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州現在的刑警隊長,是從煌州下麵的區裏選調上來的,本來就是矬子裏麵拔將軍,這家夥本想混完五年,借著機會平調走,這樣也算自己向上爬了一級。
另外就是,煌州經曆那次猶如災難一樣的事件後,不管從什麼方麵,消息對外都是封鎖的。
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有多少是不可說的,其實上頭的主要意見是,求穩求發展。
畢竟現在的國家,還不是我們想打誰就打誰的時候,經濟才是整個國家的第一要務。
不過這家夥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劫機,這放在任何地方,都將是轟動性的大事件,居然會在中國發生,更是發生在他的地盤上。
這讓董強很是鬱悶,所以當他拖著肥胖的身子,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眼神裏帶著的滿是幽怨,心裏嘀咕的是,娘的,劫哪兒的飛機不行,中海、上京、廣東、深圳,隻要是這些地方,保證你們死的快。
可你們偏偏選了煌州,你讓我怎麼對付你們……
其實董強想多了,劫機這種事件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來扛,說不好聽的煌州是省會城市。
上有公安廳,下有煌州公安局,他董強來這裏,隻不過是個走過場的打雜的,甚至於他這隊長不來都行,因為他們是刑警,隻要事情結束後,有他們的人進入現場收集證據就行。
此刻機場內十幾輛警車,還有六七輛的東風猛士防暴車,看這架勢,警方是火力全開啊!
可就在飛機剛剛停穩,特警還在跑位尋找狙擊點,其他警力在逐步的對飛機完成包圍的時候,飛機再次啟動似乎要再次起飛的感覺。
而就在大家擔心飛機再次進入跑到的時候,飛機的發動機熄火了,緊跟著機艙的門被人從裏麵踹開了。
一個看上去像是機長的家夥,被牛大致用手銬銬住,拎著站在機艙門口。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就是一愣,而這個時候一人越眾而出,同時喊道,“來人進入機艙裏看看情況,現場已經被控製了。”
隻是現場沒人動,鬼知道這個沒穿警服的家夥,到底是幹什麼的。
可是這家夥卻絲毫不意外,一個人跳上旋梯車,將車開到了飛機前,然後牛大致拎著人就從上麵下來了。
此刻眾人才看清,牛大致手裏拿著警官證,然後所有人就聽到,“裏麵一共14人劫持飛機,我已擊斃六人,擊暈七人,你們最好抓緊時間,進去控製現場!”
這個時候苟道士從旋梯車上下來,直接走到牛大致身邊,說道,“這是六大家族的人,明天六大家族的一些重要人物,要被執行死刑……”
牛大致聞言一愣,然後苦笑著搖頭,“我這算是逃過一劫了吧!要是他們知道我是誰,還不把我給吃了!”
也就苟道士和牛大致對話的時候,警方的人上了飛機,然後大批的乘客就從機艙裏走了下來。
雖然有不少人受到了驚嚇,可好在沒人受傷更沒人死亡。
何新平在警察出現在機艙的時候,才剛剛醒過來。
看著自己大哥腿上趴著的空姐,還有何新海手裏的兩把槍,這家夥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哥,你劫機了!”
何新海心裏那叫一個怒啊!
現在飛機上警察剛剛上來,他正想著怎麼才能把手裏的槍悄悄扔掉的,可是何新平的一句話,立刻讓剛剛上來的幾名警察,拔槍對準了他。
這讓何新海憋屈的哭都哭不出來啊!
而何新平此刻卻是驚訝的亂喊起來,“哥,你還真的劫機了……”
“你給我閉嘴!”何新海強忍心中怒火,對著何新平怒吼之後,立刻按照警察的要求,把槍放在地上。
當警察看到地上的槍都退掉了彈匣,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是何新海還是被警察戴上了手銬,就連何新平也不例外。
開玩笑,這個敏感的時候,寧可錯抓一兩個人,也不能讓嫌犯跑了不是。
很快牛大致身邊就出現幾位大人物,在很關切的讚揚了牛大致一番後,立刻問道了裏麵的具體情況。
當聽到牛大致沒有鳴槍示警,就開槍擊斃了六名劫匪的時候,他們臉上都露出為難的神色。
畢竟公安人員槍支使用條列中規定,配槍警員在使用槍支之前,必須要對天鳴槍,然後才能對犯罪嫌疑人開槍。
牛大致一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這些家夥在想什麼。
本來嗎!
