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跟著卡賓進入了房間,卡賓關上了門,而且還鎖上了門,因為他不是一個習慣於接待客人的人。
大衛來的慣例,卡賓都會拿一瓶酒給大衛,但是這時,卡賓拿了一瓶酒給大衛,但大衛卻擺了擺手道:“算了,我看我不能再喝了,要不然……”說到這裏,大衛頓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種可怕的神色,卡賓當然看在了眼中,他便產生了懷疑,他推測大衛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了?卡賓自行喝了一口酒道:“好了,夥計,有什麼你隻管說吧,有什麼我能幫助的,我一定竭力而為。”
大衛點了點頭道:“我跟你是極其要好的朋友,但是我卻對你的職業一點也搞不懂,你是……”卡賓的職業自然十分詭異,而且不為多數人所知,他對著大衛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職業,而且涉及玄學範疇,你不是很理解,我看,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好……”“不!”大衛斷然道,他看著卡賓,臉上充滿了倔強的神色,他道:“我遇到了怪事,而且這件怪事也隻有你能夠解決!”
卡賓道:“你放鎮定點,慢慢說,我會幫助你的。”
大衛問:“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卡賓道:“信就有,不信也就沒有。”
大衛道:“我不要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就是問你是不是真的有靈魂?而且你還接觸過靈魂?”
卡賓喝了杯中的一口酒道:“是的,鬼也就是靈魂,這個世界是有靈魂的!”卡賓說的很決絕,也很斷然,大衛跳了起來看著卡賓,臉上現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是真的有?”
卡賓道:“至少我接觸過。”
“那鬼是什麼樣子?”
卡賓沉默了一下問:“和我說吧,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大衛“唉”的一聲長歎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瓶酒,而後向著口中猛灌了一口酒,他的臉色瞬間從驚慌變得通紅一片,大衛是一個十分善於喝酒的人,臉紅那是幾瓶以後的事情,但現在卻臉紅了,這隻能說明一點,大衛的心頭充滿了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嚴重地困擾著大衛。
卡賓看到了這種古怪,他自己也已經有了一些推測,於是他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古怪的現象?而是你不可解釋的?”
大衛道:“不……我……”
大衛連說了兩個“我”,顯然是極其猶豫不的,但最終大衛還是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卡賓來了興趣,道:“你詳細說,不要激動。”大衛道:“我想我遇到了鬼,那一定是鬼……但是……”
卡賓登時道:“什麼,你遇到了鬼?”
大衛苦著臉道:“我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可以見鬼,所以我不能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見鬼了。”
卡賓道:“有一些人是可以看到靈魂的,比如說九州人認為一個人隻要有陰陽眼,就可以在特殊的情形之下見鬼!”“陰陽眼?”大衛顯然不明白,因為這是九州的傳統玄學裏的範疇,這如何能夠讓一個歐洲人理解呢?但是卡賓對於全世界各地的玄學卻有著精深的研究,故而才能說出這個詞彙。
“那說明人是可以見到鬼的了?”大衛問。
卡賓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陰陽眼之說,卻還是十分神秘的,即便是一個九州人來說這一切,也隻是膚淺的。”
大衛道:“這是怎麼回事,那我終究看到了什麼?”大衛不停地問著自己,簡直就像是崩潰了一般。
卡賓鄭重道:“大衛,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有什麼問題和我說,而不是在這裏一味的懷疑和埋怨,隻是毫無意義的。”
