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宋所長全身一哆嗦,同時看向身後兩個身穿警服的家夥,慢慢的掛斷了電話。
“哥哥們,侯建軍提審劉亞平,這人你們是帶不走了!”
而這兩人中的一人麵露難色,“這不好吧!我們可是得了霍廳長的命令,要是帶不走劉亞平,我……”
“兩位哥哥,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現在霍廳長就在牡丹市,侯建軍就是他親自任命的重案組組長,現在說這個沒用了。我要是不知道,你們帶走也就帶走了,我知道了而且是侯建軍親自說的,如果還讓你們把人帶走了,我這個所長就不用做了。
快走,再不走我就不能讓你們走了,侯建軍是什麼人,等他反應過來,肯定讓我扣下你們的!”
宋所長說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後,他當場就急了,“快走啊!我如果接了這個電話,大家就都完蛋了,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王占奎老大那裏我會自己解釋,你們快走啊!”
兩名身穿警服的人走了,宋所長這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裏侯建軍很是急切的吼道,“剛才忘了說了,扣下那兩個省廳的人等我過去,還有劉亞平那裏給我看護好,出了什麼岔子我為你是問。”
宋所長聞言很小心的回答到,“這劉亞平現在是一點問題沒有,好吃好喝定時體檢,跟皇帝一樣的供著呢!不過你說的那兩個省廳的人已經走了,你看我要不要派人去追!”
“廢物,這麼簡單的漏洞你都看不出來嗎?我都沒打招呼,你就敢答應他們把人帶走?還有就算是省廳的人,到了地方上也要先給我打招呼不是!你丫!我看你的所長真的當到頭了!”
侯建軍問了一下兩人離開後向什麼方向走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之後整個牡丹市市局內就熱鬧起來,先是兩隊人馬殺向了看守所,然後就是一隊人馬去了扣押死神堂受傷人員的醫院,最後一路人去追捕兩個假冒省廳警察的家夥。
一時間牡丹市的上空,警笛聲連連,聽的人心裏惶惶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就連牡丹市的市長和幾位市委領導,都特意安排人給侯建軍打了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侯建軍給出的回答是,公安係統內部的一次定期拉練!
不過這個時候侯建軍最擔心的,並不是劉亞平身後的人是誰,也不擔心海河集團的王占奎,他現在擔心的是王璐的哥哥回來了,
王璐的哥哥王莽,曾經在我國一支高度絕密的部隊裏服役,期間他一個人秘密完成了多次刺殺任務,同時也完美的完成了我國國家領導人出行前的安全偵查,期間完美清理了兩撥正在準備刺殺的偷襲者。
後來因為不明原因,王莽在一次任務中帶著自己的小隊突然叛變了,成為了世界殺手集團和雇傭兵兵團裏一支很特殊的力量。
他們五個人曾經用一天的時間,將整個加勒比地區的海盜勢力清理了一遍,在加勒比地區橫行了一年之久後,突然消失又去了東南亞的那些三不管地帶。
並且以同樣的手法,幾天之內清洗了該地區的所有勢力頭目,也讓他們在這裏嶄露頭角。
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牡丹市,侯建軍的心裏是害怕的,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了王璐,同時王莽這次回到國內,肯定是接了任務的。
那麼這次請他回來的人是誰,他要殺的目標是誰?
因為侯建軍有感覺,王莽能夠出現在牡丹市,那麼他的目標肯定也在牡丹市。
而按照王莽做事不拖泥帶水的習慣,那天晚上出現在胡家屯,絕對不是一次意外,而是胡家屯有他要狙殺的目標!
想通了這些後,侯建軍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因為他幾乎已經猜到王莽那天晚上要殺的人是誰了!
那就是胡家老六夫婦!
可是王莽到的時候,胡家老六夫婦已經死了……
所以說王莽這次是白跑了一趟,但是有什麼人敢拿他當猴耍,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要知道王莽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有人動了他的獵物拿了他的錢,那麼那些人也要死!
所以死神堂的那些家夥肯定有危險……
侯建軍在公安係統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複雜的局麵。
一方可能是王占奎為了營救或者謀殺劉亞平布的局,一方是被惹怒的亞洲第一殺手王莽,兩者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在今天實施。
侯建軍此刻一身的冷汗,可這個時候小牛犢子和苟道士、蒼秧活佛都不在,讓他感覺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心裏沒著落的。
從警這麼多年侯建軍第一次沒了底氣,他現在可動用一個城市的警力,但是麵對犯罪分子還是有心無力。
不過王璐現在卻很冷靜,她向侯建軍請示道,“侯局,這個人要突擊審訊。我們這次麵對的對手太可怕了,對方居然能說動一個人舍命殺人,這還不算居然還安排人留了這麼個後手……”
但是侯建軍卻是一擺手,說道,“我們對手不傻,而他們安排的這個人隻不過是用了錢,我敢保證他不知道安排他這麼做的人是誰!”
