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的是星核出手的瞬間,就已經幹掉了一個人。
對麵那些人全都愣住了,而看到胡宜山站起來後的樣子,他們所有人都懵了。
何止是他們都懵了,就連胡強也懵了,他這些年在胡宜白的手下辛苦修煉,雖然他不是那種驚才絕豔之輩,可是修為上也還算是不錯了。
現在胡強是結丹境巔峰的修為,五百年的壽命算是握在手裏了,如果他無法達到元嬰,他還可以從胡宜白那裏得到一些延壽丹。
人宗的延壽丹一顆就是五十年左右的壽命,所以胡強這輩子活個千年絕對不是問題。
因此現在的他又很多閑暇時間,沒事的時候他看了不少書。
另外現在玄武大殿裏的書庫已經對部分人公開了,胡強就是有資格進去的那部分人。
所以胡強自信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的多,可是麵對現在的父親,胡強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他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之前哪個宗門裏,會有胡宜山現在使用的這種功法。
現在的胡宜山有著鋼鐵的雙腿,此刻他看著對麵的四個人,輕蔑的笑著說道,“我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而且我現在實用的修煉功法,可是之前所有宗門都沒有發現的方法,而我個人覺得這不是修真執之法,因為修真是為了成仙。
而我現在這種情況,是為了成神!”
帶頭的那名英俊小生,突然連續後退了兩步,驚駭的看著星核和民兵,心裏徹底的沒底了。
“走!”他一聲暴嗬,之後禦劍而起,就要逃走。
而剩下的三人也要逃走,紛紛跳上飛劍就要離開。
但是還沒等他們離開,民兵出手了。
隻見民兵手中結印,同時後背上飛出一根根手掌長短的子彈頭。
而這些東西出現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個個向著天空中的四人飛去,速度之快猶如子彈。
啪啪……
隨著幾聲古怪的響聲,空中出現了幾朵白色的霧花,然後空中的四個人全是一僵,然後就一個個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看著掉在甲板上的四個人,胡宜山的表情陰冷,而這四個人已經死了。
“強子,報案!就說船員裏混進了修真的海盜,已經被擊斃了,另外船上的船員也有死傷,讓大連那邊的海警動作麻利兒的!”
胡宜山說著雙腿不見了,轉而又變成了輪椅。
這一幕看著胡強和柯東眼裏,兼職就猶如變魔術。
因為這一點已經超出了修真的理解範疇,而胡強現在會的東西,還真是一般的修真者沒見過的。
……
橫江港,鷹烈這裏,當第一塊命玉炸裂的時候,他就已經坐不住了,口中練練罵道,“這群不中用的東西!”
可是最後剩下的四塊命玉幾乎同時炸裂的時候,他整個人是呆住的。
這五個徒弟雖然不是他的真傳,但也是他一步步的帶起來的,其中投入的感情,雖然不如父子,但一聲師父還是當得起的。
而這個五個徒弟在鷹烈的眼中,就是他未來開宗立派後的主力,可是誰曾想到,就是讓他們去抓個殘廢,居然弄了個全軍覆沒!
白書和黑姑失去了靈寵,已經讓他們的實力減半了,現在又失去了五名弟子,這讓鷹烈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這一刻鷹烈像是蒼老了許多,猛然間他坐直了身體,朗聲道: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虎伏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雲再起時。有朝一日龍得水,必令大江水倒流。
有朝一日虎歸山,必要血染半邊天。他日若隨淩雲誌,我定血染半邊天。
血染半邊天……”
他已經不記得從哪兒聽來的這首詩了,不過此刻這首詩跟她現在的心境很像。
可是吟誦了這首詩之後,他卻是一聲歎息,然後閉上了眼睛,兩行老淚流了下來。
這一刻他想到了在美國時的屈辱,被人關在監牢裏,每天都要被那些白人胖子毒打,然後還要往他們體內注射神血。
回想過往的一幕幕,此刻他們逃回了這裏,可是物是人非,他堂堂的靈妖支脈的長老,卻要在這裏聽一個暴發戶的命令。
……
另一邊,橫江港刑警大隊裏,欣欣坐在沙發裏手裏捧著平板電腦玩著,胡宜白在跟王璐說話。
“你呀,是該結婚了,怎麼就不找個人談談,或許就有感覺了呢?女人一輩子不結婚的話永遠不是女人,永遠不知道家庭生活,和一個人生活的區別!”
