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樣多利是花旗的科學家研究的成果,整個過程可以理解成:從甲羊(母羊)的身體裏去出一個細胞,而後把細胞核從細胞裏取出來放進乙羊的細胞中(去掉細胞核),而後進行發育成了一個胚胎,最後放入丙羊的體內,進行生長發育,最後誕生下了一頭羊——多利。
關於這頭羊的特點就是,這頭羊是無性繁殖,因為它其實說白了,就是從甲羊身上取出來一個細胞發育成的,而我們都知道細胞核有著染色體,起著生物遺傳的一切作用。故而克隆羊多利和甲羊是一模一樣的。
衛西自然知道這些事,故而他把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杜良道:“是的,基本上就是如此。”
衛西道:“那我的身體,難道就是克隆出來的?”
杜良道:“可以這麼說。”
衛西真是又吃驚又有些困惑,他吃驚的是,他們是如何克隆出來自己的,另外一方麵,他感到困惑的是,杜良又如何稱這種技術是十分偉大的呢?因為地球人已經研究出來了,這對於外星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杜良看著衛西皺著眉頭,問著:“怎麼,你有所疑惑?”
衛西點著頭,便說出了自己的困惑,杜良道:“在二十年前,巴特先生已經研究出來克隆技術了,而地球不過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罷了。”
衛西有些不以為然道:“這又算什麼呢?”
杜良微微一笑道:“這當然算偉大,因為巴特醫生根本就是地球人,作為一個地球人有此發現,這當然十分偉大,而我們的星球,根本不需要克隆,所以也沒有研究!”衛西看著巴特,吸了一口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其他的意思。”巴特微微點著頭道:“沒什麼。”衛西又疑惑著:“這裏怎麼會有地球人呢?”
杜良道:“沒什麼?我們致力於研究地球,自然而然要和地球人合作,而能和我們合作的一定是十分優秀的人才。”衛西“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杜良道:“好了,我想你的問題問完了吧。”衛西道:“不,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問。”“你說我的身體是經過克隆得來的,但是我和你們根本沒有接觸,你們從哪找的我的細胞?”杜良道:“這很容易,我們在那個小島上找到了你的一些頭發,根據這些頭發,我們進行快速的培養,隻在半個月之內,就培養出來了另外一個你!”
衛西大叫著:“頭發絲也可以麼?”
杜良道:“當然可以,你的頭發裏也有著你的基因,自然可以培養一個你……”衛西“哦”了一聲,“哈”的笑了出來道:“這真是感謝你啊!”衛西這麼說的時候充滿了無比的感激之情。
杜良“嗯”了一聲道:“這不算什麼,這已經促進了我們對於人類研究的進一步開展。”
就在這時,衛西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他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不禁臉上浮現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忙問:“但我問你,但你為什麼這麼做呢?”是的,他們平白無故為什麼要給衛西換一個身體呢?衛西長期處於勾心鬥角之中,自然於此十分的敏感,故而他這麼問道。
這種警戒心使得杜良看了十分不舒服,他悶哼了一聲道:“你在懷疑我們的善意?”
衛西連聲道:“不是,我隻是感覺到奇怪。”杜良冷聲道:“地球人之所以發展這麼慢,有著很大原因便是太會懷疑了!人類的發展總是伴隨著勾心鬥角、戰爭和野心……這是地球人多麼大的悲哀。”巴特作為一個地球人,居然表示讚同,他道:“您說的不錯。”衛西一時之間覺得十分羞愧,因為他正是一個長期處於勾心鬥角之中的一個人,而且他還建立了一個可怕的組織——瘋狼黨。
衛西像是覺悟到了什麼,他決定回去以後,就解散瘋狼黨,而且把自己所有的善款,都捐給需要的人。
杜良忽道:“其實有著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出於我們的私心,因為我們需要研究地球人,而且要給一個地球人換一個身體,而你正好符合,而且我們也受到了寶林的托付。當然我們從二十多年前,已經開始研究了,隻是當時,我們卻並未成功,隻是在一個山洞裏,讓一個人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而卻沒有給他換一個身體……”
衛西不禁疑惑問:“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
“是的,那還是在九州南部的一個省份的山區裏發生的一件事,那件事十分的可怕,而我當時剛好路過,那是關於人類對於財富的價值觀的一個討論,一個人因為財富會殺死另外一個人,一柄匕首穿心而過……唉,罷了,不說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第一個理由就是我們的個人私心!”
當衛西轉述這一件事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立時驚駭地叫了一聲,這自然十分不禮貌的,衛西止住了自己的講述,望著我道:“孟先生怎麼了?”
我率先望向了藍靈,藍靈的臉上也是一副疑惑的神色,我立時問:“你說那是在九州南方的一個山區發生的事情?”
衛西點著頭,奇怪的看著我道:“當時杜良醫生就是這麼說的,難道有什麼不妥麼?”
我的表情一定凝固了一會兒,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我為了驗證我想到的又問:“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沒有了麼?”
