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又死三個

藍靈接著道:“我總感覺杜良遭遇的困難和這異蟲有著關係……”我“哦”的一聲,表示疑惑道:“哦,請說明你的理由。”“我的理由?好,我給你說我的理由。你忘記你給杜良說了什麼嗎?而杜良感覺到無比的激動。”

我道:“我給他說土烈的臉麵變得十分古怪,而且有著瘡疤,當時的杜良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噩耗一樣……”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啊”的驚叫一聲,因為激動,差點在前麵一個轉彎忘記了轉向,而衝到路邊,虧得藍靈眼疾手快,替我扶住了方向盤,而且大喝了一聲:“迅!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登時醒了過來,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藍靈望著我一笑道:“說說你想到了什麼吧。”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道:“土烈的表情也是十分古怪的,而且有著可怕的瘡疤,而且還有著重要的一點……”“什麼重要的一點?”藍靈問。

“土烈的臉上也是一片烏青……那種青和魏獻之的簡直一模一樣!我之前在看到魏獻之的那種臉之時,就似乎想到了什麼,隻是一時之間沒有細想,卻忽略了土烈!”

藍靈道:“當你說這個的時候,杜良的表現是十分激烈的,而且還說:他們已經來了。”我點著頭道:“是的,杜良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古怪了,而且像是造成了土烈臉上那種情形的一定是某種外來的生物一樣。”

藍靈道:“而且這種生物,一定對於地球有著可怕的損害能力,要不然杜良也不會如此吃驚!”我道:“從土烈的表情來看,確實可以聯係魏獻之和毛羽,他們臉上的表情確實很像,而且顏色也十分的像。”

“那就很有可能說明,李維和魏獻之的冒險遭遇的什麼,很有可能和土烈遭遇的什麼有著關係。”

我睜大了眼睛:“如果是這樣,就連杜良都感到害怕的東西,那麼我們自然更加害怕!”藍靈道:“正是,真不知道杜良又有什麼困難,如果他又有什麼困難,而且這困難和我們所遭遇的有關係,這一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問題。”

我皺著眉頭,進入了深思,藍靈走了過來,替我撫平了眉頭道;“好了,不說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我道:“好。”

於是我繼續驅車回去,此時我的腦袋裏想的十分混亂,正如我和藍靈談論的,我聯係到了杜良,我聯係到了土烈,如果土烈臉上造成的那種情形和魏獻之有關係,那麼這背後又隱藏著什麼呢?

這就像是迷霧一般,自然一點也想不通,等到我們回到了家,孟嫣第一個衝了出來道:“你們到底有了什麼遭遇?”

我擺了擺手,徑直走進了客廳,因為我也不能給這件事說清楚一個梗概,於是她便纏著藍靈道:“靈姐,你快跟我說,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藍靈道;“好,我們進客廳再說吧。”

到了客廳藍靈定然要給孟嫣說說的,但我腦袋實在混亂,就徑直走向了書房,做我的苦思冥想起來了。

我大約沉思了一個小時,一點收獲也沒有,所想到的隻能夠局限於上麵討論的,雖則無收獲,但卻把整件事整理一遍,而且顯得更加分明了起來。

我認為,有一種外星人(連杜良都害怕的外星人)已經到了地球上,當年土烈遭遇了,而且李偉和魏獻之也遭遇了(正是在探險中),而且還受到了這種外星人的特殊對待,故而導致了李偉的心情極其糟糕,要在桌子上寫出了那些話。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陡然腦袋一亮,我想到了另外一樣東西——那隻人首飛鳥。當我給杜良說這種鳥的時候,杜良更加激動,而且還說:正是他!接著我又聯想到了,之所以造成了土烈臉上那種表情的,很有可能就是那種人首飛鳥!難道……

想到這裏,我又是“啊”的叫了一聲,這自然是出於一種恍然大悟,我想到的正是難道那種古怪的外星人,正是那人首飛行怪鳥!

我想到這裏,自然喜不自禁,急於和藍靈分享我此時感受,於是我便要衝出去告訴藍靈。

此時,我的門卻被敲響了。

“迅。”我驚喜著,這是藍靈,我去打開門,藍靈看到了我臉上一副喜悅之情:“你怎麼這樣高興,想到了什麼?”我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外來古怪物種是什麼?”

藍靈臉上浮現出懷疑的神色道:“是什麼?”

我道:“是那人臉飛行怪物。”

我看著藍靈,藍靈顯然也在沉思,接著他也叫了一聲道:“這太有可能了!土烈的所有遭遇裏,最古怪的一環就是在綴下懸崖的時候,遭遇了那種古怪生物的侵襲……”

我接著道:“而且還有一點足以證明。”

藍靈道:“說說看。”

我道:“土烈在遭遇了那種生物的侵襲之後,似乎也有著昏迷期,而且在昏迷期也說了無數的夢話,而那些夢話和毛羽說的簡直沒什麼不同,也是:你不要靠近我!凡此種種。”

藍靈道:“是了!這種生物一定是整個事件的一個關鍵,你能想到這裏,真是不容易啊。”

藍靈讚揚我,這自然對我起了不小的鼓勵,我自然報以“嘿嘿”的憨笑。藍靈又道:“而且我還想到了一點,你看看可是。”

我道:“你說。”

藍靈道:“我來問你,薛玲在說到李偉和魏獻之去探險的地方是哪裏?”一聽到藍靈問這個問題,我又是恍然大悟的一聲大叫道:“正是祖國南方的那個多山的神秘省份!”

