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二爺隻是瞥了一眼這根骨頭,很是篤定的說道,“魁骨,果然是鬼將魁師!”
牛大致聞言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捏碎了。
絲絲黑煙升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焦糊的味道。
牛大致和軒二爺走出來的時候,十二具屍骨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此刻張連順正在對黃天強問話,希望他能說出一些東西來,可是這家夥嘴硬的很,一口咬定這些人是他殺的。
不過牛大致和軒二爺,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應該不是他殺的,而黃天強應該就是看家的人。
而張連順也覺得不是他,因為這家夥看到屍骨時的緊張感,可不是殺人犯該有的。
並且法醫給出的結論是,根據屍骨顏色來判斷,這些屍體至少已經死亡十年以上了。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屍骨上都種了東西,有的是花有的是灌木,並且法醫也注意到了屍體埋葬的位置,因為法醫提出了這樣的推測,不排除邪教的可能。
“鬼將魁師!”牛大致這個時候直接走到了黃天強麵前,就說了這麼四個字,然後手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
下一刻黃天強就慘叫起來,因為牛大致給他開了陰陽眼,而那些屍骨雖然被運走了,但是那些鬼還在。
眼看著黃天強就要被嚇的抽過去了,牛大致的手指在黃天強的額頭上一抹。
終於黃天強恢複了平靜,眼神驚恐的看著牛大致,“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就像你們看到的,我就是個搞傳銷的。而且這一行本來就不怎麼好混,可是就在我快混不下去的時候,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找到了我。
當時第一眼見到這個老頭,我覺得這就是個流浪漢,可是他卻拉住我說,如果我能幫他看家,他可以直接給我一千萬,還讓我住進別墅!
說實話我也不信,畢竟對方隻是一個流浪漢,說不定還是個瘋子。
可是這老頭的眼睛像是能讀懂人心,沒等我拒絕他,又對我說,如果我可以跟他去一個地方試試,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畢竟我當時的境遇也比流浪漢差不了多少!
他還說命運的改變,有時候就差一次相信!
說實話這老頭的口才就是好,就他這幾句話我還真就信了。
結果老頭就這麼帶著我到了這裏,還拿出要是打開了門。
一進門我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超大的行李箱,這老頭讓我打開。
我一拎就感覺行李箱很重,索性就在地上打開了。
裏麵居然真的是錢,一捆捆打著銀行封簽的百元大鈔,十萬一捆足足的一百捆!”
牛大致不解,“這老頭就這麼把錢給你了?”
黃天強咽了口唾沫,“真的就這麼給我了,當我看到錢的時候,他就跟我說,想存起來就存了吧!存好錢,你再回來,這別墅也是你!別問房主是誰,反正你住到死都不會有人來要房子!
我問他,你就不怕我跑了!
這老頭笑著跟我說,‘隨便你跑,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你在這裏呆上五年,五年後我會再給你一千萬。之前就有人拿了錢跑了,我無所謂,我可以在找人。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拿的這些錢,就是之前跑了的那個人拿走的。現在又回來了。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跑一次試試,當然你不拿錢走,沒事兒。
如果拿了錢還是要走,就別怪我了!’、
這老頭瘦了吧唧的,最開始我也不相信,老頭說完話,就你們發現屍體的房間裏,一個人突然就趴在了門口。
我就這麼看著老頭,拉著那人一條腿拖進了房間。
那門口的地上全是血,我當時就懵了!
但是一想到如果答應老頭就有一千萬,我也是豁出去了,心想為了這一千萬,就算是讓我在墳地裏住五年我也願意。
更何況這裏是別墅!
可是當我存了錢回來,這老頭才告訴我,之前的那個房間裏,已經埋了十二個人了,全都是拿了錢就跑的人。
而我是第十三個,還告訴我,既然我沒跑,住下就是了。
然後這老頭就走了,之後就在也沒來過!
前幾天剛剛好是他說的五年欺滿的日子,可是我沒等到老頭,卻發現一個人死在樓下的臥室裏。
那人的臉都快被啃沒了,脖子也被咬開了,像是被什麼怪獸的襲擊了一樣。
我很害怕,於是就開始在網上找,看看哪兒有什麼道士高僧之類的,結果就找到了吳海天大師。”
吳海天這個時候表情很是嚴肅,“那個人不是你弟弟?”
黃天強搖頭,“怎麼可能是,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其實叫您來,還不是因為家裏突然出現了死人。而是因為死人出現的前幾天,客廳的地板上經常會出現血腳印。
並且我白天擦幹淨了,第二天一早就又出來了。
而這件事發生後,之前的幾個酒肉朋友,也不敢在我這裏過夜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所以我找吳海天大師,也是來給我做伴的!
不過沒想到的是,吳海天大師來了之後,煌州連續幾天出現多人被殺的事情,聽別人說那些人的死像跟我家裏的那個死人一樣!
