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的,一個沒問價格,一個沒說價錢,一前一後的去了紋身室。
何芸看著他們心裏很是奇怪,不過牛大致讓她離開,肯定是有些話題,不適合女人在場。
所以何芸沒有多問,而她心裏對於牛大致常信任,並且她覺得今天她跟牛大致之間,似乎向前走了一大步!
同時小丫頭心裏想的是,再過段時間,要不就把自己給了他,畢竟現在好男人不多,如果讓別的女人搶了去,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在樓上牛大致幾乎什麼也沒做,隻是拿出了畫魂筆,將這人後背上的畫魂徹底的抹去了。
做完這一切後,牛大致讓男人自己看了看,然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的生活將恢複正常,但是你之前獲得的那些財富,也將失去!”
中年男人聞言一愣,站在那裏很長時間,良久之後他問道,“我不想失去……我的家人已經這樣了,我如果再失去了錢,我的生活……”
“我可以幫你做到,但是你需要開個價錢!”牛大致說著站到了窗口,看向外麵說道。
男子猶豫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拿出一串鑰匙,說道,“我的車可以給你!”
牛大致搖頭,轉身向樓下走去,男人趕緊說道,“十萬!”
牛大致依舊沒有停下,繼續向樓下走去。
男人追了上來,“二十萬……三十萬……一百萬……”
牛大致已經走到了一樓,還跟何芸打了個招呼,聽到男人的話後,他回頭對著男人笑了笑。
“你讓我準備一下!”
很快牛大致回到了紋身室,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後,開始落筆畫了起來。
一副三足金蟾的畫魂很快就完成了,牛大致讓中年男人看了看,說道,“鬥戰勝佛、二郎神、這一類的,一般人是背不起的!而這個金蟾不同,這一百萬如果你覺得虧得慌,可以不拿!
當然錢還是要給的,你自己給出個你覺得合理的價格!”
中年男人聞言愣住了,他詫異的看著牛大致,說實話當看到背後的金蟾後,他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值。
同樣的他也覺得,就算是那個畫魂去掉了,也不見得自己就不能掙錢了,畢竟公司已經這麼大了,那麼多的固定資產還能飛了不成。
但是牛大致最後說的這番話,卻讓他重新思考了這個問題。
最後他給出了六十六萬的價格,牛大致也沒說什麼,直接拿出刷卡機收錢送客!
何芸此刻已經是滿眼小星星了,在她眼裏牛大致就是財神,稍稍一動手就是幾十萬。
不過牛大致看著何芸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而且他很想對何芸說一句,“今天晚上能到我房間來嗎?”
但他肯定不會這麼說的,因為牛大致還是有底線的。
除非何芸自己送貨上門,否則他絕對會堅守底線。
其實男人嗎!
都是一個樣子,女人隻要一主動,就算是高不可攀的帥哥,也會繳械投降的。
牛大致又不是聖人,他也需要女人。
上京的秋天冷的很快,而這些天來紋身的人真的不多。
畢竟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想紋身的,而生意也不是每天都火爆的。
下午的時候,何芸突然想等等,畢竟紋身師也要時不時的動動手,時間長了手藝也是會生疏的。
所以何芸今天想要晚點關門,於是牛大致隻能陪著了。
不過兩人在這段時間裏,卻是說了不少話。
牛大致把自己曾經是警察在詭案部工作的事情隱瞞了,隻是說自己是東北人,從山溝溝裏出來學了紋身後,就開始到處給別人當駐店紋身師。
而牛大致也問了很多關於何芸的問題,直到現在才知道,何芸自小孤苦,是跟著舅舅長大的。
母親因車禍去世,父親拋妻棄子出國打工,已經十多年沒回家了。
何芸之所以在上大學的時候急著創業,也是因為她從小到大花的都是舅舅的錢,現在自己成年了,再去花舅舅的錢,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牛大致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何芸拿著高利貸,也要做這個紋身店了。
時間過的很快,而外麵卻下起了雨……
一層秋雨一層涼,何芸站在店門前,看著外麵的夜景,突然對牛大致說道,“今天你能到我房間來嗎?”
說完這番話,何芸轉過身去,臉上飛起一抹嫣紅,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燒。
牛大致反倒是愣住了,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的夜景,久久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突然這時候,門口來了一輛警車,牛大致心頭不由一冷,立刻將何芸從門口拉開。
很快店門被人推開,一名身穿便衣的家夥走了進來,不過看這人的派頭,牛大致知道,這肯定是某個刑警隊的小頭頭。
上京一共有七個區,由於城市人口眾多,上京一共有四個刑警隊,這些刑警隊分別有自己的直屬片區。
而牛大致現在所在地方,歸屬的應該是第三支隊的直屬管轄範圍。
來人也沒怎麼客氣,滿口的京片子,帶著上京人一如既往的那種浮誇與不屑的傲慢說道,“你好,我是刑警三支隊隊長,來這向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牛大致微微點頭,下意識的握著何芸的手,希望她不要害怕。
刑警隊長見對方很配合,微微點頭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個女人昨天被害了,不過有人提供線索,說她生前在你們這裏做過紋身,而且就在最近!”
