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牡丹市公安局內,有十幾宗離奇的失蹤案,時間最長的已經四十多年了。
這些人都是到了在當時牡丹市東河鎮大劉村失蹤的,之所以可以肯定是這裏,是因為這些人要去的地方,都要經過大劉村。
當年的公安同誌們多方排查,最後確定失蹤的人口應該就在大劉村。
但是很可惜,公安同誌多次到該村去調查,卻是一無所獲。
別說目擊者了,壓根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那個年代物資匱乏社會動蕩,最終這十幾宗案子被當做懸案封存了。
侯建軍的父親也是公安,當年就經辦過這個奇怪的失蹤案。
直到侯建軍也做了警察,他父親依舊叮囑過侯建軍,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調查那些人口失蹤的案子。
不過很可惜,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國內販賣人口的案子頻發,這對公安係統造成了很大的壓力,雖然進行了多次嚴打,販賣人口的事情到現在依舊存在。
而隨著侯建軍不斷的高升,一路做到了牡丹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但這宗三四十年的人口失蹤案,依舊是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
並且當年公安係統內部,對大劉村特別的關注,因為前前後後十幾人都是在大劉村失蹤的。
所以曾經一度有人懷疑,大劉村是一個偷渡出國的據點,可是經過多方調查,也沒有發現這個村子裏有與境外人員有聯係的人。
現在侯建軍聽到劉亞平突然說了這麼一件事兒,立刻就想到了大劉村的人口失蹤案件。
“你在到第二機械廠之前,老家是哪兒的!”侯建軍十分謹慎的問道。
劉亞平笑著看向侯建軍,說道,“以前叫大劉村,大前年拆遷了,現在叫什麼天裕庭園。”
果然!
侯建軍心頭一凜,立刻摸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幾個人抱著一摞摞的卷宗走進了審訊室。
牛大致好奇之下拿出了其中一本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吃驚之餘他對侯建軍豎起了大拇指,要知道這種三四十年的案子,還能有人記得,的確很讓人意外。
因為按照我國的法律,超過一定的年限就超出了追償年限,即便是你殺了人,也很有可能無罪釋放。
不過最近聽說很多人要求廢除這條法律,具體現在推進到什麼程度還不清楚。
所以侯建軍麵對現在這個凶手,心裏卻不是那麼的舒服,畢竟他身上的案子已經夠重的了,如果再加上這十幾條人命,最後量刑的時候也就是個死刑而已。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四十年了,那些失蹤者的家人有很多已經不在了,有些家庭或許已經離開了牡丹市。
其實偵破這種十年以上的懸案,對於公安人員來說,並不是什麼感到高興的事情。
相反他們的心裏都非常的難受和糾結,尤其是麵對受害者家屬悲痛的表情,當年報案人經過十多年的等待後,從少年變成中年,從中年變成老年。
他們對於失去親人的那種期盼,在十幾年的時間裏重來沒有停止過,十幾年的糾結就過去後,等來的卻是希望的破滅。
而他們等待的人已經死了,並且是被人吃了,這讓他們的內心如何接受!
侯建軍深呼吸了幾次,這才一邊翻看那些卷宗,一邊詢問劉亞平。
其中提到了一些人一些事,劉亞平居然還記得。
最後劉亞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就不開口了。
這時侯建軍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從早晨到現在所有人都還沒吃飯呢!
劉亞平早就餓的不行了,再加上之前發作的幻肢痛,讓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是低迷。
侯建軍剛想說“休息一下”,結果劉亞平卻很虛弱的開口說道,“我家客廳的地麵下,埋著十幾個小格子,每個格子裏都有顆人頭骨。這些都是當年我在大劉莊的時候,殺的那些人的頭骨。
具體有多少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反正不是十三個就是十六個。
對了,那個王占奎的事情我再說一下,你們最好查查他,他的海河酒廠裏可不隻有酒!”
侯建軍愣了一下,嚴肅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能說清楚點嗎?”
劉亞平得意的一笑,“這是一種到了世界任何地方都會有的三種生意之一,侯局長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的太明了。要知道有錢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