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聞言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牛鴻海,“什麼叫沒法控製,什麼叫控製了,事情依舊是發生了?難道你們已經控製了柯東……”
牛鴻海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很難跟你解釋,我現在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措辭,這樣咱們去那裏看看,或許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莫大先生愣了一下,不過想要知道真像的他,還是答應了。
在詭案部有著某個特殊的牢房,這裏囚禁的不是人,一般情況下,這裏囚禁的大部分都是靈體,或者一些奇異的類人生物。
而此刻莫大先生和牛鴻海,就站在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前,這個容器三米多高,裏麵充滿了液體。
牛鴻海無奈苦笑的看著裏麵,說到,“莫大先生,現在你應該能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了吧!”
莫大先生先是震驚,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容器裏的東西,“這是克隆體?”
牛鴻海無奈的攤開雙手,“也許是吧!我現在很無奈,前段時間詭案部的‘那些人’,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案發之前把這些東西全部抓了起來。可是現在好像又出現了兩個,而且這次發現兩個,已經不是人了!”
莫大先生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靈體!”
牛鴻海無奈的一攤手,說道,“不怕陽光,不怕咱們傳統的道家陣法,就是純正的量子態靈體!”
“其實那些頭部自燃的案子,你們已經抓到了凶手,可是新的凶手又出現了!”莫大先生稍稍有些不解的問道。
牛鴻海無奈的點頭,說道,“目前來說,著背後應該是紋骨畫魂堂的人在搗亂,可是我們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
莫大先生看著玻璃容器裏的四個人體,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問道,“這件事情,據說神秘事件調查部的家夥們也參與進來了,而且看他們的說法,似乎真的抓住了某些蛛絲馬跡。”
牛鴻海不屑的一擺手,“就那些家夥,進不了詭案部才被踢到那邊的,他們能夠瞢對是靈體,就已經是運氣了。別指望他們能給出什麼,可以讓大眾相信的說法。
還有,受害者家屬也不會認可他們說法,畢竟每個人都有保險,保險公司認定保險是否要進行賠償,最關鍵的是,這件事兒是不是意外。
所以神秘事件調查部的這些家夥,肯定會引起受害者家屬的眾怒。
還有就是,這些人治療下去的可能性,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牛鴻海說著臉色嚴肅起來,莫大先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擔心,微微歎息一聲,“唉,五感盡失,氣管閉鎖,咽喉堵塞,高溫下大部分人的大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如果按照人道主義的角度,這些人安樂死是最好的選擇!”
牛鴻海微微點頭,但還是說道,“可是在案子告破之前,不管是公安係統,還是受害者家屬方麵,他們的希望是,受害者最好是活著看到案子破了!”
莫大先生聞言直搖頭,“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沒什麼意義。對這些受害者太過殘忍,他們如果意識還是健全的,如果還能聽到還能說話,肯定會罵所有讓他們活著的人的!”
牛鴻海沉默,莫先生沉默,兩人離開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有個特殊的名字,“靈獄”。
其實很多時候,如果有多種選擇的話,更多的癌症患者和絕症患者,可能不會選擇治療而是直接安樂死。
而這取決於國家現在的狀況,高速發展的經濟,讓人們的生活處於一種日新月異的狀態中,年輕人剛剛形成的超前消費觀,讓他們的手裏不可能有太多錢。
而從90後這一代人的父母開始,不少人都會對孩子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我病了,如果我得了絕症,不要治療。最好我是腦溢血,心髒病直接過去,這樣我就不用受苦了。你們也就不用,因為給我治病而花錢了。”
事實的情況的確如此,一位在醫院的朋友告訴我,他們現在每天都會看到很多放棄治療的癌症病人。
當他們發現自己的未來沒有希望的時候,很多人果斷的選擇了放棄,當他們聽說他們的病,在未來更長的時間裏,不可能根治,隻能維持的時候,他們選擇了放棄。
