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何芸突然叫了起來
隻不過牛大致卻沒什麼反映，畢竟簽訂租房合同的是何芸，牛大致怎麼可能知道。
牛大致知道的是，房東叫王姐，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樹德看著兩人幾乎是極端相反的反映，自己也是迷糊了。
牛大致似乎看出了張樹德疑惑，一把拉住何芸的胳膊，說道，“她可是我老板，我隻不過是駐店紋身師！”
張樹德聞言恍然大悟，不由疑惑的問道，“這麼說你們之間是剛剛建立關係了？”
何芸臉紅了，手在牛大致的背上掐了一把，牛大致咧嘴嘿嘿傻笑，“剛剛……”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兩人同榻而眠，居然沒有發生什麼，牛大致心裏那叫一個別扭。
心裏想著，等到今天晚上，老子肯定要讓這丫頭知道老子的厲害。
不過嘴裏卻是對張樹德說道，“這房東是在哪兒自燃的，與上次那個人自燃的地方，有沒有相同之處呢？空氣中有沒有磷的味道，有沒有類似炸藥爆燃後的味道？要知道白磷一旦燃燒，可是很難停下的，隻有把沾染上的東西全部燒光，才會停下！
而古人就有烈酒中保存白磷的方法，因為烈酒的揮發速度快，同時酒塗抹在身上涼涼的，所以古人采用烈酒存儲白磷。
……
嗯，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下去，兩人又是好朋友，那麼她們生活中，肯定有某個好朋友，他是搞化學的，懂的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是異性”
牛大致自己嘀嘀咕咕了半天，突然抬頭卻看到張樹德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不過牛大致卻並不緊張，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我自己喜歡推理，有時候看見桌子上多點東西，都會這樣推理半天的。”
張樹德聽到牛大致的解釋，也是愣了一下，還別說這天下真有這樣的人，不過牛大致剛才的推理中，的確有刑警隊忽略的地方。
這其中第一起自燃案子發生後，張樹德急於破案，就被當時的舉報人牽著鼻子走了，以至於忘了考慮案子本身的問題，那就是人體的自燃是如何發生的。
而這一點牛大致恰恰給出了一些猜想，因為兩位死者在自燃發生的時候，的確都曾經喝過酒。
牛大致推理中有個很關鍵的借鑒點，那就是古代時期，白磷的保存方式是在酒水裏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有人把白磷混在冰塊裏……
想到這裏張樹德又覺得不可能，但是牛大致的方向應該沒錯，因為從現場的痕跡看，死者都是從胸部開始燃燒的。
而燃燒最劇烈的位置，依據當時死者的姿勢判斷，大體上就是胃部的位置。
所以可以判斷，燃燒最初發生的時候，是從這裏開始的，然後陡然蔓延全身的。
如果這是謀殺案，那麼讓人吃下白磷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可是對方是用什麼辦法吃下去的呢？
不過這個時候牛大致已經不搭理他了，而是安慰起何芸來了，因為何芸這才反映過來，房東死了這店鋪還能不能租了。
自己剛剛打出的名氣，如果被迫換地方，這也太晦氣了。
張樹德卻並不知道，但詢問之後他笑了，說道，“房東的兒子已經二十多歲了，他就是合法繼承人，這個店麵如果你想繼續租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又了張樹德的內部消息，何芸的心情好了些。
而張樹德本來懷疑牛大致或者何芸他們是嫌疑犯，可是現在看來，兩人似乎就是普通的小情侶。
當然牛大致也挺有些意思，居然喜歡推理，不過他的推理，的確給了自己很多靈感，也把自己帶出了誤區。
有了新的方向，張樹德就坐不住了，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當張樹德離開後，牛大致冷冷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裏卻是不斷的罵道，“就這樣的刑警隊長，就算是現場有什麼重大的線索，他也不會用！這案子，自己隻能提示到這裏，真不知道這家夥能不能破案！”
不過說道人體自燃的案子，牛大致還真的看過一些資料，不過這些資料都是1995年前後，通過公安部在國外權威機構搜集過來的案子。
其中最古老的一個案子，居然有數百年的曆史了。
曆史上第一個人體自燃事件記載在1673年法國的一份醫學資料上。法國人JonasDupont發表了一個關於人體自燃的案子，有個叫Millet的巴黎人，躺在草墊床上化為灰燼，隻剩下頭骨和幾根指骨，但草墊床、除他躺的部位外都保持原樣。
1744年，英格蘭的伊普斯威奇城有一位60歲的帕特夫人，一天早上她的女兒發現她死在地板上，好像一段被燒光的木頭。
當然這些真實的事件中，也有很多不真實的地方，比如有些案子裏，記載著人已經燒成了灰燼，但是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
像這樣的記載，顯然是有人以訛傳訛，畢竟火焰就是火焰，那是可以焚燒一切東西的。
所以一些記載中也有假的東西，就比如這兩個案子。
