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經過提醒，能讓你們找到對的方向，看來你們這些年也沒荒廢啊！”軒二爺笑眯眯的說著。
不過牛大致陷入了沉思，而侯建軍卻是不斷的搖頭。
“不對啊！”侯建軍最先開口，“如果按照您的說法，他就算是想要完全控製某些人，他也不該想到毒品啊！要知道這毒品什麼地方都能買到，他們完全可以脫離韓廣川。
隻要有錢，什麼地方買不到冰毒啊！”
軒二爺笑了，“已經很接近問題的核心了，毒品是隻能用來吸的嗎？這個東西還有什麼作用？”
王璐迷糊了，“毒品不用來吸，那還能做什麼？”
軒二爺笑而不語，因為這已經很接近真相，如果他們現在還不懂的話，就隻能說明他們太笨了。
突然牛大致笑了，“我明白了！”
侯建軍聞言很迫切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牛大致卻指示笑，並沒有要說的意思，王璐這個時候突然說道，“關鍵不是毒品，而是利用毒品達到某種目的！而這個關鍵在於法律！”
侯建軍沒被王璐點醒，反倒越來越迷糊了。
“唉唉，你們一個個的都想到了什麼？”
牛大致嘿嘿的笑著，“沒有人知道韓廣川的毒品工廠在哪兒？請問這是為什麼？”
侯建軍想了想，“不為什麼，因為他的工廠隱蔽的好啊！”
王璐搖頭很認真的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病毒的製造，會產生那種帶有奶油味道的有毒氣體。所以不管製毒工廠隱蔽的再好，也會有人聞到這種氣味的。除非……”
侯建軍依舊是發懵，而軒二爺卻看著他笑著調侃道，“你這家夥，已經完全掉坑裏了。你想吧！想破腦袋，你也想不出為什麼的！”
而牛大致卻這此時說道，“下水道！”
侯建軍聞言更蒙了，“扯淡，大連的下水道是好，可是也沒達到歐美的水平，再說了下水道裏這麼髒，經常有人進進出出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們的這個想法根本不成立，你們也不想想那麼多人進進出出，還不能引起周圍人的懷疑，這可能嗎！”
可是牛大致和王璐卻都笑了，異口同聲的說道，“可能，非常的可能！”
說著牛大致拿起了一份報紙，而在報紙的角落裏寫著，“大連順昌下水道公司搶修電話XXXXX……，我們公司主要負責大連市中心五公裏範圍內的所有下水道、通訊、電力、供水等故障問題。”
侯建軍依舊沒能明白，這也讓牛大致笑的更加開心了。
王璐反倒是有些同情說道，“建軍哥真是掉溝裏了，這麼明顯的事情，為什麼就看不明白呢？”
而牛大致這個時候卻說道，“我覺得咱們現在可以批捕韓廣川了，這家夥的確聰明啊！先是一招燈下黑，然後就開始玩陽謀，直接把製毒工廠開在了鬧市區裏。不過這也正好，下水道的味道太大，再加上下水道的整體解構，是向出口方向排風的設計，這樣可以在某些坡度小的地方，讓水能借住風的力量前行。
並且這樣的設定，也避免了下水道裏產生沼氣後排不出去！”
王璐接過牛大致的話，“所以，在這裏製毒的話，肯定不會有人知道，因為製造冰毒產生的煙霧，全部都順著下水道排了出去。並且在通向入海口的這一段，經過稀釋後味道已經變的淡不可聞了。
說這個韓廣川，應該是從楊繼山那裏得到的靈感，並且他早年間還承接過這樣的工程。
所以這段五公裏長的美式下水道，就成了他製毒的地方。”
牛大致突然一擺手，“不對，我們還要核對一下，先看看這個順昌下水道公司的法人是誰，已經他們承包這五公裏的下水道，到底是什麼性質的。畢竟為了下水道成立一個公司，這本身就有些太紮眼了。
而且這樣的公司如何盈利啊！”
侯建軍索性拋棄了他自己的想法，直接加入了討論，“按照你的想法，這也是個死胡同。其實道理很簡單，這五公裏的下水道上麵是什麼？肯定是一些綠地和公共設施，而這些的地方一般有什麼？
大型的廣告牌，所以隻要再成立一家廣告公司，這盈利的問題不久解決到了。
所以我說你笨啊！”
牛大致聞言笑了，“我去，到底是誰笨啊！我隻不過是思路沒順過來，好了現在過來，你說的是對的！”
侯建軍一陣的無語，王璐則是笑的花枝亂顫。
突然侯建軍陰著臉走到大會議室的門口，對著外麵喊道，“韓林、莫少林、蕭鼎漢你們仨給我滾過來！”
時間不長，三個小年輕跑了過來，侯建軍嚴肅的對他們說道，“隻有一個任務，現在你們便衣調查順昌下水道公司，以及這家下水道公司管理的這段的下水道沿線的廣告牌。至於調查什麼，我隻有一句話，事無巨細。
隻要相關的，都給我查出來！”
便衣偵查，三個小家夥都很興奮，於是三人一哄而散，走了！