藍靈道:“不錯,而當年宋玉書帶著一隊人也正是朝著那個多山的省份找一種蛙類的……”我道:“他們去的地方一樣,這也恰恰證明了他們的遭遇很有可能是一樣的!”藍靈微微點了點頭道:“真好,我們能夠推斷到這裏,真是不容易啊。”我道:“隻等著現實發生來驗證我們的推斷了。”

時間已然不早,我們各自回了房間休息,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推斷之中,而且又衍生了幾個問題。

杜良為什麼這麼怕這種生物呢?

當然其中一個理由已經分明,這種生物會使得人類中一種毒,這種毒正是異蟲之毒。

難道這種古怪的生物是要靠著這種異蟲之毒,而殺死整個地球上的人類麼?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或許正是杜良如此害怕的一個原因了。想著想著,我的腦袋裏浮現出了那種人臉鳥身的怪物,那種怪物突然之間,向著我獰笑,我陡然醒來,卻才發現這僅僅隻是一個夢罷了。

我接著睡。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客廳電話的鈴聲,而且鈴聲十分之急,我的臥房其實隔音效果十分之好,隻是折夜實在是太過靜謐了,所以我聽到了客廳的電話鈴聲了。我看了看表,此時已經半夜二點多了,誰會打電話來呢?

我下了床走到了客廳,拿著了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聲音,卻原來是馮海的,馮海不住道歉道:“孟先生,對不起,大半夜不該打擾你休息的……”我連聲道:“不礙事的,你一定有著緊急的事情。”因為我從電話裏,就已經聽到了他聲音中所有的焦急。

“是的!”馮海喘著粗氣,“在三個小時前接到報告,又有三個人離奇死亡,我帶隊趕到了現場,簡直是……”我道:“你不要緊張,慢慢說。”“這三個人的死和魏獻之的簡直一模一樣!”我的心頭一震:“脖子上也有兩個血孔?”

“是的……而且臉色迅速變為烏青……”

我道:“你現在你在哪裏?”

“山穀路。”

“好,我馬上就到。”“我在這等著你。”

掛斷了電話,我衝了出去,驅車向著山穀路衝去,此時已是夜間,我自然不必顧忌許多,車速當真是如飛,山穀路離得我家並不是很遠,我大約在十五分鍾後趕到了山穀路,到了山穀路我看到了幾輛治安車,而且還有十幾個警員已經封鎖了山穀路。

我的車子被攔了下來,其中一個警員道:“這裏已被戒嚴,請你改道而行吧。”就在這時,馮海的聲音卻早已在後麵叫了出來:“孟先生你這麼快。”說著馮海跑到了我的麵前,一臉的沮喪之情:“孟先生你來看!”那名警員卻才愕然吃了一驚,像是在嘀咕:“他原來是孟迅……”“死的三個人是三個小混混,而且就死在路邊……對了,就在前方……”馮海道。我看到了路的兩頭都被堵上了。

“我們不得不戒嚴此處,因為這種病毒會傳染……”我點著頭,我看到了前方的幾個人戴著防毒麵具,而且手上套著膠皮手套,逐漸靠近之時,馮海也命人給我一個口罩和手套。我戴上了。

老李也在其中,看到了我,打了一聲招呼。

我果然看到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那種在街頭混的那種小混混,但是此時三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了他們的麵孔,我從未見過這種麵孔,我看到了他們的脖子。他們三個人的麵孔此時俱都有著烏青色,而且帶著詭異的半笑容,嘴角微微撇著,而且他們三個人的脖子處都有著血孔……

天哪,我吸了一口氣,這三人的死狀和魏獻之無所不同。我道:“可有目擊者?”馮海道:“這裏十分荒僻,而且都是一些小混混的天地,這大半夜沒有什麼人……”我道:“先把這三個人弄回治安局,進行妥善保管,以供江醫生的研究之用,當然務必要小心。”馮海應了一聲“是”,於是命人把三具屍體弄走了。

馮海命令收隊。我和馮海走在最後,馮海臉上一片憂愁,顯得萬分沮喪,我道:“你怎麼了,不會被這點事打敗了吧?”

馮海看著我道:“孟先生,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詭異了麼?”

我道:“是很詭異。”馮海道:“這就像是……就像是僵屍陡然橫行於城市,而且見人就咬,才會造成這樣的情形……”馮海這麼一說,我本想喝斥他一下,但是當我想到這很有可能是那種人臉鳥身飛行怪物造成的,就覺得更加詭異了,僵屍當然是假,但外星人確乎存在的,如果真的是外星人,那豈不是更加糟糕。

於是我也隻是無力來了一句:“或許比你想的更加糟糕……”馮海訝異地看著我:“孟先生你在說什麼?我不理解。”我剛要說,但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腳步聲十分榮匆然,馮海警覺性極好,登時轉身掏出了腰中的槍,指著後麵道:“我手中有槍止住你的腳步!”

我也早已轉過了身子,手中摸著了飛刀,我們俱都看到了一個黑影。

馮海用槍指著那黑影,那黑影陡然停住,卻發出了聲音,一聽到那叫聲,我們登時鬆了一口氣。

那聲音叫著:“治安同誌,你不要開槍,我是……我是來報告情況的。”這人一定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而且說話流裏流氣,顯然也是混街頭。馮海把槍收了起來道:“好,你快過來!”馮海拿著手電筒照著,那人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我們確乎看到了一個小混混向著這裏走來,而且經過了剛才那三個小混混死的地方之時,居然加快了腳步,顯然他也害怕。

那人一到馮海麵前,立時滑稽地敬了一禮,而我看到他的臉色慘白,眼睛裏充滿了無比的恐懼之意。像是遭受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馮海道:“不要這麼客氣,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我……我叫阿發,這裏……太嚇人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馮海顯得很不耐煩,我直接道:“是目擊者?”

阿發陡然叫了起來:“是的!我是目擊者,我情願我不是!但請換個地方,我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