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柯美滋滋的從牛大致手裏搶過卡,看著上麵的信息,嘖嘖稱奇到,“我能進有什麼好驚訝的,而且這說明我在之前的工作裏,表現的還算不錯。
唉呀……你說……這麼薄的東西上居然還有一層屏幕,而且還是可彎曲的!有意思……”
“老土!”牛大致也摸出了自己的那張卡看著,莫名奇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軒柯不明所以,問道,“老土?哪裏土了?”
牛大致指了指信封,說道,“就是老土,尤其是這種用信封投遞的方式。因為現在大部分人習慣了收快遞,對於信這種東西很不感冒。並且現代人的流動性很大,如果被選中的人搬離了住的地方,豈不是會被其他人看到,也會曝光C局的存在!”
軒柯一愣,仔細琢磨了一下,低低的說道,“也是啊!不過目前來說,好像沒出錯啊!”
牛大致搖頭,說道,“我上京的那套房子,我已經有幾個月沒住了,上次我回來門口就有這些信。但是我並沒看,而是到了這次我回來後才看到的。
我的那封信的信封,卻已經因為時間太長發黃了,這說明信送來了至少在幾個月以上了。
如果這是個急需要人的部門,他們這種方法,是不是太效率低下了。
就像你,收到信後卻把他當作了別人給你開的玩笑,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了C局的人,你是不是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呢?”
軒柯聞言點頭,很認真的說道,“說實話,現在的我,對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懷疑,很難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兒,總之我對周圍的一切都不信。
所以今天在烤肉店裏,你告訴我那是人肉的時候,我心裏想的是,這就是你給我開的玩笑!
沒想到,這他娘的居然是真的。”
牛大致盯著軒柯,笑了,悠悠的說道,“人啊!從小到大,需要經曆幾個叛逆期,第一個叛逆期大體在十歲之後到十八歲左右。第二個叛逆期在二十一二開始,到三十歲結束。
第一個叛逆期,我喜歡稱之為少年成長的煩惱,因為這個時候正值青春期,少年開始逐步的認識到兩性的差別,開始了對異性懵懂的愛戀。
而這個時候,任何阻擋少年對愛戀進行探索的阻力,都會變成少年反抗的目標,這是發自於本能的不可抗的一種情緒。
而第二個叛逆期,其實是人在成年後,開始逐步的麵對社會,在社會上經曆了各種以前沒有過的體驗後,自身出現的一種叛逆心態。
這個時候的青年,會感到周圍都是敵人,所有人都不是那麼友善,甚至於感覺自己無時無刻不被嘲笑。
所以人就開始懷疑,懷疑對方沒說實話,懷疑聽來的某件事情不是真的,懷疑自己背後有個巨大的看不到的手在整蠱自己!
其實,這是人在剛剛進入社會後,產生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映。
所以你現在就是處於第二階段的叛逆期,對於社會上的人和事充滿了懷疑,而在你的人際交往中,你對周圍人的信任感很低!”
軒柯聽傻了,因為牛大致的話,幾乎句句說到了他心坎裏,他甚至覺得牛大致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躲在暗處偷偷的觀察他。
“大致哥,我現在越來越崇拜你了,你說的這些幾乎就是我現在感受!”
牛大致不屑一笑,然後很認真的說道,“你一個人都敢帶隊殺入沙漠,怎麼現在工作中碰到點問題,自己就過不去了?”
軒柯不好意思的撓頭,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說支隊裏的那些人,別看他們表麵上和藹可親,可私下裏他們根本不拿我當隊長。也許是我進了支隊後表現的太搶眼了,不小心成了支隊長,要不然他們憑什麼排斥我!”
牛大致笑了,說道,“一個連公安大學都沒上過,一天刑偵沒學過的家夥,通過老爸的關係進入刑警隊,最後陰差陽錯的碰巧破了幾件案子,然後就憑借這個成了支隊長,你覺得他們心裏平衡嗎?
還有那些跟你同期進入警隊的畢業生,他們是從專業的公安學校裏畢業,受過專業的刑偵培訓,本想著大幹一場的他們,卻發現有個什麼都不是的愣頭青,居然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本應該他們做到的事情,這一切……合理嗎?”
聽著牛大致的話,軒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眯眯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這樣……還是因為我太優秀了!”
牛大致聽著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白了軒柯一眼說道,“我睡覺了!晚上你出警不用跟我說,早晨起來後我見不到,會去找你的!”
