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錯人了,你們絕對搞錯了,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啊!唉……你們不能這樣,我就個是出租車司機,我……這是我身份證,你們可以查,我沒有前科的!”
嘭!
牛大致根本不聽司機的解釋,直接拉著出租車司機到了審訊室,當門關上後,牛大致和軒二爺把司機按在了審訊椅上。
這時候軒二爺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啪”的甩在桌子上,然後笑著說道,“去年夏天7月23號,那天夜裏下著大雨,這天晚上有個女人失蹤了。不過三天後,有人在下水道出海口,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經過辨認這就是那個失蹤的女人。
可是屍體高度腐爛,而且經過法醫鑒定,這個人是在下水道裏淹死的。
對不對?”
出租車司機愣了,緊跟著就怒了,“這都一年多過去了,而且那個人是自己淹死的,你們抓我幹什麼?”
軒二爺笑眯眯的一擺手,“可是,我了解到的情況是,這個女人是從事特殊服務的,那天你在路邊拉上了她,但並不是她攔的車,而是你找他。
你說你想試試車震,但是老婆不願意配合,於是你就找了她。
而且你專門挑了個下雨的夜,這樣就不會有人偷看了。
可是完事兒後,你卻無意間發現,這個女人包裏有一張醫院的檢查單,上麵寫著HIV陽性。
這個女人居然是艾滋病攜帶者,於是你慌了!
之後開始與那個女人爭吵,結果被那個女人冷嘲熱諷了幾句後,讓你勃然大怒。
於是為了解氣,你抓住女人的雙手,將她推進了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裏。
之後你開車離開,可是當晚雨突然變的很大,許多地方下水道都滿了,到處都是一片汪洋。
這個時候你想起了那個女人,於是你離開家騎上自行車,回到了之前的那個下水道,結果你卻沒發現那個女人。
直到幾天後,你在電視新聞裏得知,下水道入海口的地方,發現了一具女士。
之後你緊張了好幾天,一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的得上艾滋病,二是你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找到你。
而幾天後警察給出的調查結果,女人是不慎掉入下水道溺水身亡。
而你去醫院做的檢查結果顯示,你沒有得艾滋病。
於是你放心了,之後繼續開你的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聞言愣住了,但他的麵色煞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不可能啊!這件事兒我從來沒對外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按個女人有艾滋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托朋友打挺了屍檢結果,那個女人沒有艾滋病的!”
軒二爺笑了,“這麼說你承認了?”
出租車司機傻眼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喊道,“證據,你們沒有證據,而且那天我特意挑了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所以你們不可能有證據的!”
牛大致此刻突然用手機放出了,剛才出租車司機說的話,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親口承認的,這就是證據!所以剛才我們真的沒有證據,但是現在有了!”
出租車司機傻眼了,但是軒二爺卻說道,“自己交代一遍吧!”
“能讓我抽口煙嗎?”出租車司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說道。
牛大致從兜裏掏出煙,給他點著。
之後司機一五一十的交代的案情,其實跟軒二爺說的一模一樣。
而在最後簽字畫押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問道,“警察同誌,你是怎麼知道當時的情況的?”
“當時就隻有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那麼既然你沒說,你覺得會是誰說的?”軒二爺笑眯眯的反問道。
司機全身一個機靈,“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軒二爺卻笑著說道,“有沒有感覺,這一年的時間裏,你的車有點古怪。冬天的時候怎麼開暖氣都冷,夏天的時候不開空調都很涼快!”
司機聞言微微點頭,“好像是!”
軒二爺突然陰惻惻的笑著,說道,“她……在你車裏待了一年了,今天我一上車就看到了,她一路絮絮叨叨,說的就是那天發生的事情!”
司機聞言身子一哆嗦,尿了……
牛大致一看司機這個德行,不由笑著說道,“哎呀,你連人都敢殺,居然會怕鬼。唉,本來還想讓你看看她的,我看還是算了,再把你嚇死了!”
聽到牛大致的話,司機更是不住的翻白眼,要不是牛大致狠命的掐他的人中,這家夥都能直接昏過去。
口供筆錄,齊全,嫌疑人認罪態度良好!
更奇葩的是,軒二爺當著刑警隊幾個隊員的麵,居然在出租車後座下麵,發現了死者的身份證。
鬼知道,這個身份證是怎麼掉進去的,刑警隊的警察們更是嘖嘖稱奇。
等牛大致和軒二爺回到大會議室的時候,苟道士第一個迎了上去,“老小子你終於肯出來了!”
軒二爺笑嗬嗬的說道,“兩個兒子接班了,我現在也退休了。再說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我那裏畢竟是個開放性的通道,到時候恐怕大家都要先去我那兒。
要不然,就我家那兩個,根本不可能頂得住!”
