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紀建國重負了一遍這個詞,很是玩味的看著牛大致,笑了,“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不過我知道,C局讓你們來,頂多在這裏待上兩個月,叫什麼生存考驗。
所以我在這裏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搞事情,我可以保證你這兩個月平平穩穩的過去,如不然……
實話跟你說,往年在我這裏,我是想留下誰,就留下誰的,沒人能從這裏帶走人。”
牛大致也笑了,看著他說道,“管理是以製度化的規章,讓人自願的遵守規章製度去做事。統治是以權利來約束手下去做事,如果統治者手中的權利小了,或者統治者表現出弱勢,那麼手下的人很快就會發現,從而產生奪權的想法!”
紀建國麵對牛大致答非所問的解釋什麼是管理和統治,不由的笑了,“小子你很狂妄,也很可笑。我都五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你還是沒明白我話裏意思,唉……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卻很少有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該走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名保鏢模樣的家夥,拿著手機快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紀建國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之後,紀建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而看向牛大致的表情,更是帶了幾分殺氣。
良久,紀建國嚐試著用平靜的口吻,說道,“軒家的小子,殺了我的一名得力助手,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牛大致在他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著紀建國,他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刻意壓抑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手交叉在一起,還有一些小動作,說明他在考慮事情的利弊,同時為自己尋找合適的理由和籌碼,來對牛大致進行限製、懲罰或者其他的什麼要求。
還有就是,再也不背對著自己了,眼睛從監視器屏幕上挪開,但卻沒有看向牛大致,而是看向了其他方向,而這是不自信的表情,或者說牛大致不值得他去重視。
不過牛大致覺得應該是第二種,畢竟作為來德最有權利的四個人之一,他沒什麼不自信的!
想到這裏,牛大致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見到那人的屍體了?”
紀建國笑了,他明白牛大致想幹什麼,“別拿法治社會的那一套在我這裏,沒用的!我這裏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的人把黃毛殺了,而且死相很慘。另外我不知道軒家的小子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屍體藏起來,但屍體的卻不見了。
但那條街是我底片,我就是那裏的天,我說要殺誰就殺誰,沒人可以阻擋……”
牛大致笑而不語,而很快那名保鏢再次進來,又在紀建國耳邊耳語起來,這次紀建國真的怒了。
啪!
紀建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建牆!你可知道,來德最大的忌諱是什麼嗎?就是建牆,我最初的時候就曾經放過話,誰敢建牆我就滅了誰。現在就算是來德銀行、來德自來水,還有來德醫院,以及那個什麼狗屁的罪惡通信,都不敢觸犯這個禁忌,軒家的那小子……”
“我讓他建的!”牛大致不卑不亢的說道,“並且這隻是開始,如果可以或許,我應該在車站周圍建一圈牆,這樣每個月來的那些物資就全是我的了。”
“哈哈……”紀建國怒急而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建牆,就……”
牛大致微微搖頭,然後指了指時間說道,“在我來這裏之前,牆才剛剛開始建,但是等我到了你這裏,牆已經建好了。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用了什麼辦法嗎?”
紀建國聞言動容了,這個肯定想知道,但他卻沒說出來。
不過牛大致可沒想賣關子,於是說道,“如果魁咒和龍紋師的那些能力,可以在這裏發揮的話,這是不是比槍支更可怕!”
“怎麼可能……沒有人可以在這裏使用魁咒、龍紋甲的……”紀建國明顯的有些慌了。
而這個時候牛大致看準了時機,突然問道,“人宗靈妖一脈,你是斷龍溝出來的,但你卻姓紀,我想不出這其中關聯。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紀蚺也不是……”
紀建國聞言全身一哆嗦,不可思議的看向牛大致,“你說什麼,什麼靈妖一脈,什麼人宗……”
牛大致盯著他,悠悠的說道,“能在這裏限製魁咒的使用,並且逼走我師傅的人,如果不是人宗的修者,我真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個能力。至少這個世界沒有,那麼隻能是三大宗門了。而你一直提到一個時間,那就是兩個月!
其實你也知道,兩個月後界門打開,而界門開了之後,大量的靈氣湧入,再配合上你的陣法,恐怕……這裏的人,誰也活不了!”
紀建國慌了,他有些驚恐的看著牛大致,像是見鬼一般……
而牛大致繼續說道,“你這麼反對別人建牆,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怕破壞了,你的大陣!”
“夠了!”突兀的紀建國一聲暴嗬,“你是怎麼知道的?”
