第778章隻要是你,我知無不言

第778章隻要是你,我知無不言

盛霆燁驚訝的反應讓魏清源有點意外,挑起眉毛問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

盛霆燁沉默,麵色沉重。

服務員趕緊上前,小心恭敬的又給他換了個新的杯子,倒滿了酒。

“真不知道?”

魏清源感到十分奇怪,“不應該啊,按照你和初小姐那種關係,她哥哥出事了,難道不是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和她哪種關係。”

盛霆燁收斂起越界的情緒,悶悶的喝了一口酒,聲音冷冷的問道。

“明知故問,當然是愛得都快漫出來,但是卻三緘其口的感情啊!”

魏清源一直遊曆四方,所以不太清楚海城這邊的格局,也不知道盛霆燁和初之心曾經就是夫妻,隻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兩個人一言一行都比較曖昧。

“我和她,確實有些淵源,但因為我腦部出現了一些意外,導致我也記不得我從前和她到底發生過什麼,身邊的人都說,她做過很多傷害我的事情,就連她自己也承認,我差點死在她手上,我頭部受傷,也和她有關,可是……”

盛霆燁說到這裏,有些激動,神情呈現出痛苦的模樣,然後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可是什麼?”

魏清源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的追問,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沒什麼。”

盛霆燁被酒辣得嗓子痛,不願再多說。

“可是什麼嘛,你說出來,我搞不好還能幫幫你,你別忘了,我可是頂尖的腦科專家,或許能幫你找回那段丟失的記憶。”

“你說真的?”

盛霆燁抬起頭,素來喜行不於色的他,第一次表露出了真實的清醒,語氣激動,“真的可以讓我恢複記憶?”

其實,那次的腦部手術之後,他就一直想找個醫術高超的專家重啟他的治療。

但因為他的病情也不算穩定,所以家裏人,包括徐安然都不同意他冒險,這件事情就這樣擱置下來。

這次有幸遇到魏清源,或許會是個很好的契機?

“我騙你幹什麼,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動別人腦子這塊,可是有天賦的,絕不瞎吹牛!”

魏清源拍拍自己的胸膛,態度雖然狂妄,但足夠有狂妄的資本。

“既然如此,那有機會你幫我瞧瞧。”

盛霆燁實在不喜歡這種缺失的感覺,所以決定冒險試一試。

“瞧瞧可以,但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

魏清源抿著笑,再次朝男人追問道:“你剛剛未說完的話,是什麼來著?”

“什麼未說完的話,我聽不懂。”

“怎麼可能不懂呢……”

魏清源鍥而不舍道:“就是你說,你明知道初小姐可能是你的仇人,你卻……如何?”

“沒有如何。”

盛霆燁閉口不談,又喝了一杯酒。

“行行行,你不告訴我就算了,等我幫你找回了你缺失的記憶,你自然願意告訴我。”

“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像多年老友一般,相談甚歡,喝了不少酒。

到了分別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們在酒樓門口揮手告別,盛霆燁有些微醺了,閉著雙眼靠在後座。

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初之心。

“有時間嗎,我們聊一聊,我有話要問你。”

電話那頭的初之心,聲音很冷。

“鴻雁樓,你來吧!”

盛霆燁讓司機將車子停在鴻雁樓門口,等待初之心找上來。

沒過一會兒,初之心就趕過來了。

她看到了男人的車子,敲了敲車窗。

司機老張打開車門,朝初之心道:“初小姐,您來了,盛總今晚喝了點酒,好像有點醉了,您看我現在是送你們去酒店,還是……”

在老張看來,憑老板和初之心的關係,又是深更半夜的,沒有什麼地方比酒店更合適了。

初之心看了後座上,已經喝得斷片的盛霆燁,沉沉的歎了口氣,“送我們去盛宅。”

“好,那您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老張什麼也沒多問,就像一匹忠誠的馬,隻管把主人帶到目的地。

初之心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上了車。

兩個人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並沒有太多溝通。

盛霆燁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也不知是他是喝醉了,還是睡著了。

初之心揪著手指,內心糾結又不安。

很快,車子停靠在那棟熟悉的別墅前。

這裏曾是她和盛霆燁的家,後來又被林以柔霸占,林以柔出事之後,這棟別墅就一直空著,隻用鍾點工人偶爾來打理,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到了,下車!”

初之心轉身,朝後座的盛霆燁喚道。

“……”

男人沒有任何回應,依舊巋然不動的坐著。

“這家夥,到底喝了多少酒?”

初之心擰緊眉頭,意識到今晚的這場見麵,好像太不合時宜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她先下車,然後打開後座車門,將男人扶下了車。

“怎麼這麼沉……”

一路上,初之心自認為力大無窮,還是扛不住氣喘籲籲,小聲吐槽,“看樣子你這小日子過得很帶勁,長了不少肉。”

她輕車熟路的來到別墅,發現門鎖密碼什麼的,既然都沒有改變,她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望著曾經日夜駐守的家,心裏沒來由有點傷感。

這麼多年過去了,別墅還跟從前一樣,仿佛停滯在她和盛霆燁剛離婚那個夜晚。

隻不過,物還是那些物,人卻早已不是從前的人。

“呼,初之心,過去就讓它過去,想那麼多幹啥!”

初之心甩甩頭,不許自己優柔寡斷下去。

她直接講霍霆森放到沙發上,拍了拍他的臉頰,“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快點醒來,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話,你問。”

霍霆森頭疼得不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聲音沉沉的在喉間呢喃。

他酒量一向不好,幾杯下肚,就能醉得不省人事,今晚又喝得有點多,所以很是難受。

好在剛才在車裏修整了一下,不至於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也沒有特別清醒,處於似醉非醉的狀態。

他看到麵前的初之心,然後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女人拉到懷裏,眼神魅惑,“隻要是你的問題,我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