不過此時的牛大致卻陰沉著臉,有些傷心的說道,“師傅,東子死了,這都是我的錯,本來應該是我去新疆的……”
“行了,服從安排就對了,牛鴻海的這個安排本來沒錯,但是誰也沒想到,天山和昆侖兩邊同時出事兒。我聽牛鴻海說了,東子是追著一群從天山上下來的人,一路到的阿富汗和伊拉克附近。
不過在聯係了海子和華華後,東子就被人暗算了。
東子是被短矢貫穿咽喉而亡,所以牛鴻海說,應該是那些人沒錯了!”
“這根短矢很快就到大連,牛部長已經寄過來了。我也看了一些專家的分析,短矢重量很輕大約隻有十克,是多種合金鑄造,硬度非常高,接近鑽石的硬度。”
侯建軍很吃驚,“這個重量也就是比92式手槍的彈頭稍重一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會很吃虧的!”
王璐從一開始就沒聽明白他們說的什麼,雲裏霧裏的聽了半天,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討論的是什麼案子?”
而她這一開口,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緊跟著苟道士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王璐說道,“小璐給你師傅打電話,讓他來大連一趟,並且讓戴上赤龍!”
“赤龍?”王璐更加迷糊了,可是還是摸出手機,按照苟道士說的,跟自己的師傅說了一遍。
公輸先生聽到赤龍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的反問王璐,“軒老二在大連?”
王璐看向那個被牛大致帶來的男人,說道,“有個不認識的,臉黑黑的留著山羊胡子的老先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您說的那個人!”
公輸先生聞言笑了,“嗬嗬,那就是軒老二,既然他都出來了,那我也該動動地方了。”
電話掛斷,王璐的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她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但是他她能感覺到,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可是王璐掛斷電話後,他們居然轉換了話題,開始聊現在這個案子,關於韓廣川的問題,牛大致想征求一下軒二爺的意見。
當時介紹完韓廣川的身份後,軒二爺咧嘴嘿嘿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沒那麼彎彎繞繞的,至於他的動機,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與錢無關。所以從錢的角度來說,你們肯定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而你們現在恰恰是走錯了方向,掉進錢眼裏出不來了。”
侯建軍想了想,還是沒能想到更好的理由,於是問道,“不為錢,不為色,現代人還能為什麼?”
軒二爺笑了,“哈哈,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守著那棟不存在的樓這麼多年?”
蒼秧聞言眼睛一亮,剛想開口且被軒二爺製止了,苟道士也像是明白了,不過他沒說。
侯建軍、牛大致和王璐依舊在沉思,似乎現代人除了金錢、欲望,好像就沒什麼追求的了?
按道理說韓廣川到了這個地步,早就可以推下去養老了。
為什麼呢?
軒二爺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過了良久之後,發現他們真的想不明白。
於是他緩緩的說道,“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們是韓廣川,擁有了這麼多財富,那麼還有什麼能讓他有危機感的?”
危機感!
“企業巨虧?”
“資產縮水?”
“一覺醒來,傾家蕩產?這顯然不可能啊!”
麵對三人給出的回答,軒二爺笑了,“都不是,你們都想錯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人擁有這麼多財富,有多少是他自己可以支配的?”
王璐不假思索的說道,“他應該全都能支配吧!”
但是牛大致和侯建軍卻是搖頭,而侯建軍很認真的說道,“其實現在世界上,真正有錢的公司,全部多是私有化的公司。所以股市上那些公司不見得有錢,而外界不知道的那些公司,才是真正有錢的公司。
所以像一些重來沒才股市上出現過的超級大公司,他們的錢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所以他們想做什麼都很簡單。
但是向蘋果、阿裏巴巴這樣的公司,他們的錢都是股東的,他們想要動用錢,都要經過股東大會來商議決定。
如果股東大會拒絕,他們一分錢也不能動。”
突然牛大致像是明白了,“控製欲!說白了就是韓廣川缺乏安全感!”
“這怎麼可能!”王璐不解。
侯建軍卻是微微點頭,“有道理,他可以利用毒品控製某些人,讓這些人可以聽他的。之後他就可以完全掌控他的商業帝國了,而且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韓廣川這麼龐大的商業帝國,居然沒有成立集團公司,卻依舊是以獨立公司的方式存在。
歸於他名下的地產、路橋、出口、賓館等產業,單個的市值看來,並不是很突出。
但是真的整合在一起後,這就太可怕了。
而這也正是因為韓廣川沒有安全感,所以他用的方法是,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樣即便是其中一個產業出現問題,其他的產業也不會受到牽連!
同樣,正是因為韓廣川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才會給人那種非常狡猾的感覺。
因為他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必須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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