這個案子就這麼大,如果歸在煌州公安局名下,這可能是大功一件,這次參與案件的警察會有非常不錯的嘉獎外,他們的領導也會有再向前一步的機會。
但是如果這個案子裏出現了一位孤膽英雄的話,那麼這個性質可就變了。
所以他們想法就是,牛大致最好有違反條例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以過頂功,最後弄個不賞不罰。
這樣煌州警方保住了顏麵也能獲得嘉獎,至於這個孤膽英雄,怎能跟一個集體對抗呢!
所以牛大致隻是對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本來向著都殺了的,但是一想到回頭說不清楚,所以才隻殺了六個人。對了,還有,這個案子你們盡快移交公安部,誰也別想打這個案子的主意。
老子跟了一個多月了,你們這些人跑出來想搶功可不行!”
牛大致顯然說的是假話,可是麵對那些人的嘴臉,牛大致心裏也氣不過,因此索性將案子說成公安部督辦的案,讓這些家夥死心就是了。
所以剛才一臉笑容的兩位領導,立刻就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但是看到牛大致警官證的隸屬部門後,他們也隻能忍了。
可是牛大致卻沒打算放過他們,而是很嚴肅的說道,“六大家族的那個案子,是我帶頭破的,這些人跟明天要執行死刑的那幾個人有關係。我現在有幾點疑惑,六大家族的某些人執行死刑,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動蕩,我記得走的保密行刑事後公布。
而這些人怎麼提前知道的消息,是不是你們煌州警方內部有人……”
牛大致的話說道這裏後,那幾個領導某樣的家夥,立刻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再也不想什麼爭功的事情了。
而牛大致最後又對他們還說了一句,“給你們透個信兒,如果你們交不出內鬼,就要下去一個人!所以這件事情掂量著辦,對了,這件事情可不能找頂缸的,別忘了還有我在!”
牛大致說完就準備走,可這個時候看到幾個警察把何新海和何新平拷著帶了出來,立刻就喊道,“沒他們的事兒,放了!”
負責抓人的警察都是一愣,這時候一位領導發話,“打開手銬,進行例行詢問,記錄口供後,放人!”
牛大致聞言微微點頭,然後就跟苟道士走了。
不過有了這件事情後,煌州警方算是炸窩了,一起被不少人看作晉升機會的劫機案,一下子成了公安部督辦的案子,這讓很多人扼腕歎息的同時,也對那個一人搞定劫機案的牛大致,有些些許的怨念。
畢竟牛大致這次是一人犯了眾怒,從所有人手裏拿走了蛋糕,這真能讓他們不惱怒。
不過牛大致卻不管這些,其實如果不是那幾個領導話語裏透漏出的意思,牛大致本不想這麼做的。
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但是那些人自作聰明,那就怪不得這些人吃獨食了。
……
何新海和何新平從公安局出來後,何新平真的忍不住了,立刻追問道,“哥,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隻記得在舷窗上看到張鬼臉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何新海看了一眼何新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對牛大致收斂點,明白!”
何新平不明白,於是追了上去,“那家夥,憑什麼給他好臉色!”
“你記住我的話,照做就是,否則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何新海也是怒了,對於這個不開竅的家夥,他也是很無奈!
何新平雖然有些紈絝無腦,可他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會跟何新海一起,壟斷了整個西北的紋身市場。
所以何新平在一些問題上,一向保持的態度就是,想不通就不想,聽話做事總不會錯!
……
而牛大致之前那麼說,直接把案子提交到公安部,其實他也是為了免去一些麻煩。
比如用槍違例就是個不可繞過的話題,如果真的要深究下去,這還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牛大致可能會被絆在煌州半個月的時間,甚至於更長……
不過牛大致這樣處理之下,反到沒有這些問題,因為這樣處理之下,牛大致成了案子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而至於這個案子上交後,會落到誰手裏,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肯定是侯建軍的手裏。
所以牛大致作為辦案人員,並沒有直接接受詢問,而是直接跟著苟道士到了他住的地方。
到了之後,苟道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王璐回地方上了,那個柯東在交代了所有事情後,在今天早晨突發心髒病死了!三亞那邊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
牛大致意外得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王璐走了……
另外柯東會因為心髒病……好像什麼地方不對……
不過苟道士卻不給牛大致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他們下麵要去的地方,才是解開柯東背後謎題的關鍵。
“和田那邊我聯係了一個石料廠,廠長姓何,我們到了和田後,就住在他家的石料廠裏,而他的這個廠子,距離我們要去的洞窟最近,徒步也就一天路程!”
苟道士這麼說著,牛大致的心卻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此刻他更多的想的是王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