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東到底怎麼知道的?
如果說這是和田本地人的一種傳說,按道理講柯東就算是找到了古地圖,也不可能一個人去闖這麼凶險的環境的。
而且地圖非常古老,可是地下河流的線路,經過這麼多年,是有可能改變的。
原有的通道,可能因為河流的改到,最後坍塌後被沙子堵死。
所以就算是有地圖,不管是從羅布泊的太陽墓地,還是從和田的麻紮塔格山,都是行不通的。
而何廠長拿出的這份地圖,自然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因為牛大致能夠感覺出,這位何廠長身上有種親切的感覺,他對於這種地方也有很濃厚的好奇心!
牛大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苟道士也露出了些許的提防,對於這位何廠長他也有某種熟悉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何廠長看著石新海夫妻,突然說道,“唉,你們之前不是說兩個人嗎?那他們是?”
牛大致聞言,覺得更加奇怪了,這話裏明顯帶著提防的意思。
可是他在提防什麼?
石新海夫妻不是那種沒有眼力勁兒的人,聽到這句話兩人微微一笑出去了。
而牛大致此刻才解釋到,“路上碰到的,聊得投機,就一起過來了。他們是探險者,俄羅斯來的!”
何廠長聞言微微搖頭,說道,“不像,一點也不像,不過沒關係,現在都是自己人了。重新認識一下,我是749的孩子!”
“咳咳咳……”牛大致一口水嗆到了自己,好半天才緩過來。
苟道士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無奈的笑著,因為他們現在總算是明白,那種所謂的親切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何廠長幹咳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爺爺是何世茂!”
苟道士和牛大致瞬間石化了,何世茂是誰,詭案部所有人都知道。
因為在牛鴻海的辦公室裏,他們的照片可是跟太祖掛在一起的,那可是詭案部的肱骨元勳啊!
“幸會了,之前不知道是自己人啊!”苟道士最先反映過來,很是客氣的握著何廠長的手,說道,“1980年的時候,我有幸跟何世茂老爺子一起,參與那次羅布泊行動,後來冉閔的二處幾乎全員失蹤,導致了749局的分裂,時光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老爺子雖然已經不在了,但依舊是我輩楷模!”
苟道士說出這番話,不由讓何廠長有些差異的看著他。
本來嗎!
苟道士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尤其是衣著打扮上,長發飄逸文質彬彬的,看上去就是現代的複古文藝小青年。
要說跟何世茂老爺子一起執行過任務,這讓何廠長有些不敢恭維。
牛大致笑眯眯的看著何廠長的表情,突然笑了,“別被這貨的樣子迷惑了,他是苟道士,估計你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次換做何廠長滿臉驚訝的,一把握住了苟道士的手,“哎呀,原來爺爺口中的老苟,就是你啊!”
老狗?
老苟!
“哈哈……”牛大致真的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苟道士一臉的錯愕,何廠長更是尷尬不已,不過這苟道士的姓氏,的確挺容易引起歧義的。
“叫我苟道士就行,我就是千年老妖,別在乎我的輩分,與我平輩論交就行!”
何廠長尷尬的笑著,說道,“好,不過,我還是叫您苟道士了。其實你們來,我也知道你們為了什麼,肯定是因為柯東的死!”
說著何廠長回頭看了看門口,然後很是神秘的說道,“柯東走的時候,經過我這裏,給我留下了一些東西,他說如果有一天有詭案的人來,就讓我交給他們!你等著,我去拿!”
言畢何廠長就想山洞的更裏麵走去,大約十分鍾後,他拿著一個紅檀的木盒子出來了。
“柯東留下了兩封信,一份是寫給牛大致的,一封是任何詭案部的人都能打開的!”
說著何廠長將這個盒子放在了苟道士手裏,笑著說道,“現在你們可以打開了,其實你們剛才看到的古地圖,也是柯東離開的時候留給我的。當時我跟老婆在和田旅遊,偶然與柯東相似相似,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他是詭案部的人。
而我也是前749局的後人,自然就親切的很多,並且我到現在我還保持著749人的自覺和自律。
我記得很清楚,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柯東找到我們,並給我們這些東西。
他臨走的時候說,三年之內我若不回來,必會有人找到這裏,讓我和老婆在這裏等著!
