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這隻探險隊七人中,除了宋玉書和那名學生的另外一人,這人身形高大,有著體育家的身材,而且對於霓虹的柔道有著天生的癡迷,剛才那一砍便運用了柔道裏麵的“手刀”。
當然在宋玉書講述的時候,絕沒有說出他的名字,隻是給了他一個編號,用的是天幹排列,叫他甲學生。
是的,甲學生是一個出色運動健兒,這一點務請讀者記清楚了。那剩下的四名學生也陸續走了過來。
接著乙學生走了過來,乙學生是一個瘦個子,向著宋玉書說明了情況:“我們見老師不在帳中,見著這裏有燈光,便來尋找老師。”
宋玉書道:“你們聽到什麼東西了沒有?”
此時暴雨逐漸減小,雷聲和閃電也逐漸減弱,看來天要晴了,而且穀底的衝殺聲也早已無影無蹤了。
乙學生一愣:“我們剛過來,便見到了他(這名學生)一看到我們便像是發瘋似的,難道有什麼怪聲音不成?”
宋玉書點了點頭,知道這幾名學生沒有聽到從穀底傳上來的衝殺聲,他們隻是剛過來。
甲學生問老師:“老師,他(這名學生)怎麼突然之間,像是發瘋了一樣?”宋玉書搖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怕雷吧。”甲學生困惑地點了點頭道:“哦……”
宋玉書道;“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被人把帳篷裏麵的東西順走了。”於是宋玉書在前,幾名學生在後,由著那名甲學生扶著那名學生回到了帳篷裏。天當時晴了,大家忍受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太陽便給了大家一個美好的心情。這名學生(讀者注意,這一隻探險隊共有七個人,一個是老師,另外四個是學生,除了“這名學生”,我用這種說法,而剩下的學生,我自然會在適當的時候編號說明,當然在宋玉書講述的時候就是如此。)也突然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便見著旁邊坐著一個人,他當即叫了一聲:“老師。”是的,在這名學生一旁的便是宋玉書,宋玉書看著他,顯出一個老師特有的給人溫暖之感:“你醒了?”這名學生緩緩晃了晃頭,他覺得頭一片昏沉,但是昨天的事情卻依舊曆曆在目的發生著,他剛要叫一聲,但宋玉書立時給了他一個眼神,口中厲聲道:“昨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你的同學,以免讓他們產生恐慌心理,而他們都沒有我們的膽子!”
這一句當然說的十分富餘外交辭令。
這名學生一聽這話,立時住口,瞪著兩隻眼睛看著老師,臉上充滿了困惑,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問出了一句:“那是真的麼?”
宋玉書自然知道他還沉浸在遇到“陰兵”是不是會產生晦氣上麵,宋玉書搖了搖頭道:“你和老師我都聽了那聲音,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有我們師徒倆一同擔著,你怕什麼?”
這名學生一聽這話,登時心理一緩,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道:“是的,其實……我也不是怕,就是放在心理膈應著……”
宋玉書道:“我懂,好了,就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出去吃飯吧,我們等會還要下山穀呢。”這名學生臉上一陣錯愕:“今天就下去麼?”
宋玉書道:“自然是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科學精神啊?”這名學生咽了一口唾沫,吸了一口氣道:“是的,我們得下去的,為了科學,為了x老大(是的,這裏提到了一個敏感的偉大人物,我自然用了一個“x”來表示)。”宋玉書微微一笑:“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他們上午吃了一頓飯,深入深山,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吃的,但是他們都是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的人,所以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
大家顯得很是開心,因為冒險對於他們來說,真是一件想到就十分刺激的事情,但其間這名學生卻顯得心事重重的,其中有一個同學便問:“學長(是的,其中有兩個比這名學生低一年級的同學),你心情不好麼?”
這名學生立時擺了擺手:“不不,好得很,好得很。隻是……”宋玉書看了他一眼,這名學生立時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帶一柄獵槍下到山穀……”幾個同學一愕:“帶獵槍作什麼?”
這名學生道:“說不定下麵有著什麼珍奇異獸打下來吃肉!”
大家一陣“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同學道:“看你平時挺沉靜的,還挺會說笑話的,如果真遇到了珍奇異獸,說不定會把我們吃了!你還要吃人家嘞!”
這名學生“嘿嘿”一笑:“被野獸吃了還算好,如果……”
宋玉書微覺不妙,怕他要說出什麼,立時道:“咳咳,你們都說什麼呢?我們都是生物學家,自然懂得動物與人類的關係,哪能隨便傷害動物,尤其是珍奇動物?”宋玉書這一句話,登時獲得了大家的響聲:“是的,老師這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我們說不定還要膜拜呢。”
登時又是一片笑聲。
當然早餐就在這一陣笑聲裏結束了,但這名學生的言辭還是令宋玉書擔心,但這名學生卻找到了老師,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會堅守秘密的,當時那個“如果”下麵根本不是要說這事。
宋玉書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你應該具備一個科學家的精神。”這名學生很滿意的離開了,但宋玉書卻眉頭深皺,表示對於這個學生的一點一點懷疑……他們各自拿好了自己的裝備,懷著輕鬆愉快的心情,向著山穀的一條小道奔去,那一條小道直通穀底,而且擠在一片深密的樹林裏,顯得十分詭異,凶險。
他們徑直奔向這個小道,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切是如此的刺激,充滿了誘惑力,每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潛移默化的會有一些冒險的精神,他們就是,當然前途有可能是凶險萬分,尤其是在如此詭異的地區,他們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可怕遭遇,但是他們依舊充滿了無限的激情。
但隻有這名學生是一個例外,他聽到“陰兵戰爭”的聲音,這對於他來說,無疑在心底埋伏了一個巨大的壓力,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是卻深受九州傳統民間故事的影響,故而此時他顯得十分的脆弱。
孤零零的幾座山峰,在他們的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穀,沒人到過山穀下麵,也沒人知道山穀下麵會是什麼,但據傳說,山穀下麵會有一種特殊的能夠飛行的動物,這種動物長得根本和鳥一點都不一樣,但是卻是能夠飛行的怪獸。
但是這一切都不如陰兵來的可怕,宋玉書一直和這名學生走在一起,宋玉書和這名學生一直在探討生物學上的高深學問,其他的學生根本不理解他們在討論什麼,因為他們對於這一點是自我深知的,他們隻是協助者。
小道隻是深入了二十米,到得前麵便再無道路,下麵是片片叢林,而且是古怪的樹木,這些樹木對於這些研究生物的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他們都認得,我這裏說故事自然不必一一說出那些樹木的名稱,因為這和故事八竿子打不著一分關係。
“老師,前麵沒有路了。我們就要深入叢林了!”