牛大致看了一眼照片,發現正是那個豐滿的胖女人,不由微微點頭說道,“就是前幾天的事情,怎麼了?”
刑警隊長,稍微思考了一下,像是在考慮怎麼說,最後他還是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女人死亡的時候,身體發生了劇烈的燃燒,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等我們到了現場,人燒的就隻剩下兩條腿了。
法醫給了我們一個模棱兩可的結果,說是人體自燃,且目前國內還沒有先例。
而一位姓王的女士卻堅稱,這個女人的自燃跟你們紋身店有關,還說這個女人第一次來你們紋身店的時候,你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懷疑是你們用了什麼手段……”
牛大致立刻打住了對方的話頭,“著玩笑可就開大了,按照那個提供線索的女士的說法,我們紋身師豈不成了巫師了,相讓誰死就給她紋身!開什麼玩笑!”
刑警隊長聞言不由皺眉,於是轉換了問話的方式,問道,“能說說當時她來紋身的情況嗎?”
牛大致直接開口說道,“這女人來這裏紋身,說實話我不想紋的,於是直接開了個超高的價格。也不是我們有錢不想賺,但是這女人要紋的是個鬼臉。開什麼玩笑,這種紋身如果真的做了,等我們幹完活,她突然反悔反咬我們一口,我們怎麼辦?
所以第一次來我們沒給她做,不過晚上的時候,她找了我女朋友,而且開出了不菲的價格。
說實話,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小店,就是勉強糊口。
我女朋友看在錢的份兒上,也就給她做了,足足的紋了一個通宵。
還真沒想到,這才過去多長時間,這女人居然死了?”
刑警隊長聞言很是疑惑,於是問道,“紋鬼?什麼樣的鬼?”
牛大致聞言讓何芸拿來紙筆,就這麼畫了起來,很快一副魑鬼的畫像就完成了。
刑警隊長看了一眼,問道,“我能拿走嗎?”
“可以!”牛大致滿不在乎的說道。
刑警隊長微微點頭,然後掏出一張名片,說道,“我叫張樹德,上麵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線索,隨時聯係我!”
牛大致微微點頭,目送這家夥離開後,臉色卻陰沉下來。
顯然這件事情絕對不那麼簡單,人體自燃,這種事情可能嗎?
而何芸也確實被嚇到了,之前在自己這裏做紋身的客戶,這才多長時間就死了。
不過牛大致看了看時間,微微一笑,說道,“走了回家!”
……
回到家裏後,何芸害怕的厲害,居然堅持要牛大致陪著她睡覺。
不得已,牛大致到了何芸的房間,兩人就這麼第一次睡在了一起。
但是兩個人睡覺,尤其是戀人,如果不做點什麼,似乎說不過去。
於是……兩人居然就這麼聊到了天亮,直到看到窗外天光大亮了,何芸打著哈欠說道,“今天不開門,你陪我睡覺!”
說著就像八爪魚一樣,抱著牛大致睡著了。
牛大致也是無奈苦笑,漸漸的也睡著了。
不過兩人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一點超過純潔友誼界限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兩人醒過來後相互看著對方,全都古怪的笑了。
因為幹柴烈火居然沒燒起來,反而和平共處的一起睡覺,著要是說出去,肯定會有人大喊,沒天理了!
可是還沒等兩人準備洗漱,房門被人敲響了。
牛大致聽著敲門聲,似乎有些急切,於是他走到門口,掛上了門口的保險鏈條,這才把門開了一條縫。
“哎呦,張隊長,今天怎麼找到家裏來了?”
張樹德臉色有些陰沉,“能進屋說話嗎?”
牛大致趕緊開門,然後睡眼朦朧的倒了杯水,這才說道,“張隊長怎麼了,昨天咱們才剛見過,怎麼案子有進展了?”
張樹德看著牛大致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說道,“那個指證你們的人,死了!”
牛大致聞言一愣,“不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張樹德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然後放在桌子上。
牛大致隻是看了一眼,徹底愣住了,問道,“還是自燃死的?”
張樹德點頭,說道,“如果隻有一次,我會覺得是巧合,但是連續兩起,我隻能認為這是謀殺了!”
這個時候何芸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牛大哥什麼事兒啊!”不過當何芸看到張樹德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站到了牛大致的背後。
牛大致知道她害怕,於是輕輕拍了拍何芸的手,說道,“又有人死了!”
“啊,這次是誰啊?”何芸突然不困了,居然脫口說了這麼一句。
張樹德看著他們心裏泛起了嘀咕,首先牛大致看到現場照片的時候,反映是有了,但是有點不到位。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種照片,肯定會很震驚的,牛大致隻是愣了一下。
於是張樹德,決定再試試,“死者叫王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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