說著牛大致就在沙發上一躺下,瞬間就打起了呼嚕。
這速度,讓軒柯很吃驚,不過他沒有打擾牛大致,而是自己喜滋滋的回房間去了。
……
夜裏,軒柯接到了隊裏的電話,之後他就走了,房間裏隻剩下了牛大致一個人。
而在上京崇陽區的一條街道上,一個人光著身子躺在大街上,仔細看去隻見這人四肢扭曲形態怪異,而且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胸腹間看不出任何起伏的痕跡,顯然已經死了。
但現在正是深夜,雖然這裏是上京,號稱什麼不夜城,但也是針對某些地方說的。
向什麼五棵鬆、工體、798等這類的地方,夜晚正是某些人一天的開始,但是其他地方在入夜後,就鮮少有人出沒了。
所以到了下半夜,上京的很多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軒柯開車來到現場,這個時候現場已經被其他人布控好了,軒柯翻過警戒線走入現場,眼瞳驟然一縮。
因為死的這個人他認識,這就是白天出現了兩次,且每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家夥,C局代號194的那個家夥。
而看這個家夥的死狀,這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怪物攥在手裏捏死的一樣。
因為在他的下身,能夠清楚的看到腸子被從褲.襠裏擠了出來,而且屍體的四肢雖然扭曲,但卻很有規律。
如果不是軒柯腦洞大開,他也不會想到這種情況。
這個時候劉姐看到軒柯來了,對他喊道,“哎,小軒啊!你可來了,你說說,今天這是怎麼了?已經是第三起了……這個死者的死因是外力擠壓,導致了列骨骨折刺穿了心髒,不過是什麼樣的外力做到的,我就不清楚了。
總感覺這股力道怪怪的!”
軒柯看著地上的屍體,輕聲嘟囔道,“這是被攥死的,就像這樣!”
說著軒柯還做了個攥拳頭的動作,臉上帶著震驚!
法醫劉姐聞言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也很是吃驚的說道,“如果這麼說,還真的很像,而且從身體的扭曲程度,還有四肢呈現出的樣子,的確是如此!
可什麼東西,擁有可以攥死一個人的力量,同樣還要有這麼大的東西才行啊!”
軒柯沒有解釋,隻感覺後涼涼的,而他的心卻是在發抖!
“我不知道……”軒柯緩緩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疲憊的看著劉姐,說道,“今天我太累了,你們將屍體帶回局裏,將現場盡可能細的拍照!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說著軒柯轉身向回走,他現在心裏想的是,這件事情要盡快讓牛大致知道,而且要自己親口跟他說。
因為他現在覺得,事情不對勁了,而他手裏的手機也不安全,似乎有人監聽了他們。
軒柯上車後,總覺得後座有人盯著自己,可是打開陰陽眼後,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但是那種感覺依舊在。
……啟動車子,軒柯開車離開……
而支隊的其他人滿臉的不解,因為軒柯的表現,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做為支隊的副隊長,他居然自己先離開了。
有些人就覺得,這個副隊長還是太年輕,一旦工作上出現壓力,就扛不住了。
因此不少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然後繼續埋頭工作。
可回去的路上,軒柯開著車越來越慌,雖然大街上沒有人,想開多快就能開多快,可是他的車卻很慢。
嗖嗖……
突兀的,車前跑過兩個黑影,在路燈的映襯下是那麼的明顯。
這讓軒柯驚了一下,一腳刹車踩下後,他的後背全是汗……
莫名的恐慌籠罩了他,很奇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難道就因為死者是代號194嗎?
軒柯啟動車子,連續啟動了兩次才打著火!
“是元嬰的味道……”
突然間,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響起,很是突兀,沒有任何征兆!
軒柯又是一腳急刹車……
“是小六他們元嬰的味道……”
軒柯這一刻要瘋了,他雙手顫抖著,四下看了一圈,沒有任何人……
路上連個公交車都沒有,隻有速度很快的私家車或者出租車,偶爾從這條路上飛馳而過。
深夜的上京……尤其是遠離了三環外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猶如鬼城!
嗡嗡……
嗖嗖……
突兀的,強勁的發動機發出的聲音,呼嘯著突然出現,又猶如幻影一般的從軒柯的車邊瞬間飄過……
軒柯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著,狠狠的抽了兩口,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然後他將煙扔到了車窗外,神情專注的看著前方,之後啟動車子,狠狠的踩下油門……
隨著一陣刺耳的車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車子猛然躥了出去……
“留下他……”
突兀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軒柯心中的恐懼再次出現,於是拚命的踩下油門,飛一般的向前衝去……
嘎吱……喀拉拉……
當這些聲音出現在耳中,軒柯感覺到車子離開了地麵,好像是因為速度過快飛起來一樣。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車子停止了移動,車窗的玻璃碎了,車子就這麼自己懸浮在空中,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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