乙學生憑借著自己優秀的體格走在最前麵,自然起到了開路的作用,宋玉書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整個樹林遮天蔽日的,而且俱都一些怪石嶙峋,小學課文會說一個人曆盡艱險,用四個字描述叫“披荊斬棘”,此時他們就是——
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有一柄鐵刀,這種鐵刀可以將麵前攔住的樹枝什麼的砍斷,當真便有著披荊斬棘之效果。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因為道路上的石頭隨時會絆住自己的腳步……他們大約急行軍了半天,說著便到了下午一點多,此時他們已經累得不行了,宋玉書命令大家休息一下。
他們俱都坐了下來,休息自己的腳,他們行進了一上午,卻也隻是下了一千多米,而整個深穀卻不知道有多深,而在宋玉書的估測之內,至少得有五千米之深,而且越到下麵,所遇到的情形可能會越發的特殊。連宋玉書都不免感到一些隱憂。
這名學生自遭受了“陰兵”,站了起來,屢屢向著山下看去,似乎透過下麵的迷霧,看到下麵的一切。
他的嘴唇囁嚅了一下,似乎在嘴裏說了一些什麼,仔細聽去,像是在說:“不過是研究一種蛙類,何苦要深入穀底。”
當然他的話十分的小,隻是嘴唇囁嚅了幾下罷了,但是何以宋玉書在講述的時候,會說他是在這樣說的,原來宋玉書有著一項練就的本事,就是宋玉書能夠憑著一個人嘴唇的口型,就可以知道一個人在說什麼,是的,宋玉書可以懂唇語。
(在講述之時,這不禁讓我們有些刮目相看。但是那位孫雲山先生,卻“各吃”一聲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色,瞪著宋玉書看著,這不禁讓我對孫雲山有些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隻是些微的懷疑……)
旁邊一個學生見這名學生如此模樣,顯得有些心神不安的樣子,便悄悄走了過去,遞給他了一點幹糧道:“學長,你在想什麼,吃些東西吧,見你也不吃東西。”這名學生陡然醒來,接過了食物,道:“謝謝了,哦,我沒什麼,就是覺得下麵真是神秘啊。”這個學弟道:“自然神秘,這裏有著國家最為古怪的‘趕屍’傳說,而且還有‘陰兵’的傳說呢,當然了,我們都是受過無產階級教育的,這一切自然自然是騙不到我們的,我們都是科研工作者不是麼?”這名學生臉色一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駭,這個學弟立時問:“怎麼了?這個都做不得準的。”這名學生忽然問:“這是真的麼?”這個學弟道:“一切都有科學的解釋,解開了神秘的麵紗,便是事實的內幕,相信我們研究生物的自然便是如此。”這名學生忽然喃喃自語:“不,是真的……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這個學弟問。
這時傳來了宋玉書的聲音:“好了,我們抓緊休息吧,待會還得繼續深入,不要浪費體力了。”這位學弟“嗯”了一聲:“學長,休息一會吧,不要再看了,估摸著就兩天就會深入穀底了。”這名學生點了點頭:“還有兩天……希望不要下雨的好。”
這位學弟道:“是的,下雨就不好了。”但是這個學弟卻不知道這名學生所說的真正的內涵。
他們大約休息了一個小時,而後宋玉書便命令學生們繼續深入穀底。深入穀底當然不是一帆風順,也就是下午的六時,此時天已擦黑,顯得一片詭異。
他們忽然到了一個絕壁旁,這個絕壁並不是十分的深,大約隻是二十米,而在二十米之下,卻是一個天然的平台,這個平台剛好是一個宿營的好去處。
而在這個平台之下,便又是一片叢林,剛好順著叢林直往下下,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平台是必經之路,除卻這個平台,在其他的地方,俱都是真正的懸崖絕壁,這個地方山區,如此的古怪的山勢,自然也造就了這個地區神秘的一麵。
那個乙學生是一個運動健將,立時提議,這絕壁不過二十米,我們完全可以拴上一根繩子墜在樹上,而後綴著繩子下去。
這個提議立時受到了大家的同意,宋玉書和那名學生都同意這個方法,這個方法對於七個男人來說,實在容易不過。
乙學生,正是那個運動健兒,立時衝在了最前麵,他拴好了一根長約二十五米的繩子,當然顯得很是牢固,大家扶著繩子,怕出現意外,他身先士卒,第一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