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刑警隊的班房,其實也是市局的班房,現在的刑警隊就在市局的旁邊,所以班房也是通用的。
不過刑警隊的班房最多關一個人,拘留所的班房是能關幾個就關幾個的。
這與罪犯的犯罪性質有關,如果是命案的罪犯,一般都是單獨關押的。
畢竟刑警隊也不知道嫌疑犯的人脈關係,另外如果這個人就是凶手,突然在班房裏獸性大發,那麼班房裏的其他人就危險了。
其實現在國內的公安局,尤其是市局和刑警隊,一般都在一座大樓裏。
而牛大致一年前來這裏辦案的時候,這座多功能辦公樓還沒有投入使用,現在開始使用後,市公安局和刑警隊、經偵隊都在這裏辦公,而法醫的解剖室和太平間就在大樓的地下三層。
牛大致走入班房的時候,看著這裏至執勤的警察嚇了一跳,因為跟著牛大致一起過來的,有幾個是刑警隊的老人了。
隻要一看到他們幾個,執勤的警察就知道,這幾個家夥是到這裏來睡覺的。
“王哥,劉哥,剛子,你們幾個不會通宵了吧!”
那個叫剛子的刑警笑了笑,直接拎著幾套盒飯,以及五六十串烤串放在了桌子上。
“新來的牛哥請客,正好也給你們加夜宵了,不過不許喝酒啊!”
執勤的警員聞言笑嗬嗬的接了過來,打開盒飯一看,不由叫到,“我去,鮑魚啊!……這套餐豪華了!”
“豪華就對了,哎呀!累死了,我們睡覺去了!哪幾個空著呢?”
執勤的警員說道,“你們刑警隊的班房都空著呢!夠你們幾個睡的!”
“謝了!”
“客氣啥!都自己兄弟!”
……
一夜無話,所有人都睡的昏天黑地,但是早晨九點多所有人全都起來了。
牛大致打坐了一夜,按照千鬼的方法,玩起了修煉,隻用了兩個小時,他就變的精力充沛起來。
之後牛大致就離開班房,然後回到了之前的辦公室。
一進門,牛大致就看到趙璞紅著眼睛,硬挺著在看案件資料呢。
“不休息一下嗎?”牛大致笑著說道。
趙璞看著資料,頭也不抬的說道,“才六點多,你不也起來了!”
“我是休息過來了,而你不一樣!”牛大致說著,看了一眼資料,然後說道,“看來需要跟這個王新貴聊聊了,這家夥也睡了幾個小時了。”
趙璞一聽,說道,“不帶個人記口供嗎?”
牛大致聞言笑了,掏出手機晃了晃說道,“這個時代了,口供隻不過是一種形式,有錄音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牛大致走了,趙璞也放下資料,就這麼躺在椅子上睡了。
不過剛剛閉上眼睛的趙璞,突然坐了起來跑出辦公室,對著牛大致喊道,“我已經通知中海警方,幫忙逮捕了黃芮,估計下午就能到我們這裏。”
牛大致聞言愣了一下,有些嚴肅的提醒道,“我們現在沒有證據,現在逮捕她,你就不怕她有其他的同夥,這樣可就打草驚蛇了!”
趙璞傻了,苦笑的說道,“現在補救可能晚了,估計黃芮已經被捕了!”
牛大致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趙璞,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搖搖頭說道,“這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會降頭術的家夥,而且很有可能是個泰國和尚。不過現在不重要了,這次估計很難抓住他了!”
趙璞像個犯錯的孩子,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再想想補救的辦法!”
牛大致此刻卻說道,“不用了,直接讓中海警方,把人帶過來就是了!”
說完牛大致就走了,趙璞看著牛大致的背影,心裏不由暗暗的佩服,而他也不知道佩服什麼。
但是牛大致縝密的心思,的確讓趙璞很佩服。
刑警隊的審訊室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沒有牢房的,一種是有半個房間是牢房的。
這種主要是關押那種,隨時都要進行提審的嫌疑犯的。
牛大致直接走入了第三審訊室,走到牢門邊打開了門,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王新貴喊道,“嘿,起來了!”
王新貴的審問進行到了夜裏一點多就結束了,現在這家夥睡了四五個小時了,此刻聽到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你誰啊!”
“我叫牛大致,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現在自己坐到審訊椅上。”
說著牛大致一把抓住了這家夥的手銬,半拖半拽的弄到了審訊椅上。
然後牛大致直入正題,“你跟黃翠麗是什麼關係?”
“初戀!”還沒睡醒的王新貴脫口而出,之後立刻改口到,“不是……黃翠麗?誰呀……不認識!”
牛大致笑了,說道,“這種情況我隻信你最開始說的,看來黃翠麗是你的初戀。”
“死者一家是怎麼租的房子,是不是黃翠麗介紹的!”
