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有些迷惑,既然母親作為外星人神通廣大,何以說是要去救她?這就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母親接著道:“其實我需要地球人的幫助,才聯係了你的父親,因為在周遭幾百裏之內,隻有你父親的腦電波最強。”
我問:“那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母親道:“其實……困難沒有什麼,隻是我到了地球上卻少了一點東西,這種東西就類似於人類的食物。”我困惑了,狠狠地搖了搖頭,表示我的不明白。
母親道:“其實就是需要一點人血裏的一些東西……”
我“啊”的一聲怪叫:“需要什麼?”
母親道:“其實說白了,我需要一些O型血,從O型血裏提取出來一些物質來供我使用。”
我困惑的看著母親,母親繼續道:“其實很好理解。到了十五號那一天,天上是月球(明月),我自己必須在一個地方休息,我派出了自己的飛行器,在水中偽裝成了明月的倒影,逐漸靠近了你父親的船,而後把你父親帶走。”
我驚訝:“你並不在那個飛行器裏?”
母親點了點頭:“是的,當時我十分缺少那東西,所以身體已經十分困乏,連動也不能動了。”我想象當時的場景,父親自願要去拯救母親的,當然可以理解,但是我立時想到了一點:父親並不是一個O型血的人!
我道:“但我爸他根本不是O型血。”
母親道:“是的,你父親的血液並不是O型血,但是他和我聊得這麼好,有著願望要見我,所以我便允許她來見我,但其實她並不能見到我……但是,你知道的他可以摸到我。”
聽到這裏,我更加明白了,父親和母親產生了感情,自然二人都想真正相會。母親接著說:“當你父親足以摸得到我的時候,他足以感受到我還算是美麗的女人……所以我們便產生了……”
我笑著:“你何止算是一個美人。”母親微微一笑,笑的好看極了:“那算什麼?”
我笑著:“便連天上的仙女也沒你好看。”母親故作打我之狀,但是她卻碰不到我,因為我之所以能看得到她,完全是因為她運用自己的能力刺激我的鬧皮層之故。
接著一切便再也明朗不過,父親聽說母親有了危險,需要人類的血液,而且我的父親自然把自己所有的血液都給母親也是願意的,但是當父親和母親“相見”的時候,父親是真正愛上了我的母親,雖然他並不能看到我的母親,但在黑暗之中,父親卻可以摸得到我的母親。
但是這裏有著一個問題,我的父親根本不是O型血,何以能夠救母親,父親當時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海上航行的人實在的多,O型血的人也是極多,憑著我母親的能力找一些O型血的人還不容易。
但是母親卻解釋:自己隻能需要真正勇敢的人O型血。所以我一下便聯想到了為什麼父親會找到何平穀了。
何平穀就是那個最勇敢的人,正好,他就是O型血,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何平穀所指的。
父親找到了何平穀自然“欺騙”了他,說是帶他尋求寶藏,於是何平穀便跟隨著父親到了那個神秘小島,那個神秘小島自然便是母親居住的地方,母親運用自己的能力,在上麵設置了住宿環境(便是那些古怪的植物,類似於自己的星球)。
當然母親就在那個懸崖底,於是父親帶著何平穀跳了下去,被母親放出的“白霧”所救,於是母親便動了手腳,早已抽了何平穀身上的血液,但不足夠多,這一切都在何平穀渾然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的。
但是這裏麵出現了幾個問題。
我問:“媽,當時父親完全可以跟何平穀說明白,抽一點血液,然後用血袋帶來。”但母親搖了搖頭:“這樣不行,我必須吸食新鮮的。”吸食!母親用了“吸食”二字,我驚叫了一聲。因為立時聯想到了妖怪,隻有妖怪才吸食人血。
當我想到了這裏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神色,母親自然是窺破了我的心意,她笑著:“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妖怪?”
我尷尬地搖著頭。
母親道:“其實那種物質,我本來是有的,卻在到得大氣層,隨著大飛船損毀丟失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出了我的另一個疑惑:“據何平穀所說,當他在白霧中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遍地的鑽石,而且每一顆足有雞蛋大小。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道:“這算是給他的報酬。”
我問:“但這鑽石都是哪來的呢?”母親道:“我製造出來的。”
我一怔,大叫著:“你製造出來?”
母親道:“石頭是碳結構,而且排列方式呈足球狀,我隻需改變石墨的排布方式即可成為鑽石,這不是很簡單麼。”
我驚駭的大叫起來:“這太神奇了,你居然能夠做到這麼神奇的事情,而地球人根本做不到。”
母親笑著:“而別忘了,我是一個外星人!”
外星人的能力比之地球人不知強了多少,可以隨便改變原子的排布,改變物質的屬性,成為另外一種物質,而地球人當然是萬萬不能的了。
這些問題我都得到了理解。
當年當老華離開南海,獨自回家,而四處尋找父親不著,父親自然是和母親到了一個隱秘的所在,而後隱居了起來。過著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
但是也就在那一年的八月十五中秋節父親陡然回來,而且還背著一個包,這其中又隱含著一些秘密。
母親是這樣解說的。當時父親和母親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當然也結成了夫妻,雖然彼此並不能看得見。
但是這種愛情十分偉大,偉大到真是“亙古未有”!但是一天,父親突然神色黯然,母親問;“你不快樂麼?”