大衛道:“叫我平複一下心情。我實在是太恐慌了,一想到那些事情……說真的我有點害怕……”卡賓道:“這很正常,人類總是有著莫名的畏鬼之心,這隻是人類還不了解靈魂罷了。”說著卡賓拿出了一個小十字架遞給大衛道:“十字架是聖人之物,你拿著吧,姑且可以緩解一下自己心頭的壓力。”
大衛拿住了,顯然是十字架帶給他一種安慰,但卡賓卻知道,靈魂是不會害人的,他寧願和靈魂交流,而不願和人類交流,因為人類實在是太虛偽了,虛偽到了極致……
大衛開始講述起自己的遭遇,大衛的遭遇是整個故事的真正序幕所在,因為正是大衛的遭遇才會使得卡賓對於靈魂的進一步探索,也造成了後麵的故事,由此可見時間的一切當真是普遍聯係的!一個事件的發生總是在引起另外一個事件的發生,環環相扣,真是奇妙無窮。
大衛的遭遇不是很複雜,但是卻充滿了恐怖的氣氛,因為他的遭遇正是在那個墓地發生的。
這個墓地裏麵俱都是一些大人物,大衛作為警衛隊長自然要例行巡邏,大衛麵對的都是一些墓碑,況且大衛的膽子十分之大,故而每日的例行巡邏,他實在沒有感覺到什麼古怪。
但是這一天,確實是一個例外,因為這個例外隻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發生,越是這樣才越讓他感到無比的可怖。這一天的夜間,大約是在十二點多,大衛從睡夢中驚醒,因為他做了一個夢,這是一個噩夢,當他醒來之時,他發覺自己的腦袋上俱都是汗水,而且心髒跳動的十分之快,“蓬蓬”之聲清晰可聞。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的夢,簡直可怕到了極致,因為他夢到了墓地裏的一座墳墓突然炸了開來,而且墳墓裏麵激射出了無數的枯骨,而且這些骨頭俱都是人的骨頭,就這樣大衛從睡夢中驚醒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臉上也俱都是汗水,他看了看表大約是十二點十七分,他知道這是一個夢,這是一個可怕的夢!於是他又躺了下去,隻是此時他已經難以入眠,他的腦袋總是停留在剛才那個夢裏,而且他幾乎可以想起了那是墓地裏的偏東南的一座墓,而那個墓地裏埋得正是一個軍事家,這個軍事家是該國古代最為偉大的一個軍事家,而且這個軍事家還和東方的最強大的軍隊——蒙古鐵騎,做了不屈的鬥爭!但最後這位軍事家死在了蒙古人的鐵騎之下……
而且這個夢有著一個特點,從夢裏居然散落了無數的枯骨,這些枯骨自然便是墓中人的。
大衛雖則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還是覺得這個夢頗為不吉利,墳墓爆炸,雖則是在夢中卻也讓人覺得頗為心慌。
他竭力地控製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他大概蒙頭睡了一會兒,就在這時,他陡然聽到了窗外傳來的夜鶯的聲音,夜鶯的聲音是不太難聽的,但是此時悠悠傳來,卻令得他心煩意亂。
他猛地把被子弄了開來,歎息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鬼夜鶯叫什麼?”大衛自然知道夜鶯每天都會叫的,隻是此時他心頭充滿了忐忑,故而尤其注意夜鶯的聲音。
他再也難以入眠,他坐了起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外麵月光如水般傾瀉在萬事萬物上,顯得一片寂然,這真是一個美好之夜,他住的這地方正是在墓地之旁幾個不是很大的房子中,這幾個房子,正是作為警衛隊的辦事機構。
他透過那柵欄看到了遠處的那一片墓地,此時墓地祥和之極,自然一點事情也沒有,隻是從墓地那裏隱隱傳來夜鶯的啼聲,這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折磨,他心頭總有些不吉祥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該到墓地中去看看,這樣才能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墳墓自然不會爆炸,但是他卻也要確定一下,因為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叫醒了三個人,是三個得力的助手,這一隻警衛隊都是受到過國王的接見的,而且賦予了重任,自然忠誠無比,為君主馬首是瞻。
三個人用了五分鍾,已經全副武裝,而大衛穿的卻很簡單,他隻是在腰際拿了一柄小槍,這種小槍口徑極小,彈夾裏可以裝著六顆子彈,威力卻十分驚人,是一個十分好的武器。
四個人。
大衛隊長和三名警衛隊員出發了,其中一個警衛隊員名喚麥克,是一個忠誠勇敢風趣幽默的家夥,他十分好奇於現在執行任務,於是他問隊長:“隊長,這半夜了,我們還要例行檢查麼?”
