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春天來了,整個人的心思都飄飄蕩蕩的,全都飛到華盛酒家去了。
我正在魂不守舍的思考著自己的愛情,忽然聽到白小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愕然抬起頭,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小白。
“起來幹活了……”小白麵無表情的說道:“南京西路十號的院子裏有一口水井,下麵住著一位小貞姑娘。你需要到她那裏去拿一個快遞,然後送到二七路的千花伴花鳥市場去。”
我有點不情不願的接過快遞單。
說實話,我是不太想去的。
南京西路和二七路分別在城市的兩頭,來去跑一趟起碼要三個小時以上。
萬一要是遇上點什麼事兒,可就耽擱我跟媛媛老師吃飯的事情了。
不過這點私心很快被我自己壓製了。
為了自己的感情,就上班偷懶不幹活,那是不對的!
等~等一下,住在水井裏的小貞姑娘?
說實話,我這個人膽子算是比較大的,但是貞子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我童年的陰影。
一想到這個小貞住在井裏,我就背後冒涼氣,頭發都一根根立起來了。
小白似乎根本就懶得搭理我,她把電話號碼和地址交給我之後,又裝模作樣的在辦公桌前“工作”了。
我悲憤的瞪了小白三秒鍾,對方根本沒看我一眼。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反正現在是大白天,我還就不信自己能被那個小貞姑娘嚇死。
我按照地址,來到南京西路十號。
這裏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建築,典型的老城區遺留房。
這間房子門口坐了兩個大爺,在那兒談天說地。
我客客氣氣走過去,剛叫了“大爺”,那兩個老頭就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去,一邊玩去,這裏不開放遊覽和拍照!”
好吧,看樣子平時來這裏拍照留念的人可不少。
我推著電動車來到圍牆的另一側,然後踩著電動車爬上圍牆。
兩個路過的小學生看了我一眼,居然沒有叫喊。
估計小學生對翻牆的人也是見過不怪了。
我蹲在圍牆上往院子裏一看,嗬嗬,還真有一口水井!
我跳下圍牆,躡手躡腳走到水井邊上一看,居然不是枯井。
井底下是一泓清澈的泉水,非常幹淨。
井壁很深,看樣子起碼得有十幾米。
不過這難不倒我,我可是有備而來!
我拿出一根繩子,將麻繩一頭拴在井欄邊,然後將麻繩另一頭拋了下去。
緊跟著,我異常麻溜的朝井底下爬去。
到了井裏,我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打量著下麵的井水。
井水清澈,微微蕩漾,但卻沒看到小貞姑娘的家住在哪裏。
我試探著叫了聲:“小貞?!”
井裏傳來一連串的回音,但是一個鬼都沒有。
我掏出手機想聯係對方一下,卻發現就井裏沒信號!
我有點蛋痛,正打算爬上去打個電話,忽然聽到那兩個大爺在說話:“咦,這裏怎麼有條繩子?”
“應該又是有什麼人來拍照吧?等我過去看看。”
聽著兩個大爺的對話,我心裏一陣著急。
忽然,我抬頭間,看到自己上方一米多遠的地方,井壁上有個凹洞!
找到小貞住在哪裏了!
我迅速爬上去,隻見凹洞裏麵是個十多米長的通道,通道盡頭是一個小院子和兩扇古樸的小門。
淡淡的光線灑在這個可以容呐七八個人的小院子裏,隻見院子兩邊還種著些小花小草。
我來不及想清楚井底為什麼會有光,就迅速躲進那個通道。
兩個老大爺出現在井口,他們朝下麵看了看,似乎沒有發現井壁上的這個通道。
不過這兩個多事的大爺把我的繩子收走了。
我看著光禿禿的井壁一陣苦笑:再想上去,可就費勁嘍。
但仔細想想,我又沒什麼好怕的。
反正這裏住著人,肯定還有其他的通道離開水井的。
我走到那兩扇木門前麵,然後用力拍了拍門板:“小貞姑娘在家嗎,我是來接收快遞的!”
我一巴掌拍下去,那兩扇門板先是吱呀一聲,然後咣當當直接倒在地上。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
隻見門板裏麵是一個小小的客廳,裏麵擺設的家具,都是晚晴時期的風格。
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些家具雖然有百年曆史,但還是保養的很好。
一隻中華田園貓蹲在茶幾上,目光炯炯的看著我,然後喵嗚一聲。
我驚訝的走近了幾步:難道,小貞姑娘其實是個貓?
那隻貓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它對著我喵嗚了一聲,然後跳到我腳步,親昵的在我褲管上蹭來蹭去。
我把小貓抱起來,看著寶石一樣的貓眼睛問道:“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它叫花花。”
一個柔和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卻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回過頭,隻見一個白衣白裙的美少女站在我身後。
說實話,我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背後的。
我好奇的問道:“你~你就是小貞姑娘?”
白衣美少女輕輕點頭。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個小貞的衣著打扮不像小倭國那邊的貞子,倒像是聶小倩和白娘子的綜合體。
白衣飄飄,款式都是中國古典風格,美不勝收。
話說人是一種古怪的生物,一旦排除了對貞子的恐懼,我對充滿了中國風的小貞姑娘沒有絲毫懼怕。
即便對方可能是鬼,我好像也沒啥好怕的。
我抱著小貓摸了幾下,然後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叫花花這種名字?”
小貞理所當然的說道:“它的毛是黃白兩種顏色的,所以叫花花。”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真的好貼切的名字。
我看著小貞,心裏有很多問題。
比如,為什麼她會住在井底下?
比如,為什麼井底下會有一隻貓?
當然了,最主要的問題是:小貞姑娘你到底想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