不過這個時候王璐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對了，劉根山家裏抓到的那個美女，和他兒子的DNA對比出來了，他們是母子關係。並且那個滿口英文的小家夥也說實話了，那個美女就是他母親。
所以劉根山涉險騙保的罪證已經落實了，但是劉根山的老婆卻是真的瘋了！”
“瘋了！”侯建軍不理解，“又沒她什麼事兒，怎麼就無緣無故的瘋了！”
牛大致臉色陰沉，“其實很容易理解，法醫前段時間找了整容專家，對劉根山的老婆做了一些檢查。事實證明，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整了。胸裏是填充物，鼻子是填起來的，整張臉據說埋了金絲。
你知道整容專家說什麼嗎？
他說，這個人想要維護好，每年至少一千萬，如果一年不維護，她這個人就廢了！
首先是臉，每天的玻尿酸是必須的，再說身體，她每年都要做一次全身範圍的緊膚，就是認為的讓皮膚緊繃起來，並把多餘的皮膚切除！
這還沒完，她鼻子裏的填充物，每五年需要更換一次，這個過程很痛苦。
因為填充物已經跟鼻子周圍的皮膚和肌肉組織粘連了，想要弄出來是很痛的！
但是想要效果好，五年更換一次是必須的！
當然還有很多地方，都是五六年就需要更換的，所以這位整形專家綜合了這些東西的花費，以及劉根山老婆現狀，他得出了一年一千萬的結論！
理由很簡單，因為維護比手術更難，尤其是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保持如此的美麗！”
王璐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唉！做女人難，做個整容的女人更難！她如果不瘋才怪呢！”
牛大致卻繼續說道，“劉根山給她老婆做的這種，都是深度的整容，其實如果是淺度整容的話，維護起來並不那麼麻煩的。但是深度美容就是一種奢侈消費了，不但美容後需要維護，而且還有很多特定的化妝品要用。
而一些整形手術完成後，被整形的人還會被要求做一些運動，為的是保持身體的狀態。
總之深度整形後，美是有了，但是自由沒有了！”
王璐有些憐憫的搖頭，“所以她才會瘋，因為她知道，隻要她偷懶一下，她的整個身體都會垮掉！尤其是她已經進入了衰老期，而那種緊膚手術，並不能一直做。”
軒二爺依舊微笑著，但卻歎息一聲，“唉，為了皮囊活一輩子，值嗎！”
侯建軍卻是說道，“幾千萬而已，為了這些錢，居然付出這樣的代價，那麼如果後麵劉根山不正這麼多錢，他老婆是不是就……”
“所以他才要去販毒！”牛大致這麼說著，“這就是劉根山的動機！”
“可是黃娟呢？海外的人體試驗基地，那兩個國內頂尖的生物學天才，還有處於休眠狀態的丁恒的腦子！”王璐這麼說著，坐了下來看著外麵的夜景！
軒二爺聞言來了興趣，突然說道，“怎麼著，這裏還有個小家夥，準備進行換頭術嗎？”
侯建軍一聽直接跳了起來，“對啊！有沒有這種可能，黃娟曾經動過這種想法，她在國內帶某人到德國，然後……”
“換腦子？這可能嗎？”牛大致這麼說著。
可是軒二爺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隻要解決腦神經與脊柱灰質粘合的問題，換腦子和換頭都是可行的。”
牛大致這個時候卻提出了另一種假設，“如果黃娟實施了這個想法，並且成功的讓丁恒的腦子，在另一個人的腦腔裏活了下來，但是丁恒仍然處於休眠狀態！”
“所以！黃娟有殺人嫌疑，而且他的這個做法，非常的殘忍且自私！”王璐坐直了身子，“可是我們怎麼確認呢？”
“很簡單！”侯建軍這個時候說道，“就查最近幾年裏，有沒有中國人在德國失蹤，而且這個人是跟一個叫黃娟的人走的很近，然後再把範圍縮小到德國科隆周邊，這樣應該就很好找了！
而我們委托駐德國的中國大使館就可以，順便在查一下有沒有生物學專業的中國高材生，目前在德國定居或者留學的！”
牛大致微微點頭，“這個是必須的，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黃娟有問題，現在看來她的問題，應該在這個生物實驗室上！”
突然牛大致覺得腦子抽了一下，口風一轉說道，“如果我是黃娟，我肯定會在國內和國際上，想辦法搞到一些尖端的技術資料。哪怕是用錢買！所以這就構成了，竊取國家機密罪，並且很有可能構成間諜罪！”
“有的忙了！看來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結案了！”侯建軍這麼說著，伸了個懶腰，“大家該回去休息了，接下來幾天，我們會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