此刻萬仙從牛大致背後走出,透明的軀體顯得是那麼的詭異,但是萬仙身上的波動,卻讓紀建國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仙靈魁將……元嬰的氣息……”
紀建國臉色難看起來,而牛大致卻說道,“是仙靈魁將,這裏麵有四個元嬰靈。而昨天晚上,我其實沒有留手,萬仙出手的那一下,本意就是要將你擊殺。但你隻是被拍飛了出去,這讓我很吃驚。
我想了很長時間,在這個世界上,能接住萬仙一掌的人,除了七殺裏麵的人外,恐怕隻有紋骨畫魂堂裏的人了。
如果你不是這兩個地方的人,那隻有一種可能了,你是三大宗門裏的。
而在這個世界裏,三大宗門裏有能力,更有需要進入這裏的是哪個宗門?
這個問題,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
因為在我來這裏之前,碰到了一個人,他是人宗的,名叫逍遙生!”
紀建國不能淡定了,哆嗦了一下,震驚的看著牛大致。
“逍遙生……他……他來這裏幹什麼?”
牛大致搖頭,可表情卻陰冷下來,“我不知道,但是他帶走了我的女人……”
紀建國聞言愣住了,好半天後他突然笑了起來,連連搖頭,“哈哈……這不可能的,逍遙生不是好色之徒!”
“我說過他是好色之徒了嗎?”牛大致也笑著說道,“他帶我的女人離開,是為了讓我母親看看未來的兒媳!”
紀建國僵在了那裏,良久才問道,“兒媳?你姓牛……你母親……”
“胡宜白!”牛大致一字一頓的說道!
“孩子你是……”紀建國突然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很是激動的看著牛大致。
這一變故讓牛大致始料未及,看著紀建國激動的樣子,他有某種預感,似乎紀建國和劉人山之間,應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紀建國接下來的話,讓牛大致懵了!
“我是你爹啊!孩子,當年劉人山把你母親從我身邊帶走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後來我聽說小白生了個男孩,我曾經去看過,當時劉人山給你取名為劉天弘……”
牛大致聽到這裏突然笑了,“抱歉,真的很抱歉,你這野爹我真不能認!因為有些事情你說的不對……”
“不對?什麼地方不對?”紀建國很激動反問道。
“當年我母親生下的是雙胞胎,現在其中一人已經死了,而現在的我是兩人的靈魂融合體,換句話說……我是雙胞胎靈魂融合的新人格。
還有就是……劉天弘這個名字,還真的存在過,但這已經是過去式了。
所以,你要麼是道聽途說,要麼就是在說謊,因為你隻知道劉天弘這個名字……”
麵對牛大致的話,紀建國麵露尷尬,解釋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裏了,不可能出去看你跟你母親,我是說謊了……可是我真是你爹啊!”
牛大致一腦門兒的官司,似乎話題跑偏了,這跟他的初衷不一樣,並且還聊出來一個野爹,這……
“好像這個話題,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如果你覺得我是你兒子。我完全可以配合你,做一次DNA鑒定。說實話,我可不想突然冒出個野爹!”
“野爹?”紀建國愣住了,良久之後他表情古怪的看著牛大致,“你母親是胡宜白,隻要你確定這個,按照你的年齡,我就是你爹,這點毋庸置疑。你的生日是1990年9月3日,這一天很特殊,是中原鬼節……”
牛大致一擺手,打住了紀建國的話,說道,“我的個人資料,你可以從很多渠道知道,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而這次我來是要跟你談判的,那條街你也看到了,本來就靠近來德的邊緣。而且我的人已經建了牆,那裏從現在開始就屬於軒家了,至於下個月的物資,我希望你不要克扣!”
紀建國聞言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的說道,“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什麼叫我不能苛扣,又或者說道,我憑什麼不能苛扣。如果你承認是我兒子,我還有理由給你……如果你不承認……”
牛大致聽著這話有些別扭,什麼兒子不兒子的,這不在罵人嗎!
於是他打斷了紀建國的話,說道,“打住,我的理由很簡單,分配物資那天我會去,如果你不給我的話……很簡單……建牆,到時候火車站就是我地盤……”
紀建國聞言臉色冷了下來,陰惻惻的說道,“你吃的下嗎?”
而牛大致此刻突兀的抬起手,霎時間穹頂之下烏雲滾滾,雷聲隆隆……不斷的藍色電弧在雲層中躥動……
牛大致咧嘴笑著說道,“不給……我可以毀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