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放過我們兄弟,我們是財謎心竅了,想著在這次工作組發掘古墓的時候,順手弄幾件小東西!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被帶回來的三人中裏,最後被留下的那人也跪在了地上。
牛大致看著這個人,算是看明白了。
這就是齊仁國和齊仁軍兩兄弟,這兄弟倆雖然不是雙胞胎,但是身高體型近似,樣子上也差別不大。
所以證件照上的樣子,是合成後的樣子,兄弟兩人誰拿著都行,任何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是這次的任務,由不得人和環節上出錯,而且對於那種想辦法,耍小聰明想要混進來的人,負責政審的人也是故意開了一條口子。
牛大致此刻緩緩的站在兩人中間,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笑了,“放心你們現在不會被逮捕,必須要跟著我們完成這次任務才能走。否則就隻有死,這是這次任務的要求,純軍事化手段的一次任務。
我不想出任何的紕漏,也請你們積極配合。
不過不批捕是一回事兒,但是你們必須要去牢裏待著。
當然還有你們的那些假警察們,都要一起去!
每人一個盒子,自己寫好遺書放起來,等我們任務結束,你們就能出來了。
當然如果我們都出現了意外,你們也隻能在裏麵待一輩子了。”
此話一出一片安靜,齊仁國看著齊仁軍眼中多出了些許埋怨與很辣,“都是你,說什麼跟著工作組,稍微弄點東西就發達了,現在怎麼辦?你說啊!”
齊仁軍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地麵,一臉的苦澀。
而那些冒充警察的家夥,全都驚得說不出一句話,突然有一個人破口大罵起來,然後所有人都對這兄弟兩人罵了起來。
牛大致就這麼耐心的聽著,終於弄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原來這些警察都是這兄弟二人的朋友,當齊仁軍聽說了這次工作組需要政審後,他覺得應該是去發掘某個帝王的陵墓。
如果是這樣,帝王陵墓裏的小東西比較多,玉石和小型的青銅器皿,都是可以輕易帶在身上弄走的。
所以齊仁軍跟自己哥哥齊仁國商量的一下,然後跟周圍的幾個好朋友,商量好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這才演了這麼一出。
而期間齊仁國假扮的齊仁軍發現這次無利可圖,就開始故意找茬想要離開,這也是他們最開始想好的。
並且齊仁國一鬧,肯定是要主動報警的,這樣齊仁國就趁機會,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冒充警察過來把人帶走。
牛大致覺得這一招很眼熟,突然想到這是薛三兒的手下慣用的計量。
於是牛大致這個時候,就問他們兄弟二人,“你們認不認識薛三兒啊!”
隻見他們所有人,一下子全都安靜了。
齊仁國過了很長時間才說到,“不認識!”
可很快就有人跳了出來,那是假警察中的一個,“不認識?說什麼瞎話呢!你能不認識薛三兒,不認識他你手裏的那些土貨怎麼出手的!
還不認識,不就是薛三兒這次去西北沒帶你嗎?
我告訴你,知足吧!我聽說薛三兒他們的人,在沙漠裏被人給端了。”
齊仁國猛然抬起頭,對著那個人喊道,“端的好,他薛三兒怎麼沒死呢?”
百僵這個時候笑了,“誰說薛三兒沒死?他可是老子親手殺的,骨頭都沒給他留下,都被我吃了!”
現場瞬間死一般的安靜,齊仁國麵色煞白的看著百僵,“你……你……”
“你什麼你,薛三兒殺了我老婆和我幹兒子,我隻殺了他!如果我知道他家裏的其他親人,一樣會全部殺了!”
看著百僵的表情,齊仁國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齊仁軍留下,其他人帶走!”葛毅一揮手,十幾名士兵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把所有人都帶走了。
而此刻真正的齊仁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牛大致大步抖了過去,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提了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然後牛大致點著了一根煙,放在了齊仁軍的嘴裏,這才說道,“第一次見麵,我叫牛大致,這次你既然通過了政審,就跟著我們走,至於起他人,隻要我們任務完成回來,他們也就可以從牢裏出來了。”
齊仁軍看著牛大致,說不出他是什麼表情,不過可以感受到他很懊悔,“唉,這都什麼事兒嗎?一世英名啊!全毀了!”
牛大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能這麼想,如果你能在這次任務中起到關鍵作用,不但毀不了你的名聲,或許還能讓你揚名立萬。而且我既然留下了你,我就不會再懷疑你!”
齊仁軍不傻,牛大致這是讓他站隊,顯然他隻能站在牛大致這邊,畢竟牛大致需要壓住這麼多專家,在必要的時候強行推進進度的話,他需要某些人支持!
