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出發,前往西南,我還記得上一次前往西北,就是為了馬山的事情,這件事情就被記述在了《墓中人》這個故事裏。
現在我再次前往西南,自然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我沒什麼收拾的,在這個社會,隻要有錢什麼都好辦,即便是西南那麼偏遠的地方。
我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索性合衣睡去,一覺醒來,駕著飛機前往西南最大的城市,然後再轉幾輛車,再然後便爬過數十座山,便到了那片叢林。
那片叢林裏住著一個民族,這個民族叫紅蟒族,是一個隻有幾千人的民族,他們整個民族信奉一種通體發紅的蟒蛇,把這紅蟒蛇當成圖騰。這個民族的男人都喜歡用一種彎彎的刀,他們的刀法精妙,喜歡比鬥,要分出個座次。
藍靈,紅蟒族族長的女兒,一個清秀灑脫的女孩,當我進入紅蟒族,在小溪邊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個姑娘迷人的微笑。
後來,我居然和她比了刀,但她卻蒙了一塊布,我卻不能看出她是誰,當我把她的臉上的碰掉的時候,我看到了是她……
當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怔在了那裏,我的心口,被砍了十幾刀,血不上湧,我昏迷在那裏,醒來的時候,我居然到了她的房中,我看到了她……
也許人生有無數的巧合,但我認為我和她相識相認便是我一生最偉大的巧合,她給我施了一種異術,這種異術是令我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
她這樣做,我當然不會怪她,她無非是希望能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罷了。
我想著想著便睡了去,在睡去之後。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居然看到了兩個藍靈!這兩個藍靈我居然真假難分,她們一同望著我笑,居然讓我猜出哪一個才是真的她,她們一模一樣,我該怎麼去猜?
她們居然說,我若是猜不出那麼她們居然會離開於我,結果我自然是沒有猜的出來。於是乎,她們雙雙離開了那裏。
“藍靈!”我喊著,猛然從睡夢裏醒來。
夜如此深,我的衣服沒有脫,窗簾也沒有拉上,外麵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射入了房中,房中一切盡在月色之下,顯得格外的恬靜淡然。
我又倒了下去,我想我這一輩子如果隨著這一睡,便能了卻,該多麼的好。
有時候死亡,也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唉……”我歎息了一聲,我的年齡已經不小,但也絕非太大,理當是充滿激情的年紀,卻充滿了無限的悲觀思想,這不得不說,是我人生的一種悲哀。
外麵不知怎麼的,傳來聲聲的貓叫聲,這叫聲卻像是嬰兒在啼哭,顯得十分的詭異。
第二天一早,我便爬了起來。提著包,我要前往西南。
老華望著我:“迅哥兒,你又要出去了麼?”
我點著頭,道了一聲:“是的。回頭我爸找我,就說我出外有事。”
老華應了一聲:“好,你可要注意安全。”
我“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我曆來冒險都不是一個人。
原來的冒險會有陳同、我妹妹、馮海陪著我,可是現在,陳同已經進京,我妹妹也到了歐洲旅行,馮海還有自己的事業,隻有我這個閑人,一點事情都沒有,要去“不務正業”!
我的機票並沒有買,但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問題了,我認識機場的最高負責人,自然很容易地搞到了一張前往西南某個城市的最豪華座位飛機票。
我上了飛機,倒頭便躺在了靠背之上,眼睛一睜都不睜。
我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記述這上飛機的過程,當然是因為我遇到了特別的事情。
我坐在外麵,眼睛閉著。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先生,讓個道。”這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中氣十足,我可以猜測出這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
我悠悠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到了一個男子,這男子三十開外,一臉英氣,我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好一個相貌!”