大衛悶哼了一聲,隻是大聲道:“怎麼你不敢去麼?”麥克道:“這怎麼可能?我隻是好奇罷了。”
大衛道:“好了,閉上你的鳥嘴!”
麥克登時閉上了自己的嘴。
當他們順著公墓的大門走進去之時,他們保持著極度崇敬的心情,因為這裏麵埋葬的都是這個國家極其偉大的人物,故而他們非但要保持著嚴肅肅穆的心情,而且還要保持著極端崇敬的心理。
大衛的方向是順著西北朝著東南的方向走的,因為在他的夢裏,偏東南的一座公墓發生爆炸,所以他必須前往看看,當他看到了這座公墓什麼事都沒有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心安。
當然這樣的例行檢查,實在是正常不過的。
卻說月光傾瀉在墓地,顯得一片皎潔,夜鶯鳴聲清晰可聞,當真顯得是詭異絕倫的,即便他們是忠誠勇敢的勇士,但未免還是在心底顯得心虛,因為他們甚至於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之聲。
大衛,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況且還有著那個夢做著鋪墊,這就有種更加駭人的意味了。
一切再也正常不過,他們終於走到了偏東南的盡頭,而且轉過一個小彎,大衛就可以看到那座墳墓了。
轉過了這個彎,大衛看到了那座墳墓!當他看到了那座墳墓之時,他噓了一口氣,那墳墓一點事情也沒有,好好的就在那裏,是的,自己不過是做一個夢而已,這算得了什麼呢?大衛放心了多,他道:“好,我們回去吧。”
於是四個人便順著原路返回,正常地離開了墓地。大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了一個很好的覺。
是的,在大衛的身上僅僅隻是做了一個古怪的夢。而卡賓聽了卻也道:“這不算什麼,隻是一個古怪的夢罷了。”
但是大衛卻猛喝了一口酒,道:“不,以後發生的事情更加可怖,而且……而且……”
大衛臉上十分困擾,而且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無比恐怖的神色,卡賓被大衛這種表情吸引的好奇心無比上升。
大衛接著講述了自己的遭遇,接下來的遭遇。
大衛帶著三個警衛隊員,回到了自己的各自的住處,而且便休息了,大衛以為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形了,但是第二天……
確切的說,應該是第二天的夜晚,大衛再一次從夢中驚醒,而且這一次,他簡直是大叫著驚醒的,他的臉上俱都是汗水,而且手上也浸滿了汗水,他的心跳動的十分之快,“蓬蓬”之聲比之昨天還要可怕。
他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不是別的夢,正是昨天的那個夢,他夢到了墓地偏東南方向的那座公墓再一次炸了開來,而且從裏麵被炸出來了無數的骨頭,而且俱都是人的骨頭!
這個夢再一次發生了,而且還是同樣的情節,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上麵顯示著十二點十七分,時間居然和昨天的一樣!大衛摸了摸自己臉,從臉上摸下來了一把汗水。
他確實有些驚恐了,兩天他居然做了同樣的夢,而且自己醒來的時候,表中上的時間居然和昨天的一模一樣。
他必須還要去看一看,雖則他十分害怕,而且從脊背上生出了一股涼意,他必須再看一次。
於是他穿上了自己的製服,戴上那柄小槍,同樣的,帶著那三個人,其中有著那個勇敢、忠誠的麥克。
同樣的,他們穿過了墓地的大門,沿著那一個小墓道,從西南向著東北的方向慢慢走去,旁邊的一個一個公墓,上麵鐫刻著偉人的名字,一個一個偉人就沉睡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