王新貴聞言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是!畢竟是同村兒的,我家的房子自從我父母死後,就一直空著,有人想租我自然就答應了!”
剛說完這一句,王新貴機靈了一下,突然變的激動起來,“唉,這不對啊!我是房東,我也是受害者,他們四個人死在我家裏,給我帶來了莫大的損失。可你們把我當犯人關在這裏,這是幾個意思啊!”
牛大致沒聽王新貴的話,而是直接問道,“資料上顯示,你父母在你翻蓋了房子後,住進去三個月就相繼過世了。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父母的死因是什麼嗎?”
王新貴怒了,罵道,“關你屁事,我爹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想幹什麼?”
“回答問題!”牛大致麵無表情的說著,同時陰冷的看著王新貴說道,“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這樣你也能更早的離開。因為我們問你的,正是我們懷疑你的地方,如果你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麼你很快就能被釋放!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在這個案子結案前,你將會一直呆在這裏。”
王新貴聞言愣了一下,顯然他被牛大致的這番話說動了,然後很認真的說道,“我媽是腦梗,我爸是心梗!”
牛大致依舊很冷靜,“你父母是土葬,還是火葬!”
王新貴聞言還想大吼,但爆發的瞬間他卻壓住了火氣,說道,“土葬,我們村子裏有陵地,老人去世一般都埋在那裏,但是年輕人的話一般都會火化!”
牛大致一聽笑了,然後一隻手按在自己的眉心,之後眼睛突然睜開,這才問道,“你父母走了以後,是不是家裏經常會發生東西摔碎的事情,而且不是人為的。”
王新貴聞言愣了一下,說實話這種事情豈止是經常,幾乎是每天了。
而且摔的東西更是各種各樣,光是家裏的電視都摔了兩個,後來王新貴將電視掛在了牆上,這之後電視才逃脫了危機了。
而聽牛大致說這個,王新貴疑惑的反問到,“你怎麼知道我家裏的事情?”
牛大致聽到他這麼回到,笑了,“那就是有了!”
王新貴瞪著牛大致微微點頭,“是,怎麼了?”
“你有很厲害的頸椎病,脖子常年像是受寒一樣冰冷,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蓋幾床被子,就算是夏天也是如此!不管你是在家,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不過你今天可能感覺會好一些,最起碼你感覺不到冷了!”
聽著牛大致說這些,王新貴心裏不由的一哆嗦,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毛病。
可是醫院沒少去,始終沒發現病因,最後不得已去找一些算命的,用他們的話說是王新貴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而且一個個的都不願意給破解。
現在聽牛大致這麼說,似乎也是看出了他的問題。
於是王新貴收起了那種不屑的表情,說道,“您能看出來?”
牛大致笑著點頭說道,“當然能,而且我還知道,你的情況是相師們最不願意碰的‘十不算’。在他們的行當裏,有十種人不算,而你的情況,還是第一種!”
王新貴聽的心裏一哆嗦,問道,“第一種……是什麼?”
牛大致微微一笑,說道,“弑母殺父者不算!所以他們看到你後,第一句話是,他們知道你為什麼會發冷,但是他們不能破解!”
王新貴當場石化了,全身開始不斷的打顫,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怎麼可能……他們都是江湖騙子,這話覺得不準!”
牛大致笑了,“不過我信他們的話,因為我在那家的堂屋的北牆根,發現了一根黑色的橡膠管的頭,而橡膠管的另一頭,應該就在沼氣池裏!
沼氣是有毒的,時間長了人會產生幻覺,也會讓心髒出現問題。
這樣就能讓老人誘發心梗和腦溢血,因為老人的心髒一般都很脆弱,血管的彈性也差。
一旦血壓發生劇烈的變化,很容易引起這兩種病。
所以,你殺了你的父母,不過你可以放心,隻要你自己不承認,我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殺了你父母的。
並且他們死了這麼多年了,屍體早就變成白骨了!”
王新貴這次沒有發怒,而是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胡說,你這是誹謗,你這是汙蔑我!我要告你……”
牛大致笑了,“很可惜,你要告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說了這些話。但是你跟黃芮是初戀關係,那麼我就有理由懷疑你,跟他聯手殺了這一家四口人。
而你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就是瓜分鋤頭哥的財產!”
王新貴突然抬起頭,很是嚴肅的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殺了他們。因為鋤頭哥奪走了我愛的人,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牛大致笑了,“這麼說承認了?”
王新貴突然笑了,“我承認,但是你有證據嗎?”
牛大致笑了更燦爛了,“當然有,而且是兩個證人,他們分別是……”
王新貴聽到牛大致後麵的話,整個人直接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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