父親道:“不,和你在一起,是世界上最為快樂的事情,但是我要回去,就在這個秋天。”九州人都有著戀家情節,父親離家日久,概莫能外。母親當時就叫了一聲:“帶我走吧。”
父親道:“怎麼帶著你?你……”
“我就跟著你,別人都看不到我的。”
但是父親總是覺得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母親,於是那一年的中秋節父親回到了家中。
之後,為了能和母親一直在一起,父親自然提出了要求要自己另外尋找一個院落,獨自住下來。於是和母親每日的生活,便是在那個書房裏的,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個書房,那個書房也便成了禁地。
但是在老華的日記裏記載了一件事,就是一天夜裏父親書房中燈光明亮,老華偷偷前往看著了父親對著一個人大呼小叫,說著什麼,原來是因為母親要離開,而離開的理由就是母親的星球發現母親和地球人在一起,派了一個“人”帶走母親,要母親受到懲罰。而那個人便是“木炭人”。
怪不得當時父親對著空氣叫著“不要離開”,最終母親還是離開了,母親的離開自然像是神仙一樣的,淩空而起,父親追了出去,和她頻頻揮手,日久如此,父親時常夢遊,便會這樣,也就是那次我和藍靈追擊父親,看到父親夢遊獲知的大秘密。
但是這裏又出現了幾個極大的疑問:我是如何誕生的呢?孟嫣又是如何誕生的呢?而父親當年告訴我說我在十三歲就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便提出了這個疑問。
母親道:“你見到的那個全身發黑的人,便是我們星球的男人,是的,我們星球的男人是可以為人所見的,他把我帶走之後,我祈求他讓我和你父親再過十三年。但那人卻死活不肯,說是執行任務。我也死死哀求,說十三年對於我們星球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他看著我,是的,我們星球的男人是可以看得到我們的,眼中露出了一股貪婪,我身形一震,連忙問你這是要做什麼?他當時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和地球人生活十三年,但是十三年之後,你必須嫁給我!’我當時徘徊不絕,但是我簡直太想和你父親在一起了,也隻能如此做,於是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我“啊”的叫了一聲,看著母親,母親的臉上完全是地球人的情感,有著一種無比的羞赧。
我大聲道:“媽,你嫁給了那木炭人?”母親點了點頭:“是的……你父親都不知道,十個月之後,我生下了你,真是奇怪,我對於地球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透明人,但是剩下的你,卻十分順利,而且完全由你父親接生,剩下的你,卻是一個正常的地球人……”母親說到這裏,用著她少女纖細地手摸著我的臉,但是此時的母親隻是刺激我腦袋的思想波,根本不能觸碰到我,但是我卻在情感裏感受到了母親手的溫暖。
母親歎息了一聲:“後來,我生下了你的妹妹,我時常會看到你,但是你卻不能看到我,你總是說要見我,但是我卻絕不能讓你知道你自己是外星人的後代,因為地球人總是有著一種可怕的思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怕你自己活得也不會快樂,我說在你十三歲那年可以見著我,自然也是誆騙於你,但是在那一年,我確乎離開了你的父親,我謊稱我死了……我與你你父親告別,再也不會相見……”
母親說到這裏,已然是淚光盈盈,顯得萬分的委屈,我道:“不,這一切都怪不得你。”
母親道:“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你,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我有時真怕……但是你現在卻是那麼的優秀……”
我點了點頭:“我不會自卑,我怎麼會自卑呢?我有著這麼一個美麗的母親!”母親笑著:“其實你真的不必自卑,九州古代就有傳說一個地球女子踩中了一個大腳印,便懷孕,而後誕生了一個小孩,後來這小孩便成了你們國家的始祖……其實,說白了,這也是地球人和外星人在一起的結果。”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自然是因為腦袋裏一時之間想得十分混亂之故。
母親悠悠道:“孩子,你回去吧,千萬不要向任何人說起你見過我的事情,哦,對了,你認識那個喜歡穿紫衣的女孩(藍靈)很好,你可以告訴她,除了她,但和誰都不要說,包括嫣兒,包括你的父親!就當我死了……”
母親說到這裏,眼前忽然一陣變換,我的心情登時變得萬分沉重,眼睛就像是被辣椒辣的一樣,撲簌簌地落下無數的淚水。
眼前是怎麼變換的,我當然早已不記得。我記得我能夠醒來,是被一陣喜悅的叫聲驚醒的。
“看,醒了!我早就說這小子福大命大!”
我立時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陳同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我發現我躺在了床上,這正是我在船上的房間那個床。
我的周遭圍著藍靈、陳同、馬武……
我看到藍靈眼睛裏淚光盈盈的,而且臉上此時盡是喜歡,我抓過藍靈的手:“剛才發生了什麼?”
藍靈剛要說話,陳同道:“那艘鬼船確乎從我們的船身穿了過去,但是我們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等到我們跑到甲板上再看那鬼船的時候,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但是……等到我們回到船艙卻見你躺在了地麵之上,一點氣息也沒有……”
馬武接著:“是的,當時我們就以為鬼船帶走了你的靈魂……而且藍小姐自我埋怨,說是不該想那一個法子,讓鬼船穿過去的。”
我看著藍靈,輕聲道:“看,我一點事情也沒有。”但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使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隻有她能懂,這個眼神的意思是:確乎有點事,容後告訴你。
陳同立時問:“小子!你剛才陡然窒息,到底經曆了什麼?給我們說說吧!”我搖頭苦笑,剛才之景曆曆在目,我當然記住了母親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