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成長的,尤其是遇到過挫折的人,一旦從挫折中站起來,他會成長的很快。
現在的軒柯年齡不大,但是有他國安局局長的老爹在,他的工作不是問題,關鍵是他能不能勝任。
還別說,軒柯很給他們家人長臉,他從柯東死後的陰影裏走出來後,就被安排到了上京崇陽區刑警支隊工作。
結果沒兩個月,就因為連續破獲了三起陳年舊案而受到公安部嘉獎,並且榮升為該支隊的副隊長。
而他的年齡也不過二十一二歲,比他姐軒萱小了兩歲,這樣年輕的少年應該在大學裏上學,可是他卻已經成了上京崇陽區刑警支隊的副隊長了。
這對他來說是幸運也是種壓力,因為那些從公安大學畢業後,靠能力也好,找門路也好,總之很不容易進入刑警隊的那些新人來說,他們是不服氣的。
對於這個可能連基礎的刑偵知識都不懂多少的人,他需要不斷的學習,不能一直靠著他學的那點魁師的本事繼續破案。
畢竟現代刑偵和法律中,證據是最關鍵的,並且現在國內的法律越來越重視證據。
如果沒有關鍵證據,一名罪犯想要獲得應有的刑罰,那可是非常難的。
而刑偵破案和最後罪犯受到懲罰,其中最關鍵的是刑警隊能夠提供給法院什麼樣的證據,如果證據充分罪犯的刑罰越重。
而軒柯的那三起案件中,其中就有一件缺少了關鍵證據,讓那個本該死刑的罪犯,隻得到了個死緩。
可能有人不明白死緩的意思。
其實在我國刑法中,判決死刑緩期執行的這種,一般是涉及到證據不足事實存在的情況下,進行的判決。
就是說這個人殺了人,切手段惡劣,但是缺少關鍵證據的,但是旁證卻能證明他殺人的這種情況。
如果這兩年內,刑警部門或者死者家屬,能夠提供出有利證據,那麼法院可以再次開庭,直接判決罪犯死刑。
可如果兩年內沒有找到證據,那麼死緩就會變成無期,再然服役五年之後,無期會變成有期徒刑,也就是所謂的減刑。
當然這些是針對那些罪犯年紀不大的人實施的,所以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一般在監獄服刑十年就能出來,當然表現好的大約七年就能出來。
監獄中的減刑,主要還是看犯人自己的表現,如果是那種好吃懶做,脾氣暴躁的,想要獲得緩刑的機會,那是真的太難了。
所以軒柯心理明白,這個罪犯看似是死緩,但頂多十幾年的時間就能出來了,而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在死緩期間,能夠找到關鍵證據,將這個人徹底的推向死亡。
崇陽區刑警支隊,因為崇陽區的特點,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
因為崇陽區是上京外來人口最多的地方,這裏的人幾乎來自中國所有地方,你在這裏幾乎可以碰到中國任何一個縣城或者村子裏的人。
正因為這裏複雜的關係,以及極為複雜的人際關係,這裏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
最常見的就是打架鬥毆致人傷殘的,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起。
不過這幾天軒柯可是有的忙了,因為之前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居然帶著和氏璧到了上京,一下子把隱藏在上京城市中的黑幫串子全都攪起來了。
於是軒柯和他們的隊長各代一隊人,幾乎是沒日沒夜的玩命抓了幾天,終於把崇陽區露頭的那些黑幫份子全都給抓了。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二十多個通緝犯,接下來就是核實身份,然後交由各個發出通緝的其他城市的警方了。
畢竟崇陽區的刑警支隊也是警力有限,一旦確認了通緝犯,能移交的還是要移交的。
但是這次突然的行動,也讓軒柯手裏的一個案子遇到了瓶頸。
在此之前,崇陽區發生了幾起入室殺人案,這其中的死者都是網絡直播平台的主播。
並且這些主播被殺的時候,全都是在進行直播的過程中,而這個全程都被進入主播網絡房間的人看到了。
從第一個被害人(女性)出現到被找到,警方居然用了兩天時間,而且還不是警方找到的,而是該主播的室友發現後報警的。
當軒柯帶隊到了現場,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
因為屍體身首分離,據網絡房間裏的人說,當時看到血像噴泉一樣飆了出來,噴的到處都是。
可是軒柯看到的房間卻是很幹淨的,並且電腦依舊開著,主播的軟件也開著。
但是死者身首分離卻沒有任何的血跡,經過法醫監測卻發現,死者在死亡的時候,肯定出現了血液噴濺的現象。
可是那些噴濺出來的血跡,卻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最奇怪的是,現場沒有發現指紋,沒有發現房門被撬過的痕跡,甚至於軒柯開了陰陽眼後都沒能看到死者的靈!