衛西道:“是的,杜良醫生顯然不願說這件事,他說當時已經目睹了人類的卑鄙一麵,這已經夠了。”我“哦”了一聲,這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衛西又問了一遍:“孟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揮了揮手道:“我在三個月之前,經曆了一件事,而且這件事和杜良說的,似乎有著一種吻合,而且當時我就遺留了一些疑點,但似乎從杜良的身上能夠得到答案。”衛西顯然感了興趣。我之所以產生這麼大的震動,就是因為我想到“隱形人”所記述的故事,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個學生和一個老師(宋玉書)的故事,麵對巨額財富,而老師殺了學生。當然熟悉孟迅故事的讀者,一定知道這件事,這裏我不必詳細記述。
當時發生的事情正是,學生被殺死了之後,而卻奇異複活,而複活之後,他的臉上有著可怕的瘡疤。這個學生如何複活,就成為了“隱形人”那個故事最大的疑點,而當杜良這麼說的時候,我就已經和那個故事做了聯係,我的猜想是:一定是杜良救了那個學生!而杜良作為外星人,剛好有著這種本事!當時我已經立定了心意,決定前往格陵蘭島去向著這位杜良先生問個明白。
因為這也是這位學生的心願,當然後來,這位學生已經成為了世界上著名的忍術大師,而且還是一個先進國家的特工,他曾經刺殺了十幾個相當集權的老大和總理。
當然這個人後來,因為心頭的壓力,已經死了,而杜良這個外星人,顯然是經曆過這件事的,而且土烈(當然就是這個人)的願望,就是能夠知道自己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我當時在心底已經暗暗了解到了這件事和土烈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我立定心意,一定要和這個外星人進行一番交流,弄清土烈的身世,完成土烈的遺願。
衛西看我神色變幻問著:“我是不是接著往下說?”
我道:“請講吧。”
於是衛西接著往下說,衛西道:“於是我就問他第二個理由是什麼?杜良當時居然神秘一笑,這個笑容讓我產生了無比的疑惑,因為這個笑容裏,似乎有著太多的內容。我問你為什麼笑啊?他便回答,這第二個理由,可以說是十分奇妙的!我感覺到無比的奇怪,一個奇妙的理由?”
“當時杜良點著頭:‘是的,這是一個奇妙的理由!’我便問:‘請你告訴我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良終於道:‘因為一個人。’我一怔:‘一個人?’杜良道:‘正是。’我當時真是疑惑不已,怎麼又出來了一個人?我的臉上一定浮現了無比的疑惑,他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沒有這個人,我們一定不會為你換身體,所以這個人是我們能夠給你換身體的一個絕對必要的條件。’我當時就對於這個人產生了無比的好奇,他終於笑道:‘這個人正是你日思夜想的人!’我當時驚叫一聲,因為我日思夜想的人正是水紅……但我知道水紅已經死了,故而我大叫著:‘你在說什麼?’杜良道:‘我在說什麼,你不知道麼?’”
“我當時真是懷疑道:‘你說的是……水紅?’杜良沉吟道:‘這個地球女孩的名字確乎是水紅。’我當時一聽這話,簡直是呻吟一般的叫了一聲:‘杜良醫生你在說什麼?’杜良看著我:‘你說我在說什麼?’我道:‘水紅她已經……已經死了!’杜良目光如炬一般地看著我:‘你可知我有著起死回生之術?’當衛西這麼一說,我當時心頭一震,我想到了這群外星人是神通廣大的,他們既然能夠讓我起死回生,而且還給我換了一個身體,那麼他們就可以救活水紅,想到這裏,我真是驚喜至極,我歡喜無限道:‘你說水紅她……被你救活了麼?’”
“杜良點著頭道:‘正是。’我當時那叫一個高興,我幾乎歡呼雀躍起來,而且由於激動一下子抓住了杜良的手,我發覺杜良的手,十分的冷,我感覺我的失態了,我立時縮了回來,向著杜良千恩萬謝地道了無數聲謝,我差點給他們下跪了……但杜良道:‘你這樣還不夠麼?’我嘿嘿笑了一聲道:‘我能見到她麼?’”
當衛西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和水紅目光相望,充滿了無比的柔情蜜意,真是羨煞旁人。
衛西又道:“我便向著杜良醫生要求,我要立刻見到水紅,杜良道:‘你為什麼要見她?’我一怔:‘她是我的愛人,我自然要見她。’杜良道:‘可是當你見到她的時候,或許你會失望……’我不禁呆住了,因為我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實在意思,什麼是‘或許你會失望’,我驚訝地看著杜良,杜良道:‘好了,現在我們就把水紅姑娘叫來吧。’我當時真是欣喜萬分,等著這一個偉大的時候,杜良道:‘好了,你閉上你的眼睛。’在三十秒之後,她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我當時立刻便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了,我雖則閉上了眼睛,但我的那種渴望見到水紅的心情真是無比的強烈。我在心底數著數,到了三十秒,杜良叫我睜開眼睛,我立時睜開了眼睛,我已經下定了心意,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一定要狠狠地把水紅抱住,以表示我對她的無比思念……”
說到這裏,衛西苦笑了一下,忽然用著歉然的眼光看著水紅,像是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一樣,水紅也嫣然笑了一下,眼光中充滿了嬌嗔之意。
這種表情,讓我們感覺到十分的奇怪,衛西苦笑著道:“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我的麵前,但我卻驚駭地向著後麵退出了好幾步,而且口中還喊著:‘你是什麼人?’”
說著衛西又看了一眼水紅道:“你說當時可可笑?”水紅道:“是很可笑,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但你卻嚇得向後退出了幾步。”衛西撓了撓頭笑著道:“嘿嘿,是因為你的相貌改變了,所以我才變得那樣的,但當我退出了幾步之後,我就確定了那正是你了。”“為什麼在退後幾步,就確定了那是我?”水紅問。
衛西道:“因為那個眼神,當我後退之時,你的眼睛充滿了失望的眼神,這種眼神我真是太熟悉了,即便你的相貌改變了,但眼神卻一點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