而且很快煌州就實行宵禁了,我是真害怕了,雖然後來吳海天大師處理的後屍體後,家裏再也沒有出現過血腳印。
可是我還是不敢一個人住在這裏,所以就想到用傳銷的手法,幫吳海天大師洗腦,這樣讓他留下來。
然後再讓他叫來其他人……
其實你們沒來之前,我每天都盼著那個老頭能來。”
眾人是麵麵相覷,此刻王璐問道,“這老頭給你了一千萬,你居然不問老頭叫什麼?”
黃天強苦澀的搖頭,“怎麼沒問啊!可是老頭說了這麼一句,‘知道我的名字,你隻能死在這裏。不知道我的名字,五年後你帶著錢離開。兩條路自己選!’
我要活著,還能怎麼選,我隻能選不問了!”
侯建軍這個時候突然看向牛大致,“這麼說,小牛犢子之前的推理,全都是錯的了?”
黃天強聞言苦笑,“你們說的那些是傳銷這一行裏都常用的,而且我們想要拿錢走人,根本不用你們說的這些方法。我們直接拿著錢走人就是了,或者我帶著團隊裏開,到一個他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就是了。
殺人我們重來不做的,太低級了。
不過我跟老頭也聊過兩句,我聽他說過了,他以前也是做傳銷的。
但是我們聊天的時間有限,當把我安頓好了之後,他就裏開了。
走的時候還對我說,‘那個房間,你隻要不去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不管如何,你都不能打開那道門!’
說實話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為了不讓自己害怕,當天就打電話找了幾個小姐過來,不為別的就是在這裏陪著我!
從那之後,我開是慢慢的認識了一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從網上認識的,然後就邀請他們來家裏做客,我出錢供他們吃喝玩。
隻需陪我幾個晚上,或者有人希望住在我這兒的也行,不過誰要是敢推開那扇門,就立刻給我滾蛋。
一開始有幾個好奇心重的,直接被我趕走了。
後來再有人來這裏,我就做了安排,除了那道門,他們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雖然偶爾有人想要看看,但也都被我阻止了。
直到一次,一個女生推開這道們,我才第一次看到了裏麵的情況。
我是怎麼也沒想到,裏麵居然是個花房,而且裏麵的花草就像是有人專門打理一樣。
這可是讓我後背一陣發冷,因為我從來沒去過裏麵,其他人隻是想打開門都會被我趕走。
所以其他人更不可能進去,可到底是誰打理的花草,這就不言而喻了。
要麼是那個老頭,要麼就是鬼了!
不過如果有人來,肯定會有人看到,畢竟自從我住進來後,每天都有人陪著我過夜。
為此五年裏我花了將近六百多萬,幾乎每天都要化掉幾千塊錢。”
說道這裏黃天強哭了,他看著手上的手銬,哭的更加傷心了,“我……我沒殺人,我也就是為了活著。如果那個老頭不是人,你們把我帶走的話,我可能活不過今晚了。我求你們了,我想活著別帶我走……千萬別帶我走……”
顯然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而這個時候軒二爺已經很篤定了,這裏之前絕對住過一隻厲鬼,可是不知為什麼厲鬼離開了。
不過魁骨留在了這裏,卻被牛大致給捏碎了。
如果這個厲鬼已成,那麼魁骨的損毀會讓厲鬼驟然變弱!
既然是這樣,那麼黃天強口中的老頭肯定會回來,而黃天強留在這裏,才是必死無疑!
這時張連順有些不耐煩了,畢竟這個十多年前的命案,並不能對煌州眼下的情況有所緩解,而切現在是白天,今天肯定有新的命案現場等著他過去。
所以他現在是急著離開,因此他走到軒二爺身邊,將目前煌州的情況說了一下。
不過軒二爺卻笑了,“放心吧!按道理說,昨天晚上不會發生什麼命案的!”
張連順愣了一下,可今天的確有些異常,都已經中午了手機卻沒響。
不光如此,從昨天晚上開始,110報警中心的電話,幾乎就沒怎麼響過,別說殺人案了。
就算是打架鬥毆的也沒有,隻有幾個小夫妻吵架擾民的投訴電話。
而本以為報警電話的爆發期會在早晨出現,可是110指揮中心的人等了一上午,卻也隻是兩個鄰裏糾紛的案子。
張連順的電話直接打到了110報警中心,很快對方給出的答複是,“真的沒有凶殺案!”
可是張連順的臉卻黑了下來,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凶手逃跑了,這樣的話可是對他的前途有很大影響的。
畢竟這個案子如果沒破的話,肯定會被市局掛起來。
但是……
軒二爺石看穿了張連順的想法,不由一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就算你見到了凶手,也不知道怎麼向公眾解釋這件事情。一切以維穩為主,現在經濟發展這麼快,對於某些複雜的事情,我們隻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就可以了。”
張連順聽到有凶手的時候,整個人都來了精神,但是他不明白,“什麼叫我見了凶手,也不知道怎麼向公眾解釋呢?有嫌疑人,有證據,難道……”
軒二爺收起了笑容,突然說道,“如果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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