侯建軍抬手一指胡華,著可把這家夥嚇壞了,剛才的那種盛氣淩然的氣勢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有些戰戰兢兢的。
王璐不解反問,“為什麼?您就這麼肯定?”
侯建軍苦笑的說道,“道理很簡單,我如果是那個幕後的人,我也不會暴漏我的身份。而我唯一會暴露身份的地方,就是說服那個人舍命殺人的家夥。因為對方隻要看到我是誰了,才能知道我的能力,才能知道我有能力照顧他的家人,他才能安心的去死!
其實死的那個人我已經調取了他的資料,這是個屢教不改的慣犯,一年前他老婆懷孕生下了四胞胎,所以他現在的生活很拮據。
就算是他每天都出去偷,都弄不夠家裏一天的開銷,而隨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未來的開銷還會更大。
四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負擔!”
王璐也很吃驚,“四個同齡的孩子,還那麼小的情況下,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也是巨大的生活壓力。看來請他的人答應安排了他的家人了!”
這個時候侯建軍的電話響了,簡短的通話後侯建軍無奈的苦笑說道,“這家夥的老婆和孩子已經被人接走了,而且是三天前連同戶口一同遷走的。而接收戶口的城市是欽州港,咱們的人在銀行方麵的提供資料中發現,有人向他妻子的名下轉了一千萬。
這他娘的是大手筆啊!看來胡海民的死是必須的,同時對方還想借住胡海民的死,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而這個時候王璐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侯建軍說道,“對了,蒼秧姐剛才回來一下,聽說胡海民死了後,她讓我把這個人拷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看守所。”
侯建軍聞言心頭一鬆,頹然的躺在椅背上,“還好有她,我放心了!就是死神堂的那幾個小家夥危險了,不知道能不能逃過你哥的報複!”
“我哥?”王璐不解,“這件事情還跟我哥有關係!”
侯建軍很是篤定的點頭,說道,“肯定有關係,而且有人耍了他,如果他能說出雇傭他的人是誰,或許我們會生省下很大力氣。”
王璐聞言轉身向外走去,“我去醫院等我哥,說不定我能跟他說上話,也許他能告訴我!”
侯建軍聞言一愣,想要阻止王璐,但是這丫頭已經走了。
其實侯建軍心裏很清楚,殺手的規矩就是不能透露雇傭者是誰,哪怕對方欺騙了自己,也是不能說的。
但是王璐有可能是個意外,或許就能問出來呢?
或許吧!希望如此……
現在侯建軍把所有人動用的人都動用了,但他卻不知道牛大誌他們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王璐說他們是受了謝遜的邀請,下午的時候應該是在海河酒廠裏,那麼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其實侯建軍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氣的背過氣去,因為牛大誌和苟道士正在賓館的房間裏呼呼大睡呢!
這個夜注定不平靜,在牡丹市向欽州港的高速路入口處,牡丹市警方攔截到了一輛省公安廳拍照的車,因為這是侯建軍的命令,就算是省廳的車也要攔下來問問。
而這輛車裏赫然坐的就是之前看守所裏的兩人,原來他們真的是省廳的人。
詢問過程很簡單,牡丹市警方隻是讓對方出示了警官證,核實之後就放行了。
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有兩個假冒省廳警察的人,而他們是真的所以就沒引起足夠的關注。
同時蒼秧直接到了關押劉亞平的牢房裏,這算是兩人第一次見麵了。
但是劉亞平看到蒼秧的瞬間,卻變的很不淡定起來。
“是你!”劉亞平很是吃驚,“你居然沒變老!”
“我沒老可是你老了,當年你和你父親抓住我……卻沒殺我……”說到這裏蒼秧閉上了眼,良久之後才說道,“後來我把孩子生下來了,今年也有四十歲了吧!”
“你那年才十六,我當時也夠畜生的,那麼多年過去了,我老成了這樣你居然還能認出來。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沒來找我報仇!”
蒼秧很是冷靜,淡淡的一笑說道,“我修佛的人,做不出殺人的事。還有就是我一直認為,世道輪回因果報應不爽,現在就是你受到報應的時候!”
劉亞平有些吃驚,說道,“那你現在來是為了?”
“有人想救你,我來就是為了阻止那些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