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君悅酒店那次襲擊後，君悅酒店就停業了。
而牛大致他們重新找了賓館住下，他們住的是普通的標準間，花費也不算多。
所以牛大致沒有那麼肉痛了，不過他現在卻很誕疼，軒萱這丫頭又不見了。
發現這小丫頭不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了，而牛大致在微信裏發現了軒萱的留言，“太無聊，我去擁抱大海了！”
還好小丫頭最起碼學會說一聲了，但牛大致還是給軒局長打了電話。
不過打了電話後牛大致才明白了過來，國安是做什麼的，怎麼可能不知道軒萱的動向，畢竟每個國安身上都有衛星定位裝置。
一大早眾人從賓館出來，就一頭鑽入了刑警隊的大會議室。
其實案子到了現在，已經用不著他們出現場了，隻需要相關的人，把關鍵證據提取到，再把犯罪嫌疑人抓了，這個人基本上就沒有懸念了。
而侯建軍昨天半夜前後，算準了時差給德國柏林的中國大使館去了電話，聯係了公安部在那裏的負責安保的武官，希望德國方麵能夠配合調查一些，最近幾年內發生在德國的關於華人失蹤的案子。
同時請求這位武官，調查一下有沒有中國的頂級生物學人才在德國克隆的，或者在德國知名大學任教或者攻讀其他學位的。
當早晨所有人在大會議室裏，對昨天的推理梳理了一遍後，韓林三人回來了。
一進到會議室裏，韓林就興奮的喊道，“我是第一次知道，大連也有這麼牛的下水道，那下麵七八米高，寬十米左右。最讓我吃驚的是，下麵居然不怎麼臭，反倒有種奶油一樣的香味……”
眾人聞言眼睛都亮了，牛大致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蕭鼎漢搶過話頭，“有，肯定有啊！這家下水道公司的法人名叫韓心遠，是個香港人，投資方來自一個叫天闊金融投資的香港公司，我讓我爸查了一下，這是一家專門做慈善基金的公司法人叫韓淑芬！”
這番話一出，侯建軍對蕭鼎漢這個小家夥刮目相看，並不是因為他有個市央行行長的父親，而是因為他對任務的敏感程度。
莫少林這時候站了出來，“奶油味是冰毒生產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氣體的味道，本身有一定的毒性。我們以記者的身份進入下水道，當時他們的員工告訴我們，必須要戴上防毒麵具。
後來我特意把防毒麵具揭開了一條縫，發現下水道裏並不臭，相反還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
這之後他們兩個也嚐試著把防毒麵具揭開一條縫，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由此……”
韓林此刻搶著說道，“由此可推斷，冰毒工廠就在下水道裏！”
“這是我的發現！”莫少林有些怒，吼道。
韓林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們一起發現的！一起……”
牛大致不由搖頭，“問道，好吧！你們的收獲的確不小，但是你們見到製毒工廠了嗎？而這個工廠在什麼地方，規模多大，幾個實驗室，多少人工作？”
三人張了張嘴，沒有人能回答上來。
牛大致微微搖頭，說道，“五公裏長的下水道，是到處都有這種奶油味，還是僅僅你們走過的那一段有？”
莫少林說道，“我們隻走了一公裏的路程，而且這段路程中，奶油味並不是很濃。不過我唯一奇怪的是，下水道為什麼不臭呢？”
“酸堿中和……”牛大致若有所思的向著，“人日常生活中的廢水，不管如何變化，隻會分為兩種，一種是酸性的，一種是堿性的。所以隻有通過酸堿中和的方式，才能最大限度的消減腐敗的氣息。
並且下水道裏會大量滋生蚊蠅，按照歐美的做法，一般是用經過淨化的汙水，添加相應的酸堿溶液，加壓衝入下水道的排汙渠裏，用來中和其中的味道。
所以他們有沒有地下汙水處理設備？”
莫少林思考的一下，很認真的搖頭說道，“沒有！”
“你確定沒有！”牛大致很吃驚的問道。
莫少林認真的點頭，表示肯定。
可是韓林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你憑什麼肯定，咱們又沒沿著這五公裏的下水道走一圈！”
莫少林譏諷的一笑，說道，“我當然確認，因為看他們的投資，以及他們公司的規模，還有員工的數量。
首先他們的員工大約是六十五人，但是我們今天看到的，在下水道巡查的人數，大約是七個人。
算上辦公室的會計和文員，九個人！
剩下的六個人應該是一個搶修小組，他們負責的五公裏的共同渠的，相對點來說應該就是電力、供水、通訊這一塊。而我們在下水道見到的七個人，是負責五公裏的下水道的。
其實就這些人都已經算是超編了，在國外同樣級別的下水道，每十公裏才有三到五個人維護了。
而他們肩負的任務是，疏通下水道，電力、通訊、供水的維護與搶修。
這是五公裏的下水道，居然有十五個人維護，本身就多了。
更何況，還有五十個人不知道在哪兒！”
“肯定在汙水處理廠！”韓林調侃的說著。
不過莫少林卻是搖頭，“我說了他們不可能有擁有汙水處理廠，因為他們的這個公司注冊成本在那裏，隻有五百萬！而且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日常工作表，我仔細看過，上麵的工作量隻有十五個人的。
也就是說剩餘的五十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韓林還想說什麼，卻被牛大致怒瞪了回去，“我知道你們想在我們麵前表現，但為了表現而相互拆台，或者不尊重對方的看法，你們也就不配做一名刑警。要知道，刑警之間是以命相托的，畢竟看似平常的任務裏，卻都潛藏著殺機。
所以我請你們想好了，剛才韓林和莫少林，你們兩個的做法是不是對。
另外這次你們中做的最好的是蕭鼎漢，因為他在你們說話的時候他在思考，在你們想不到的地方，他搞到了一些關鍵性的資料。
那就是這個公司法人是誰，幕後的資方是誰？
你們在來這裏之前知道嗎?”
