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翩翩黨首

他接著道:“證明的過程,自然是枯燥而又乏味的,因為我至少走遍了內蒙古、外蒙古的一切地方,而且翻閱了無數的資料,並且訪問了無數的古跡,終於確定我的身份!”

我的眼前這個衛東居然是成吉思汗的後代,雖則成吉思汗早已英雄不在,但是卻也有著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

“後來,我又接著做了幾個夢,而且都是成吉思汗和我在一起的,終於有一次,他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衛東清晰地記得這是他十七歲那一年做的一個夢,而且在這個夢裏麵,衛東對於但成吉思汗已經十分了解了,對於身為他的後代,當然感到無比的自豪,他望著天神一般的先祖,恭恭敬敬地下了跪。

成吉思汗看著衛東笑著:“很好,很好!你起來吧。”

衛東便問出了自己藏在心頭許久的一個問題:“作為後人我問你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我怎麼也想不通。”

“你問吧。”

“你是如何走進我的夢裏的?”

成吉思汗大笑道:“我不是人,自然可以走進你的夢裏!”

成吉思汗此時自然不是人。

“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一個虛像呢?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夢裏發生的,我的意思是這根本就是我的想象呢?”這一次衛東表達的相當的清楚,成吉思汗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是,確切的說,我是一個靈魂,而一個靈魂想要進入一個人的夢中豈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靈魂?”衛東驚叫一聲,身子向後麵連連退出幾步,說到靈魂這自然隻能夠讓人聯想到鬼,而人都是怕鬼的,衛東自也不例外,他的身子向後退出了幾步,表現出了無比的害怕之意。

成吉思汗道:“有什麼好怕的?靈魂隻不過是一個人的另外一種形式?你怕什麼?或許說,他根本就是一束電波,一束思想,這要想進入一個人的夢裏,當然是十分容易的!”

衛東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經成吉思汗這麼一說,他也登時明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鬼魂托夢之說呢?

但衛東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因為他聽到成吉思汗說了“電波”等諸多先進的詞彙,這根本不是一個古代的靈魂所能了解的,他是如何了解的呢?於是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成吉思汗道:“我做靈魂已經做了八百年,而且在人世間已經遊蕩了八百年,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經曆過?我根本就是目睹著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的誕生的!”衛東點了點頭,如果是這麼理解的話,那確實如此。

“對,你說的是。”衛東由衷道。

“好了,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怕也隻有你能夠實現的了了。”成吉思汗道。

“秘密?”衛東來了興趣。

“是的,是關於我的身份之謎,同樣的也關於我生前能取得如此豐功偉績的謎團!”

衛東驚訝萬分:“這個謎團是什麼?”

“我也不知。”

“啊?”

“是的,當我想要獲知這個秘密的時候,卻死了,但是作為靈魂,卻不能夠尋找那秘密了!你不想想一束電波能夠做什麼呢?”

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明白成吉思汗要說什麼了,當衛東坦誠的向我講述的時候,已經足夠可以驗證。

成吉思汗要向衛東說的秘密,也正是前麵,那個成吉思汗的靈魂向著卡賓說的秘密。

衛東說完了,我點了點頭道:“最後,他要求你到天山上去尋找秘密?”衛東道:“正是。”

我道:“其實,他也要求了另外一個人這麼做,要不是這樣的話,瘋狼黨也不會參與其中。”

“這個人是誰?”“卡賓。”

“那個靈媒?”“你也認得?”“是的。”

“請你把你知道的給我說一下可好?”我道:“好的。”於是我把我知道的都給他說了一遍,他聽得十分認真,也很仔細,當我說完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古怪的神色道:“原來我的祖先並不信任我能夠找到秘密。而他還要告訴一個靈媒。”

“不,他第一次和真正的人類交流,他當然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那人了。”我道。

衛東道:“我總以為這是一個隻有我才能知道的秘密,原來這麼多人都知道了,我還尋找著秘密,做什麼呢?”我道:“不,我感覺這秘密一定是關於你的祖先的秘密,或許十分重要,我們一定要找到這些秘密,而不是令瘋狼黨得到這秘密!”

衛東道:“孟先生,你恐怕不知道一件事。”

我道:“什麼事?”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他和瘋狼黨的黨首之間的關係,我猜測他一定是和我說這件事的,所以我報以了極大的興趣道:“哦,是不是關於瘋狼黨的黨首的事情?”

“正是,你可知瘋狼黨的黨首是什麼人?”

我攤了攤手道:“我還真的不知道。”

他苦笑了一下道:“他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居然有著這麼龐大的勢力,他真有成吉思汗的野心啊。”他這麼一說,我更加愣住了,他當然是在說瘋狼黨的黨首有著成吉思汗的野心,但從瘋狼黨的首領目前的勢力來看,他確乎有著野心,而且還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

“他是什麼人?”

“唉……”他長長歎息一聲道:“他是我的弟弟。”

我驚叫了一聲:“你說什麼?”他再一次重複了一遍:“瘋狼黨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弟弟。”

我當時真是愣在了那裏,而且覺得萬分驚奇,他道:“是的,他是我的弟弟,他比我小五歲,他從小就有著瘋狂的野心,而且他的野心正是要成為一個大人物,一個像是領袖一般的大人物。”

“但他非常神秘,似乎沒有見過他,包括他的嫡係下屬。”我道。

就在這時,他的臉上又是一片悲苦的神色,我真的不知道他何以會有這種神色,他像是沉浸在一種莫名的回憶中。這種回憶根本就把他的思緒帶到了一個深淵之中一樣。

過了大約一分鍾,他的臉上才浮現出一些血色道:“他是一個頗有誌氣的人,而且我覺得他有些像是我們的祖先成吉思汗一樣!應該說,成吉思汗的夢,不該托給我的,而應該托給他的,或許他找到了那些秘密,就真的可以統一世界了!”