於是我們就用手裏的錢,在這裏開了一個石料作坊,現在生意也還不錯。”
牛大致愣住了,柯東離開和田三年了,詭案部居然一點也不知情!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不過現在還是看看柯東的信裏怎麼說的。
牛大致知道,自己手裏的這封才是關鍵,而那封信估計就是給老牛的,裏麵的內容大體上在牛大致的信裏也能看到。
於是牛大致和不客氣的撕開了自己的信,之後就讀了起來。
大致老弟,見信莫要傷感,這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之所以以這種方式留下這些文字給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一些事情。
我在和田工作一年多了,初來這裏我沒覺得這裏有什麼奇怪的,但是隨著我接觸到了種屍之地,我才明白為什麼我要來和田。
我找到了我的真愛,不過她不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她,這個她不是人,她是魃!
我深深的愛上了她,自從我在和田的街頭第一次看到開始,我就深深的愛上了她。
但是紋骨畫魂堂的人盯上了她,我怕她為了躲避那些人再次進入那裏沉睡,於是我決定引開那些人。
我知道……這才很有可能回不來,但是我不後悔,我愛他!
所以我給你留下了這封信,希望你看到後,可以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我不能再給她找那些屍體逗她開心了。
同時也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她,幫我阻止紋骨畫魂堂的人再去騷擾她。
她……徒有一個大個子,可惜沒什麼心眼兒,在她眼中我就是她的保護神。
或許等你看到她,你可能也會愛上她!
哦,對了,我沒有殺人,我種下的屍體,都是她帶著我到昆侖山的死亡之地,找的那些剛剛死去的犛牛或者其他動物的屍體。
她對於這些已經死了的動物很有辦法,可以讓他們活過來,當然不是真的活過來,其實就是把屍體變成魃,不過那些魃跟外界的魃……不一樣,他們很友善。
替我保護那裏,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去,這是唯一的要求。
如果你能做到,拜托,替我保護那裏!
……你的好兄弟,“這個稱呼好肉麻!”我是柯東,一切拜托!
牛大致看完信,愣神了半晌,因為在這封信的背麵,居然有一個手繪的陣法圖,上麵有柯東的字跡。
寫的是,按此陣法,她可出現,帶你去種屍之地。
而另一封信裏寫的卻是大相徑庭,柯東在這封心裏寫的是,和田是如何如何安寧的一個地方,這裏的人如何的淳樸。
他在這裏工作期間,大部分的詭案都是發生在別的地方,每次出發都需要跑很遠,所以柯東建議再有新的詭案探員過來,可以選擇新疆的其他城市,就不要來和田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牛大致此刻才算明白過來,柯東為了祖魃已經沉迷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牛大致的那封信裏的確有個很重要的情報,那就是紋骨畫魂堂的人也在找祖魃。
所以那些柯東的克隆體,並不是弄出來跟詭案部做對的,而是為了接近祖魃的!
看來,紋骨畫魂閣的人,已經知道祖魃對柯東不設防了。
所以他們想利用克隆出來的柯東,來對祖魃做些什麼?
如果這些推理是真的,那麼至少說明兩件事情,其一,這說明紋骨畫魂堂的核心科技人員,已經在克隆人體的技術方麵取得了重大的成功;其二,紋骨畫魂疼已經掌握了克隆人快速成熟的辦法,他們可以掌握人生長的速度了。
顯然這種快速生長起來的人,存在著巨大的缺陷,就像是牛大致在海南遇到的那個柯東,他自身似乎就存在著某些缺陷。
不過這一切不妨礙,紋骨畫魂堂的人,派出其他的克隆體過來迷惑祖魃!
突然牛大致覺得時間很急迫,容不得他們再去猶豫了。
“我們必須盡快上路,我這裏記載了一個辦法,可是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個的風險很高,畢竟我們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而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地下河的河道賭一把了!”
苟道士看著牛大致緊張的神情,從他手裏接過那封信看了起來。
看完後他很是古怪的看著牛大致,“這柯東,居然跟……唉……真是的!行,按照你的意思來,不過這其中的風險,我希望你能考慮好。這不是過家家這麼簡單!”
何廠長也是很中肯的說道,“的確,地下雖然不會很寒冷,但是地下可是沒有光線的,你們可能要幾天見到陽光,你們的身體撐得住嗎?
還有你們的給養也是問題,畢竟地下河道,不像是其他地方,那裏不能帶著駱駝進去,甚至於其他的車輛也無法進去。
你們隻能人背肩扛的帶著有限的給養進去,但是這一路的荒涼,你們也不大可能獲得什麼野外的食物補給!”
牛大致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我知道,可這不是我們不去的理由,所以我決定我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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