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引起了我們極大的興趣,孟嫣最先忍不住,立時問:“他的房間裏有什麼古怪?”亨利道:“我們隻知道老尼克斯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警員,但是他卻是一個性格很是孤僻的人。但當我們進入他的房間之後,我們發現他的房間實在是簡單,簡單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在床的旁邊就是一張桌子,除此之外有幾件雜物,便什麼都沒了。”
“你沒什麼發現?”陳同用不屑的口氣問。
“是的,沒有一點發現。”“不知道你是不是下力氣去找了。”亨利悶哼一聲:“整間房間就這兩樣東西,盡入眼底,我真的不知會有什麼東西,如果陳先生有什麼興趣倒可以去看看!”
亨利的話帶有鮮明的揶揄味道,但是陳同卻像是挑戰一般:“好,請告訴我他的住處在什麼地方,我這就去!”亨利一愣,他自然不知陳同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他做事雷厲風行,不能受激,倒是令得亨利很是詫異,亨利道:“好,我派人開車送你去!”陳同倒是回了一句:“多謝了。”
亨利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呈著扁形長方體的移動電話(這是我多年前的故事,現在手機早已流行於世,不算什麼高級東西,社會發展真夠快啊!),在上麵迅速按了幾個案件,便有一個人接著了他的電話,於是他吩咐了幾句,然後便悻悻然的望著陳同:“希望你能夠有什麼天大的發現!”
陳同也隻是“哼”了一聲,我本想阻止他,叫他不要意氣用事,但藍靈很快用一個眼神阻止了我,我立時恍然大悟:陳同是一個探索欲望極其強烈的人,若是不讓他去,定能把他憋死在那。說不定此去,陳同真的會有什麼天大的發現呢。
隻是一會兒,亨利的移動電話便響了,他接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便對著陳同道:“車子來了,請吧。”
但見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員,望著亨利敬了一個禮,亨利指著陳同望著那警員道:“帶這位先生到老尼克斯家去,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
那年輕的警官應了一聲,陳同耀武揚威地跟著去了,陳同臨別的時候,藍靈囑咐了一句:“凡事注意。”陳同慨然允諾,便走了出去。
我道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這房子,我自認為是一個值得注意的東西,另外最應該引起我們注意的,正是這個老尼克斯。”
亨利顯然要駁斥我,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是孟嫣的哥哥,才把話放緩了道:“可是我們已經看過了老尼克斯的家,在裏麵毫無發現。”我道:“百密也有一疏,讓那個陳先生去看看,再好不過,亨利警官,我和藍靈想盡快見到老尼克斯,希望你能盡快尋找到。”
亨利應了一聲“好的”。
藍靈也道:“那麻煩亨利警官了,我們就此告辭了。”
於是我們三個便離開了亨利的家,而亨利顯然是不願意孟嫣的離開,孟嫣隻是爽朗笑了一聲。
離開了亨利的家,我打趣道:“妹子,這亨利警官似乎對你頗有意思啊。”孟嫣吐了吐舌頭,拉著了藍靈的一個手臂道:“這個卻不關我的事。現在啊,我是想盡快找到雲姐,而後火速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和藍靈不由得笑了起來,雲姑的失蹤雖然令得我們有些著急,但是此時我們卻顯得很是放鬆。
我們現在急需要找一個酒店住下來,而孟嫣住的那個酒店正好。當我們搭乘出租車向著孟嫣住的酒店前往之時,卻發生了一件小事,這件小事雖則隻是小事,但是卻關乎整個故事,我必須詳細記下來。
在出租車裏,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孟嫣和藍靈是坐在後麵兩個位子上,司機是一個十分年輕、帥氣的年輕人,我一上車就投給我一個十分美好的笑容,我對他的印象頗好。
這個國家的人富餘海洋浪漫的氣息,性格是極其直爽的,當即讚歎了藍靈和孟嫣的美麗,二人說了一聲“謝謝。”
車子發動,我坐在副駕駛,他與我講話。
“你們是九州人。”司機神情顯得很是喜悅。
“本土的九州人。”我很無所謂的答道。
“哦!這是一個神秘的國家,我十分迷戀這個國家,我雖然隻是一個司機,但是我對這個國家的一切神秘文化感興趣。”
“哦。”我隻是應付了一聲。
“對了,我這幾天在研究九州的玄學,是的……是九州的玄學!尤其是九州的道家文化,簡直太神秘了!”
說實在的,我對這個司機真的有點肅然起敬了,我道:“他是九州最本土的文化。”
“嗯,你們的先哲老子便寫了一本偉大的書——《道德經》,我看過拉丁文的譯文本。”
說著這司機居然操著十分生疏的九州話說出了《道德經》開篇的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聽得他一背完,我不由得鼓了一下掌,讚歎道:“你十分了不起!真的!”
出租車走過了一個紅燈,他笑了一笑:“我最遺憾的是,我不會九州話,我若是懂九州話,就可以看懂這本書了。”
我坦然地笑了一笑:“別這樣想,這本書實在晦澀難懂,即便是九州人,若是沒有一番文化的修養,也難以懂這本書!”
他嘖嘖稱讚一下:“這更說明了這本書的偉大!我總之是要學會九州話,然後看得懂九州字,但,但九州字真難寫!”
我微笑聲:“對於一個國家的人來說,外國的文字都難寫。”“話是這麼說,阿拉伯文難寫難讀吧?但是我隻是用了五個月便通曉了這門語言,但是漢語,我怕是用五年也隻能略知皮毛吧。”這個希臘的年輕人分明是一個九州文化的發燒友,在此時我作為一個九州人,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