韓林低著頭，莫少林一臉的委屈，但卻都沒說話。
“你們現在知道了，卻是因為蕭鼎漢說出來了，所以你們不知道說什麼！可是我敢保證，蕭鼎漢在聽了你們的結果後，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韓林有些不信，莫少林若有所思。
蕭鼎漢微微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在想需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量，才能利用排出的廢水，將下水道的臭味掩蓋。
另外我們走過的一公裏下水道，我可以負責人的說，隻要能走進去人的地方，我們都去了。並沒有發現暗門，或者獨立的大空間！
相反小的休息間卻是有，這是這種下水道的特點，留下一個三四平米的小房子，裏麵有張床，這是給工作人員休息用的。
我看了這些布置，據我推斷，是每五百米一個這樣的小房間。
因為我們在下到下水道裏的時候，就在入口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當我們走到中間的時候又看到一個。等我們到了一處位於公共綠地的出口後，我又看到了一個，一公裏三個房間！這種密度，相對國外來說多了。
但是對於國內來說，卻是剛剛好。
因為這些房間裏，可以放一些零件和工具的，甚至是一些食物和水的儲備。
但是當我們到達終點，提出還想繼續看看的時候，卻被他們嚴厲的阻止了。
他們給出的解釋是，再往裏可能會有沼氣，害怕我們的攝像裝備引發火花，繼而造成意外。
可是我看到他們每個人都帶著手機，在閑下來的時候，還會翻看一下手機。
要知道，手機對於易燃氣體是最危險的，手機本身的電波和輻射可以直接引燃易燃易爆氣體！
所以我推斷他們在撒謊！
並且我們提出要對這五公裏的下水道進行全程拍攝，他們立刻就拒絕了。
理由就是部分下水道區域沼氣太過濃鬱，不適合人員進入。
而我們能進行采訪的距離隻有兩公裏，且這兩公裏是分開的。
所以我推測的是，製毒工廠一共有三個，分別以一公裏的間隔，存在與下水道裏。
而那五十人，可能分為三組，每組約十六到是十七個人，負責每個工廠的毒品加工。
並且這裏麵應該對冰毒有分級的，普通的、提純的、以及極純的藍鯨冰毒！
而且我在回來的時候，聽到這條下水道周圍的小區裏，有人在抱怨一個問題。
這是個物業經理，他說小區的電費和水費，經常有不小的出入。
因為明明已經電表入戶了，可是小區的整體用電和用水，與最終繳納的水電費，居然有很大的差距。
說不好哪個月，就會出現兩三萬的水電費虧空，而這些需要物業公司補齊的。
他們找過這個下水道公司，希望他們幫忙巡查一下，但是他們給出的答案是，共同渠裏的電線完好無損，不存在偷電行為。
水管也沒有漏水的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有問題的！
不過這種時不時就會出現超量用電的情況，已經存在了幾年時間了，期間物業公司換了好幾個水電工，可最後都沒有發現問題。”
牛大致聞言笑了，“國外有種高壓線竊電磁環，用是一種高導電材料做的。隻需要把這種竊電磁環，扣在高壓線上就能從中偷電。
其實高壓電線外是有一層絕緣層，但是通電之後，人距離高壓線一米左右，頭發就能被電吸起來。
而有人試過，拿著燈泡在高壓線一米以內，燈泡會自己亮起來。
所以國外的這種竊電磁環，就是依靠這個原理，將磁環固定在高壓線上，而磁環本身有個插口，隻需要把帶有插頭的電線接好，通過一個小型變壓器，就可以變成我們常用的電了。
而發電廠方麵，對於電的損耗也有一個計算，所以想要發現這種竊電磁環，一般需要很長時間。
但是電業部門居然在去掉了損耗後，還有這麼多的缺口，這就證明竊電環的用電量很大。
並且他們掌控了周圍一個小區的高壓電線，一旦那個小區發現了異常情況，他們就會果斷的更換線路，因此長久以來並沒有人發現。
這韓廣川，果然是個聰明人，機關算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