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開什麼玩笑,牛大致在心裏告訴自己,可五個億?
紀雲令應該沒瘋,他不會開出這個價格,除非他家老神仙已經確定,這就是和氏璧了。
牛大致看著紀雲令帶著憨厚笑容的臉,說道,“好多坑啊!我能相信你嗎?”
“能!”紀雲令幾乎想都沒想的說道,“你在我紀家避暑山莊裏,這裏是最安全的,因為這裏隻有我紀家的人來。這裏的花草、衛生什麼的,都是我們家的人自己打掃。從來不請外人的,所以這裏不可能有什麼竊聽器、攝像頭什麼的。
在這裏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話,現在我出這個價格,你能接受嗎?”
牛大致盯著紀雲令的手,思考了良久後,反問道,“五……?”
紀雲令微笑點頭,說道,“對,就是五……”
牛大致抬手在紀雲令頭上打了一巴掌,笑罵道,“在這兒給我下套,是不是太幼稚了,說,五什麼?”
紀雲令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紀氏集團50%的股份轉讓給你五年,五年內你是我們家集團公司的最大股東,也就是說你出手了這塊玉璧,我們的集團公司免費給你打工五年!雙贏!”
牛大致聞言心裏不由豎起大拇哥,不得不說紀海軍真是商業奇才。
牛大致雖然不知道紀氏集團有多少錢,可是牛大致知道手裏的和氏璧如果出手,至少有個兩億左右。
而紀氏集團50%股份其實並不多,按照正常的公司盈利一般在15%到20%左右,紀氏集團就算是有六億的資產,他牛大致每年拿到50%的股權也就是三億,每年的分紅按照最多的算,也就是20%大約六千萬,可是除稅收、分紅總會有部分花頭要留下,最後到手的可能就是四千萬。
五年的時間,每年四千萬,也就是兩個億,這還是盈利好的情況下,所以真正到手的也就一億多。
而且還不是一次性給的,正所謂慢割肉不疼,而且這期間如果發現和氏璧是假的,他們隨時可以退給你,然後宣布合同作廢。
所以不管合同履行了幾年,最後他們都不會全賠。
太你娘的精明了!
不過牛大致現在還不缺錢,另外這玉璧裏有很多秘密,他還真不想出手。
因此牛大致對紀雲令搖頭,說道,“你覺得我會缺錢嗎?還有,你覺得我會出手嗎?”
紀雲令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想也是,你不缺錢也不會出手,這東西你肯定留著有用,還有你是接觸那些東西的,天知道這玉璧上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
牛大致笑了,突然有點陰森的說道,“還真別說,這東西不是我從土裏挖出來的,這是我從屍體肚子裏摳出來的,而且我摳出來之前那屍體還是個活人呢!”
紀雲令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同時他說道,“老牛,這玩笑可不能開,你別告訴我,這是你殺人奪寶得的?”
“屁的殺人奪寶,我可以毫不隱瞞的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小子也是魁師,你師傅跟我師傅可是很熟的。我實話告訴你,這東西是從袁天罡身上掏出來的!”
牛大致是說的實話,但是牛大致自信,沒人會相信這些話。
果然紀雲令臉上露出笑意,不由罵道,“去你娘的逗我玩呢!還袁天罡,你怎麼說不是秦始皇啊!”
牛大致笑了,笑的誇張,同時他拿出和氏璧,直接扔到了紀雲令的懷裏,說道,“現在你再看看這塊玉璧!”
被拆開過一次的和氏璧,跟之前有了些許的變化,浮在玉中的玉紋有了些許的變化。
牛大致讓紀雲令再看一次,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看出來。
果然紀雲令在接過這塊玉璧的時候明顯一愣,然後說道,“有點不對,手感上有點變了,但是我可以確定就是這塊玉璧,可是哪裏不對勁我說不出來。”說著他還拿出放大鏡看了看。
牛大致笑著調侃到,“你小子就是拿出顯微鏡來看,也看不出來的!這玉是有變化,不過我還沒搞懂!”
而紀雲令這時候的臉色有些難看,說道,“現在再看這塊玉,還真不是那塊和氏璧了,可這也太像了。說實話當時是我太激動了,現在冷靜下來後,我覺得這東西絕對不是和氏璧,頂天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塊玉璧而已,可如果真是這樣,這玉璧的價值可是一落千丈啊!
這春秋戰國的玉璧海了去了,像你這種成色和品相的雖然不多,但限於玉璧的市場價格,如果沒有明確的出處的話,價格也不會太高了。
就算是這塊玉璧像和氏璧,那最多也就是多賣個百十萬,高也不會高多少!”
牛大致笑了,看紀雲令激動的說了這麼一堆話,最後才幽幽的說道,“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出手了嗎?不為別的,這玉不幹淨!另外,這玉也不是你說的和氏璧,而且這塊玉璧我還有用!所以我根本不打算出手,現在你明白了吧!”
紀雲令聽了之後心中暗暗慶幸,可就在這個時候,紀雲令的爺爺來了。
老神仙一走入客廳,就聽到了牛大致的那番話,不由朗聲說道,“你這塊玉璧肯定是和氏璧,別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而且你這塊玉璧不是和氏璧,也跟和氏璧有很大關係,紀氏集團出價五年50%的股權轉讓,值這塊玉!”