支隊裏的所有人都盯著這個案子,想看看這個天才如何破案,其中不少是帶著看笑話的心理。
緊跟著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依舊是網絡主播(男性)是個專門男扮女裝的偽娘,手法依舊是身首分離,至於如何做到的,依舊沒有任何結論。
而先後兩個死者的死亡,傷口上看應該是即為鋒利的刀具,突然發動攻擊斬首導致的。
但是兩起案子的現場,都沒能找到凶器,同樣的也是指紋什麼都找不到。
而且軒柯開啟陰陽眼後,依舊找不到死者的靈。
就在這個時候,和氏璧現身上京,整個上京城的黑幫串子出動,從而牽動了整個上京的公安警力,四處抓捕罪犯。
軒柯想著在這個過程中,應該能將犯罪嫌疑人抓到,可是一天多的審訊結果出來後,他發現這幾天抓來的人中,根本沒有符合要求的。
現在軒柯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找心裏專家,結合相關證人的描述,對罪犯進行心理畫像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低頭看去是個陌生號碼。
軒柯猶豫了半天還是接通了,然後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在哪兒?出來陪我吃飯!”
軒柯一聽很是激動,笑著說道,“姐夫啊!”
“我不是你姐夫,你小子少在這裏亂說!”對方不客氣的反駁道。
軒柯依舊樂嗬嗬的說道,“好好,你不是我姐夫,你是我最親愛的大致哥,好了吧!”
“唉!這就對了,出來吧!我請你吃飯去!”
軒柯卻苦笑的說道,“吃什麼飯啊!我現在手裏有個案子,一點頭緒還沒有呢?”
牛大致聞言愣住了,“案子?你小子當刑警了?”
軒柯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勝了,繼續說道,“對啊!現在我是崇陽區刑警支隊的副隊長,哥,這案子很棘手,要不你來我這裏幫幫我,然後我請你吃飯!”
牛大致一聽心裏癢癢的,想了想說道,“準備好資料,我一個小時後到!”
“得!我這就準備,等你看完資料,我帶你去現場,然後咱們再去吃飯!”
牛大致笑了,“行,接下來幾天,我聽你的安排!”
軒柯笑了,寒暄了兩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就拿著手機跑了進來,喊道,“軒隊,不好了!又有主播被害了!”
軒柯聞言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喊道,“現場在什麼地方,還有這個主播在咱們警隊備案了嗎?”
“關鍵是沒有啊!”來人很無奈的說道。
軒柯聞言當時就怒了,“前幾天不讓你們把整個崇陽區的主播都備案了嗎?怎麼還有漏網的!”
這人很無奈的說道,“您說的輕巧,崇陽區小兩百萬人口,這麼多人裏誰是主播也沒寫在臉上!再說了,現在網絡直播平台這麼多,咱們警隊就這麼點兒人,怎麼可能都找出來。”
正說著,這人看了一眼手機,突然喊道,“嘿,我就次奧了,凶手居然在聊天區裏打出了地址,……崇陽區北道口胡家莊二裏路小區!”
軒柯聞言不由一愣,吼道,“這不就是咱們警隊旁邊嗎!”
來人懵了,軒柯沒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出辦公室,扯著嗓子喊道,“二小隊所有人,叫上法醫劉姐,出現場了!”
警笛呼嘯,一輛輛警車駛出刑警隊,大約十分鍾後就到了,北道口胡家莊二裏路小區。
但是看著林立的住宅樓,軒柯犯難了,因為不知道死者所在的樓和樓層,這讓他帶著這麼多人愣在了那裏。
而這個時候之前拿著手機的那個家夥跑了過來,“軒隊攝像頭可以看到海龍大廈,應該是小區最北邊的房子,你看在這裏還可以看到公路!”
軒柯看了一眼,向小區北邊看去,發現那裏隻有兩棟樓房,於是他立刻安排警力將兩棟高層住宅樓的出入口給堵住了。
而根據手機畫麵判定,這家夥的房子應該在高層,因此安排人從高層向下排查,逐門逐戶的敲門。
但現在是白天,逐門逐戶的敲門過程中,很多房子裏本來就沒人,這也加大了排查力度。
另外還有一路人,是通過步梯從一層向上排查,希望能夠遇到凶手。
雖然這麼做的風險很大,但軒柯現在沒的選了,雖然尋找現場不算是刑警第一任務,因為刑警是接到報警後才出現場的。
現在隻是在網絡平台上看到了案發過程,所以尋找案發現場就落到了刑警隊的頭上,並且軒柯也想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或許還能將凶手堵在房間裏。
但現實的情況卻讓軒柯抓瞎了,或許還是自己太年輕,不應該這麼衝動的,但是現在人都來了,如果不能發現案發現場,豈不是更丟人。
這時他想到了牛大致,於是在電話裏找到了那個陌生的號碼,然後給牛大致打了過去,“姐夫,救我啊!這次你真的要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