1959年一個秋天的夜裏，倫敦市區的一個狂歡的小舞廳裏忽然響起一聲驚叫，人們看到一名20歲的年輕人，慌張地看著麵前的一支正熊熊燃燒著的巨大火柱。與這位年輕人伴舞的女友忽然發生了自燃。有人飛速地找來了滅火裝置，可是在這使人望而生畏的藍色火炬麵前，救火裝置一點作用都不起，隻得眼巴巴地望著她變成了骨灰。
1958年，夏威夷的一位77歲的老人躺在搖椅上麵消遣的時候，忽然身冒藍火，房東太太發現以後，立刻報了警。當救援人員趕到的時候，搖椅上麵隻剩下一堆灰燼了。
首先這裏的記載違背一些物理學的常識，雖然這兩件事情記載在權威的檔案係統內。
但是這其中，倫敦市區的案子裏，滅火器無法撲滅的火焰的確存在，因為白磷燃燒的火焰是不能被常規滅火設備撲滅的。
而如果當時倫敦的警察有點常識，應該不會當作人體自燃事件處理。
事實上，在1955年，倫敦警察就破獲過，一起白磷殺人的案件。
而夏威夷的老頭，整個人都燒沒了，但是搖椅還在。
牛大致因為這個，仔細的詢問過去過夏威夷的人，他們說夏威夷流行一種搖椅，且大部分都是木製的。
鐵製的搖椅幾乎不存在，那麼這裏又違反了一些常識的東西，人體燃燒會分泌油脂，這些油脂會流到搖椅上，而這樣人體和搖椅任何一個東西發生燃燒，都會發生燭芯效應。
結果就是，老人如果發生自燃，搖椅肯定也會被燒成灰燼，所以絕對不會是，搖椅上剩下了一堆灰燼！
所以牛大致心裏一直抱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曆史上的自燃現象，大部分是謀殺行為，隻有極少部分是因為意外發生的。
而且牛大致甚至懷疑，人體自燃是不是真的存在，畢竟一些記載中可以看到明顯的漏洞。
……
不過兩人一覺睡到了下午，誰也沒有心情出紋身店開門了，於是兩人就這麼蝸在家裏看起了電影。
鬼使神差的，牛大致居然選擇了《狄仁傑之通天帝國》，不過兩人誰也沒有看電影。
因為……因為，兩人把在床上沒有做的事情，在沙發上做了，而且是非常激情的那種。
何芸就是像是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掛在牛大致身上，這讓牛大致欲罷不能。
沒血！
完事兒後，牛大致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由稍稍有些落差，因為之前發生的，可是他的第一次。
別看牛大致已經二十五六歲了，他實打實的沒有過……
何芸注意到牛大致的異樣，同樣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她的第一次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洗澡後，牛大致去做飯，何芸看出了牛大致異樣的感覺，她心裏也有些忐忑起來。
不過牛大致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不由苦澀的一笑，嘟囔道，“哎呀，幸好不是第一次，要不然還要等兩天才能做，現在好了晚上繼續！”
何芸此刻假裝喝水，悄悄走到廚房門口偷看牛大致的反映，聽到牛大致自己嘟囔了這麼一句，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不過她的心裏卻有著些許的期待，因為這種事情，不管是男是女，隻要是自願的情況下，那都是非常棒的一種享受。
而何芸似乎猜測到了什麼，畢竟碰過女人的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的熱情，可沒有牛大致這麼大。
所以何芸覺得，牛大致應該是第一次！
如果是這樣的話，何芸覺得自己賺了！
果然吃完晚飯，牛大致就迫不及待的去刷碗，之後就一頭鑽入了衛生間洗澡，出來後就不斷的催促何芸也去洗澡。
何芸就這麼故意不去，看著牛大致火急火燎的樣子，心裏不由覺得好笑。
但何芸最後還是去了，然後……然後……那就是少兒不宜了……
如果說十年前有人相信愛情，估計還會有人信，如果說現在還有誰相信愛情，估計就不多了。
就算是何芸和牛大致這種日久生情兩心相悅的情侶，其本質上一旦突破了最後的這道屏障後，唯一能夠維係兩人婚前親密關係的，恐怕也隻有在床上了。
正如蒼秧的那句話，“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是因為外來和尚念得經聽不懂，一旦聽懂了，就沒人願意聽了。”
愛情似乎就是這樣，你愛一個人，是因為對他的身體不了解，一旦了解了，那種激情就沒有了。
有人曾經說過，愛情就是雙方不斷突破自己的底限給對方看，否則愛情的新鮮度會快速的下降。
所以未來的幾天時間裏，牛大致徹底了解了這些話的真諦，因為不斷突破底線帶來的新鮮感，才讓他們能夠保持這種如膠似漆的感覺。
不過可惜，兩人陷入熱戀之後，紋身店開門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了。
更甚者，紋身店正在營業的時候，兩人隻需要一個眼神，何芸就難趕走所有客人，關門直接在紋身店裏大戰一番！
他們不怕沒錢，因為牛大致有，何芸也有！
而他們就這麼瘋狂的一直廝混到上京入冬之後，牛大致和何芸這才緩和過來，兩人開始思考對方的未來。
之前因為愛，所以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瘋狂……但是生活不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