王璐一臉尷尬的笑著,聽著胡宜白絮絮叨叨的,卻一句話也插不上。
侯建軍坐在一邊憋著笑看著,偶爾還會看一眼欣欣。
苟劍苟道士帶隊出去了,畢竟現在刑警隊裏有三個隊長,侯建軍後來居上,兼職大隊長的職務。
不過兩個隊長在這裏接待貴賓,他就不能留在這裏了,偌大的刑警隊不能沒人辦案。
所以今天苟劍主持大局,還有就是苟劍跟胡宜白說不上話,畢竟他們不算是太熟悉頂天算是認識。
在華夏國的治安係統裏,跟中國有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警察是警察,刑警是刑警。
這裏的區別在於,警察隻有正式警察可以持槍,而且就算是片兒警隻要是正式警察,就必須配發槍支。
不過在槍支的使用上,警察的規定是,在使用槍支之前,必須要衝天或者衝地鳴槍示警,然後才能射擊嫌犯。
而刑警就不一樣了,所有刑警必須配槍,在遇到嚴重的犯罪發生時,可以優先選擇用槍解決嫌犯。
因此當時馬宏說他是在情況緊急的時候,不得已沒有鳴槍示警就射殺了黃遠清。
而侯建軍聽馬宏這麼說後,就把馬宏調到了刑警隊,這其中就有這個原因。
因為如果馬宏還在派出所的話,等待他的就是被革職查辦,最後被開除警籍!
並且當時侯建軍覺得,馬宏是個不錯的好苗子,準備弄到自己手下,好好栽培一下,或許以後就可以接自己的班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一輩子做刑警,更不用說做了這麼多年刑警的侯建軍了。
在以前中國的時候,就有人說過,在中國有兩種職業最不是人幹的。
一個是急診科的醫生,在急診科不當要麵對棘手的病人,還要麵對不理智的家屬,通常是救了人挨了罵,一肚子委屈不說,最後病人家屬還要向醫院裏舉報你。
到頭來,辛辛苦苦加班一個月,獎金沒有不說,還要扣一半的工資。
這第二個就是刑警隊了,在刑警隊必須隨叫隨到,讓你幹啥就要幹啥,吃飯沒正點,電話一響就往外衝。每天看著的不是屍體就是白骨,精神高度緊張,想要放鬆都不知道怎麼請假。
因為就算是請假了,隻要電話一響,就意味著假期結束了。
而橫江港刑警隊也是這樣,並且比其他地方刑警隊要更棘手,每天發生的案子大大小小的多不勝數。
現在是三個大隊,每個大隊下設三個小隊,每個小隊六人到十人不等,每兩人一個工作組。
每天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忙碌,處理各種刑事糾紛。
並且有大案子發生,通宵加班是必須的,連軸轉了幾天,隻要還有案子,他們就不能休息。
牛大致和何芸來到刑警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忙碌吵鬧的場景。
而牛大致來到這樣的地方,就感覺心裏癢癢的,總想著聽聽那些正在處理事情的人到底犯了什麼案子。
不過何芸全程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自己身邊,這才勉強的把他拽到了隊長辦公室裏。
推開門的瞬間,胡宜白一眼就認出了何芸,這一刻她愣住了,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侯建軍也愣住了,因為之前他們見過,當時何芸借用的是何小芸的身體,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就在剛才他還在想,七八歲的母親見到七八歲的親生女兒,這該是多麼詭異的場景。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何芸現在變回來了,變成了正常人,依舊是以前的樣子,隻不過個子好像變高了點。
而胡宜白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牛大致身上,她盯著牛大致好半天,都沒敢喊出那一聲兒子,因為現在的牛大致,別管是氣質還是模樣,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良久後,還是牛大致先開口了,“媽,我們來了!”
胡宜白沒有搭理牛大致,不過當何芸開口之後,胡宜白這才說道,“小芸到師傅這裏來,你身邊的是什麼人?那是我兒子嗎?我怎麼覺得,他不是呢!”
牛大致苦澀的笑著,什麼也沒說。
可就是牛大致這一笑,讓胡宜白心裏的疑惑消失了,不由的一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老了,跟你們生不起這個氣。欣欣,過來,這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欣欣很可愛,臉麵上像以前的牛大致,但是眼睛跟何芸很像,今年快八歲了,非常的乖巧。
不過欣欣雖然每天都吵著要見爸爸媽媽,可是真的見了牛大致跟何芸後,孩子卻變得靦腆起來,根本不到他們身邊去。反而是不斷的往胡宜白的懷裏鑽,同時她還說著,“奶奶,我不想在這兒了,我想回家!”
胡宜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怒瞪著牛大致,“臭小子,你長本事了,跟老娘玩失蹤,還一玩就是七年,你是真能耐。現在好了,自己女兒都不認你了,我看你今天怎麼辦!”
牛大致聞言低下了頭,良久後說道,“欣欣,到爸爸這裏來,爸爸想你了!”
“我不!”欣欣直接躲進了胡宜白的懷裏,說道,“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何芸有些不忍,直接走到了胡宜白身邊,將欣欣報了起來,摟在了自己懷裏,什麼也沒說就這麼抱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欣欣最初還有些掙紮,可是很快就不掙紮了,她也緊緊地摟著何芸的脖子,帶著哭腔的說道,“媽媽,你以前怎麼不要我了!”
而這時候何芸才哭著說道,“媽媽不是不要你了,是媽媽生病了,不能來看你,現在媽媽病好了,就不跟欣欣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