要知道國內考古界流行著這麼一句話,那就是學術是開放的,實操是保守的。
別看剛才的那場會議裏,各位泰山北鬥級別的專家,說出了很多稍稍超前的想法,但是一旦玩起真格的,他們一個個全部歇菜。
但是考古這門學問,就是一門實操的學問,你說的再多,不如從一堆爛泥裏淘換出一件古器來的更有價值。
而這種理論紮實,動手能力的差,是咱們國內的各行各業常見的一種情況,所以政審的時候開個口子,放進來一些有案底但卻動手能力強的人進來,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打打某些人的臉!
齊仁軍起身看著帶走的齊仁國等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工作組這種事情,做好了的確是揚名立萬的機會,做不好可就是千古罪人,這件事情上他比誰都要清楚。
齊家作為考古界有名的家族之一,在齊仁軍父輩這一代,可謂是一時無兩。
但是到了他們兄弟這一代,卻是逐漸落寞了,現在更是靠給一些來路不正的文物做鑒定,從中抽取部分費用作為主要收入來源。
雖然齊仁軍頭上頂著個教授的頭銜,實際上這個頭銜是兄弟二人共用的。
齊仁軍在學校裏帶研究生,而齊仁國就冒充他在外麵做古董鑒定,兄弟二人的收入也是五五分成。
牛大致坐在那裏,看著最新收集來的資料,上麵有這樣的一句話,古玩收藏者皆以請到齊仁國為幸,因其造詣和鑒別陶瓷的能力要高於齊仁軍,且準確率奇高。
看到這裏,牛大致下意識的喊道,“葛毅隊長,這個齊仁國也留下,明天下午一點鍾,咱們就動身。”
葛毅看了一眼牛大致,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百僵,有些猶豫說道,“我希望明天的飛機上,不要出什麼意外,尤其是您的這位僵屍朋友,千萬不要……”
百僵聞言直接打斷了葛毅的話,“老子十七歲進入北極熊參加訓練,十八歲開始就能開著大型運輸機上天了。所以別把老子當場那種,穿著清朝官府的僵屍,我是血僵而且是剛剛變成的!”
葛毅聞言眯起了眼,但卻沒有繼續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牛大致卻說道,“放心就是了,這家夥不會搗亂的,現在所有人開始休整,多餘的事情不要想。如果明天有問題,也是紋骨畫魂堂的人搗亂,絕對不是我們自己的人!”
“明白了!”葛毅離開了房間。
百僵看著他離開,不由的譏諷到,“國內的特種兵也太謹慎了!”
牛大致卻是搖頭說道,“你不懂,我們明天是乘飛機離開,其實按照發生事故的存活率來看,飛機是最不保險的。因為飛機隻要發生事故,幾乎就是百分百的全員遇難。
印度的兩彈元勳,不就是被自己的飛機摔死的嗎!”
百僵聞言尷尬的一笑,卻是不解的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坐高鐵啊!”
“我們搶的是時間,今天這七個人你也看到了,他們裏麵最有本事的人,不外乎就是,褚玉江、尚雲海、李楚紅、齊仁軍兄弟,而那個邢飛最後居然想跟我攀輩分,我沒說,但是我知道,這家夥沒什麼本事。
裝腔作勢,咋咋呼呼的能耐不小,一旦到了事兒上,估計一點用也沒有。
至於那個寒心,我也說不好,本事應該有點,但也有限。
而我說的這五個有本事的人裏,褚玉江和尚雲海都已經這個年紀了,指望他們到下麵幫你現場鑒定恐怕是不行了。
所以我手裏能用的人,其實隻有三個!
而且天宮是西周的,對於這個曆史階段,擁有較多考古經驗的,和實地發覺經驗的人更少,其中大部分都是陝西山西河南這一代的專家。
不過很可惜,這次的政審,這裏的專家很多都沒過!
其實這個原因很明顯,這三個地方的考古專家裏,其中很多人向上看兩代人,幾乎都是搬山、卸嶺的家族出身,政審一出他們誰也過不了。”
百僵不明白了,不斷的搖頭,“這有本事的過不了政審,過了政審的沒本事,那政審是用來幹什麼的?”
牛大致微微一笑,看著百僵說道,“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安全,保證我們這個工作組裏的人,不會出現奸細臥底,這是最基本的。要知道那些擁有盜墓家族背景的家夥,如果在發掘過程中使用一些小手段,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百僵聞言似乎明白了,低低說道,“也就是說,這次的主要目的是,保密第一,安全第二,至於發現了什麼,到時候一並弄走就是,不在乎取得了什麼曆史性的發現,隻在乎別讓紋骨畫魂堂搞去就行!”
牛大致聞言笑了,“就是這個道理,好了睡覺明天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