牛大致聞言心頭一緊,不由看向老爺子,立刻反映了過來。
老爺子臉上帶著一副老花鏡,如果牛大致猜不錯的話,那是一副偏光鏡。
反應過來後,牛大致一把搶回和氏璧放入包裏,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您看出來了?”
紀雲令的爺爺笑了,以手指點牛大致,說道,“要不是老夫的眼鏡,今天上午的時候,不可能一見到玉璧就站起來的!”
牛大致聞言立刻明白了,也就是說老人一眼就看出了玄機,而牛大致卻是回到家後才看出來的。
怪不得牛大致離開的時候,紀雲令為什麼會那麼說了。
牛大致想通這個關鍵點,很真誠的說道,“既然您知道了,我也在這裏表態,這個我真的不能賣,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直接捐出去!”
紀雲令的爺爺聞言微微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小子別忘了你說的,這東西且不可賣出去!”
牛大致笑了,說道,“我就是把我賣了,也不會賣了它的!”
紀雲令的爺爺聞言笑了,說道,“好了,既然不賣,就在這裏躲兩天,以前我在這裏的時候,大多都是我自己。這次倒好,有兩個孫子陪著,我就多住兩天!”
牛大致也不好推辭,說道,“一切聽爺爺的!”
……
外麵,在上京周圍,可是亂套了。
一些隱藏多年的黑幫串子,算是全都冒出來了,這可把上京警方忙壞了,也高興壞了。
因為平時想要抓這些人非常難,但是這次他們全體出動,很多有案底的,在通緝的家夥,全都出來了。
上京警方全員出動,有目標有針對性的,進行了一次秘密的不動聲色的抓捕,於是一個個的黑幫串子的主要成員都歸案了。
而老霍這邊的土夫子,在得到相應消息的同時,也發現了這些黑幫串子一個個的銷聲匿跡了,也感覺到了不妥的地方。
但和氏璧太勾人了,老霍這邊想的是,得到和氏璧的家夥,肯定是在介休盜了個大墓,所以老霍想要跟這人見個麵,問清楚這大墓的地方,然後帶著兄弟們進去一次。
可是這家夥出了上京城後,就銷聲匿跡了。
最後不知道什麼人放出的消息是避暑山莊,於是很多人奔著承德去了,結果這些人把整個承德都翻過來了,也沒能發現這家夥的影子。
線斷了,老霍急了!
於是今天老霍直接殺到了紀氏集團的老總辦公室裏,紀海軍鐵青著臉與老霍對峙著。
老霍,沒人知道他的全名,圈裏的人都叫他老霍,但是紀海軍知道,因為老霍是他的戰友,大名霍長友。
啪……
紀海軍直接將手裏的杯子摔了,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杯子,但也是民國時期的青花。
霍長友看著紀海軍怒衝衝的臉笑了,“老紀,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你這裏不是生意多嗎!容易出好東西,你也知道現在能出好東西,肯定是土裏的物件兒。我帶著這麼多兄弟,就想多掙點錢,你看看現在上京的房價……還有很多兄弟沒房子住呢!”
紀海軍指著霍長友怒道,“你丫的兄弟沒房子,關老子屁事兒!還有到我家老爺子那裏去的,有幾個是善茬!你霍長友是不是瘋了,居然敢給我來個全城動員!”
霍長友五十多歲,精瘦的臉型身材壯實,笑起來有點賤兮兮的,“哎呦呦,你說的,一個二十五六的小夥子,他能有什麼背景,還是打的去的,你說他有什麼背景!我還就不信了,在說了一個野路子的土夫子,他能有什麼背景!”
紀海軍笑了,他是被氣笑了,“哈,土夫子,我什麼時候說他是個土夫子了,你也聽到那天他們的對話了,你從哪兒聽出這家夥是土夫子了。霍長友,你是被和氏璧三個字衝昏頭了吧!”
霍長友愣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這不是土夫子,這家夥是幹什麼的?”
紀海軍一擺手,氣哼哼的坐在老板椅上,將椅背放倒,閉著眼睛說道,“你不是很牛嗎?我說個名字,你自己去查!這家夥是我兒子的朋友,叫牛大致!”
霍長友聽到這個名字,突然跳了起來,“這不是老牛的幹兒子嗎?”
紀海軍閉著眼睛冷冷的回了一句,“你還知道啊!”
霍長友呆呆的坐在那裏,苦澀的笑了,“嗬,沒想到啊!大水衝了龍王廟,居然是老牛的兒子!看來還真不能下手了!”
紀海軍此時說道,“老牛替你扛了不少事兒,以往你盜墓隻要出來的東西不出境,他可是睜隻眼閉隻眼的。現在這家夥失蹤了,你反倒對他幹兒子下手,你也真好意思!
還有,你也太能耐了,居然敢監視我家老爺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家老爺子明麵上沒有職位,可他現在是那裏的老一!
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霍長友了一拍腦袋,罵道,“真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紀海軍一擺手,怒道,“這種事情你別瞎打聽,自己心裏有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