而放棄治療本身就是一份自己對自己安樂死的判決書,他們大部分人不想拖累後人,不想讓孩子的未來,麵對的是累累負債。
雖然現在國內的社保體係逐漸完善,但是擁有社保的並不是所有人。
而在社保體係完善之前,國內想要通過安樂死,根本不可能。
因為中國人在中國的醫療體係中,已經有了類似安樂死的選擇,那就是放棄治療。
雖然等待死亡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或者很多患者,最後會選擇自殺,但是這也近似於安樂死了。
所以國內的兩會中,不止一次提出安樂死,但卻遲遲沒能通過的最大原因,就是患者擁有放棄治療的權利。
上京的案子就這麼一直懸著,而在海南三亞,牛大致與何芸卻正在享受他們的蜜月之旅。
說是蜜月之旅有些不恰當,畢竟兩人還沒結婚,但是照這個情況下發展下去,他們結婚隻是早晚的事情。
但就當牛大致覺得自己也許可以這麼生活下去的時候,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也讓他意識到什麼叫做,一入詭案深似海,想要脫身不可能。
三亞是我國位於熱帶和亞熱帶交接點上的一座城市,這裏一年四季氣溫都比較高,所以每到冬季的時候,這裏也是一些北方人過冬的好地方。
牛大致與何芸的想法是,在這裏待到北方春天的時候再回去,這樣就不用麵對上京的嚴冬了。
但是這一日,當牛大致與何芸正在商場裏閑逛的時候,牛大致突然發現了一位他非常熟悉的人,就這麼跟他迎麵而過。
可對方卻像不認識他,這讓牛大致愣在那裏很長時間。
而這人就是柯東,一個活著的柯東!
不過緩過神來的牛大致,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許整個人與柯東長的像而已。
但是牛大致盡力回憶那人的樣貌後,卻錯愕的發現,此人的麵部與柯東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一般人看到兩個近似的人,或許會誤認為一個人,可但凡做過刑警的人,尤其是老刑警,他們卻不會犯這種錯誤。
尤其是對雙胞胎的區分,即便是在麵部和體形上無法區分,他們也會在細小的習慣動作上,將兩人區分出來。
而牛大致對於柯東非常的熟悉,尤其是幾年前的柯東,而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可以肯定不是柯東,但是卻跟幾年前的柯東近乎一模一樣。
這本身就透著某些蹊蹺,因為牛大致可以斷定,這人不可能是柯東的孿生兄弟,更不可能是巧合!
牛大致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這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也讓他放鬆了幾月的神經,突然繃緊了。
何芸發現了牛大致的異常,連忙上來詢問,“怎麼了,不舒服了?要不咱們去醫院!”
牛大致拉著何芸的手,微微的搖頭,然後露出個笑臉說道,“剛才看到了一個人,跟我的哥們很像,可是我那個哥們死了!所以我被嚇了一跳,後來一想可能是長的像吧!”
牛大致沒打算騙何芸,所以他隻能盡可能的用平常的話語,表達出自己看到的事實。
何芸聞言吃驚的看著牛大致,問道,“那個人在哪兒呢?讓我看看……”
牛大致苦笑,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女人的好奇心,要大於她們的恐懼心。
無奈之下牛大致指向了那人走去的方向,“就是那個人,短發……白色體恤……沙灘褲……”
牛大致說著愣住了,因為他看到那個人正看向自己,居然還對自己招了招手。
他是柯東……
牛大致心裏激動,同時內心卻告訴自己,柯東已經死了,那個人不可能是柯東。
而這個時候何芸激動的喊道,“是那個正在招手的人嗎?哇,好帥啊!”
牛大致被何芸的話驚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是嗎!”不過說完,牛大致轉身就向商場裏麵走去。
何芸似乎感受到牛大致有些不高興,不由追了上去,“不是吧!我就是說那個人帥,你居然吃醋了!”
“我沒有!”
“有!”
“真的沒有……”
“就是有……有……”
“好吧,我吃醋了!”
“嘿嘿,吃醋就對了,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牛大致無奈,有時候他覺得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搞懂。
不過就在牛大致走遠之後,柯東身邊出現了一位中年人,突然說道,“柯東,看什麼呢?”
柯東回頭看向那人,微微一笑說道,“一個曾經的朋友,不過看他現在這麼幸福,真的有點小小的嫉妒。”
中年人看向牛大致消失的方向,笑了,“那個家夥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這家夥幸福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師傅的死,對他打擊挺大的!”柯東突然說道。
中年人卻是神秘的一笑說道,“是嗎?不過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