我立時厲聲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話,顯然起了作用,他道:“不,孟先生,你該相信他的能力的!他現在都能夠建立一個可怕的瘋狼黨,你覺得他沒有能力麼?”我冷笑著:“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似乎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情。”

衛東點了點頭,眼睛似乎浮現出了淚花:“我的弟弟,實在是一個淒苦的人……”我簡直“哈哈”大笑起來道:“一個如此神秘的人物,而且擾亂天下人心惶惶的人物,你居然說他是淒苦的人,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的聲音十分的不客氣,簡直有著一種冷嘲熱諷的味道。

衛東忽然看著我,而且眼睛裏露出一種嚴厲的神色,看到這個神色,我不禁一怔,衛東道:“當你知道他的情形之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哦”的一聲道:“那倒要聽聽你說說了。”

衛東道:“你可知他為何是一個神秘人,而且連黨內的二號人物都不可以見到他本人?”我道:“這無非是保持自己的神秘力量,故弄虛玄罷了,這算什麼?”

衛東“哼”了一聲道:“你錯了,他也想做一個風風光光的人物,像是花旗老大和歐盟老大一樣,如果他不是遭逢了那一個遭遇,或許他真是一個可以和花旗老大並駕齊驅的人了!”

衛東這幾句話說的我有些迷糊了,衛東這麼說,是不是在表明他的弟弟有著苦衷呢?一個如此厲害的神秘人物,又有什麼苦衷?衛東歎息了一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說話這麼激烈的。”我擺了擺手道:“不,這不算什麼。”

衛東道:“我的弟弟……他是一個殘疾人……”衛東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我的腦袋裏像是閃了一下光芒,一個殘疾人!他的弟弟是一個殘疾人!而後再聯係他神秘的身份,他之所以創造的這個可怕的黨派!我似乎了解了什麼,難道因為他的殘疾,他要刻意的報複這個社會麼?

這似乎是一個理由,但是僅僅隻是這些,就足夠說明他這麼做的原因麼?顯然不是!因為此時衛東的表現,十分古怪,他的淚水幾乎盈滿了他的眼眶,我知道他的弟弟一定有著更加不平凡的遭遇!

於是我道:“請跟我說說吧。”“想必你也猜測出來,他的殘疾不是先天有的!”

我點了點頭。

衛東道:“他是一個漂亮的高中生,班級裏有著無數女孩喜歡他,因為他實在太漂亮了,一些女生見了他都會尖聲大叫,當然如果僅僅隻是因為他的俊俏,那麼這不足以使得我誇獎於他!他根本就是一個天才,因為他對於化學、生物、文學乃至於哲學、軍事都有著狂熱的愛好,他的功課每次都是第一……”

我自然相信這人會是一個優秀的人。

“但即便如此,有如此多的女孩喜歡他,他還是僅僅隻喜歡一個女孩……”衛東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道:“你猜這個女孩怎麼樣?”我道:“一定十分優秀,而且一定是一個美人。”衛東忽然笑了道:“是的,這個女孩是一個美人,而且十分的優秀,我弟弟本就是一個天才,他喜歡的人,自然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那是一個舞會,那是一個自由裝扮舞會,每一個人都扮成另外一個人,當然每一個人可以戴上麵具,或者是進行濃烈的化妝,而使得另外的人忍不出自己來,每一個人都會扮成別人,以使得別人認不出自己……”

我們兩個本就是坐著,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得正了正身子,因為我似乎即將聽到一個美到極點的愛情故事,我雖然年齡快將而立,但是於此卻也十分喜歡。

“當然,我不是一個家,我隻能簡略的說一下,我的弟弟扮作了羅賓漢,他戴上了一個人皮麵具,使得他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偉大的槍手,而且他的衣服和道具都是一流的……而那個女孩,正是我弟弟喜歡的那個女孩,他扮作了什麼,你知道麼?他扮作了一個灰姑娘,是的,正是西方童話裏的那個灰姑娘……當我的弟弟出現在舞會的時候,無數人驚叫著,他們幾乎目瞪口呆,因為他們以為羅賓漢真的出現在了自由舞會,而另外一些扮作羅賓漢的人,幾乎想要找個縫鑽下去,那真是自取其辱(他對於他弟弟的這種態度,自然使我感到有一點異樣)。無數的美女開始驚叫起來,他們扮作的人都是十分性感的,有瑪麗蓮夢露,有奧黛麗赫本,有傳說中的維納斯女神……他們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強調的口氣),他們不用看就認出了我的弟弟,他們瘋狂地叫著我弟弟的名字,不好意思,我忘了說了我弟弟名字,他叫衛西!”“那些美少女俱都衝向了衛西,但衛西有著一種天然的威嚴,那種威嚴,卻又使得那些瘋狂的少女不能夠靠近衛西,那些美少女幾乎都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胸脯,像是窒息一樣(我以為很誇張)!衛西隻是向著他們微笑,那是一種迷人的微笑,那些美少女發出了動人心魄的叫喊聲,而且其餘的男生俱都退了下去,這一切變成了我弟弟一個人的舞會(我不得不佩服衛東高超的描述能力,把現場的氣氛描述的淋漓盡致)……”

“我的弟弟微笑著向前走,現場的少女們希望我的弟弟可挑中她作為今晚唯一的舞伴,她們自然要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