我站了起來,便要給他讓路,但是我隻是一站起來,他卻向我倏然出手,他出的是右手,我一看到他出的右手,用的卻是陝西王老太爺的擒拿手,不禁暗暗吃了一驚。
這一招急襲我的肋部要穴,我悶哼一聲,左手也急忙襲出,望著他的右手部扣去,這一手,是當年師父傳授給我的一手絕招。
我的手便要扣住他的手腕,他忽然手形一變,居然又變成了山東李師父的疾風拳,我也變招。
初時,我十分納悶這人為何要與我出手,待得拆了十招以上,我便知道此人沒有惡心,隻是要試探我的身手罷了。
我們二人身形不動,用的都是手上工夫,倏然變拳,又倏然變掌,你來我往便又走了十幾手。
“二位尊貴的乘客,希望你們快些住手!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這時一個嬌滴滴聲音傳了來。
我和那男子急忙住手,相互抱拳俱都說了一句:“佩服,佩服。”
這時,一個婀娜多姿的空姐走了過來,望著我們兩個,就像是望著兩個神經病。
“飛機就要起航了,二位先生還是坐下吧。”
我們兩個便不得不坐了下來,他剛好坐在我的一旁,我道:“閣下武功驚妙,不知怎麼稱呼?”
那男子微微一笑,也道:“三腳貓的功夫不足掛齒,倒是尊駕的功夫,十分了得的。在下韓風,尊駕莫非就是本埠的孟先生麼?”
一聽這話,我差點叫了出來,這個韓風可不是一般人,此人武功奇高,名震陝甘,但是卻有一個不是十分光彩的職業——盜墓。
盜墓可以說是一個職業,但也可以說不是。盜墓者當然應該被稱為“賊”!若說這個世界上存活著最偉大的盜墓人,自然是齊白,但是除卻這個人,韓風當是第二!
韓風有一個外號“電鑽”,這個外號實在形象的說明了,此人盜墓技術的神通廣大。
我之所以知道此人,自然與我長期研究一些奇人奇事,有著莫大的關係。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這難免讓我感到意外。
我說了一句:“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當真三生有幸。”
這韓風“哈”的一聲笑道:“我的名字隻要知道的,無不是臭名,何談什麼大名!”
我也微微一笑,暗自思忖,這飛機是開往西南某個大城市的,而這韓風作為一個盜墓者前往西南不知有何貴幹。我一個外人,自然不好意思問。
我們二人聊了一些武功,接著聊著一些奇異之事,我們都對對方所遭受的奇異之事,自然感到驚奇萬分。
這一路,我能夠遇到這樣朋友,跟他聊的這樣歡快,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事情。
說到動情處,我不禁喜歡道:“原來這麼有趣!這一路尋穴(墓),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那麼我也當真想要參加了呢。”韓風說到盜墓人,在墓穴底會遇到各種詭異現象,我是一個好奇的人,自然覺得手癢。
就在這時,韓風的話鋒陡轉,忽然望著我道:“孟先生當真有興趣嗎?”
一聽這一句話,我就知道韓風一定有什麼要告訴我,於是我道:“有興趣。”
韓風道:“不用我說,孟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前往西南要做什麼了。”
我道:“沒錯,這個我知道。你是一個盜墓人,你走的每一步自然便和盜墓有著極大的幹係。”
韓風道:“正是,我知道孟先生是個爽快人,我也無意瞞著孟先生,此番在下前往西南就是要尋找一古墓!”
我陡然一驚,疑惑的暗自思忖,西南之地在曆史上本就偏遠蠻荒,韓風要尋找的一定是遍布“明器”的古墓,難道……
韓風見我呆了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在下此番前往西南是循著一蹤秘密……”
我的好奇心被這一句話,給提到了嗓子眼,我道:“能讓電鑽感興趣的事情,一定是極其特別的事情,我這門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問。”
韓風微微一笑道:“這事未免荒誕,但是孟先生奇遇豐富,或許能夠相信我不是胡說,你我二人聯合……”
韓風說到此處,便連眼睛裏都放出了光彩,我的好奇心被吸引的如此之強烈。
“你快說吧,我的興趣,已經被你吸引的十分高。”
“孟先生要知道我也是一個好奇的人,我對於一些奇異的事情也感興趣,而這件事自然也是奇異到了極點。”
“這個我知道,我們本就是同道中人。”
韓風微微一笑道:“你我當然不能說是同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是警,而我是盜。”
韓風之所以說我是警,自然便因為趙警官給我發的那個全國特別偵查顧問的委任狀。
我道:“虛職一個,自然不能掛恥。”韓風道:“無論如何,我們對著同一樣有趣的事情,總是十分熱愛的,不是麼?”
我點著頭道:“沒錯。”
韓風當即把聲音放小,暗運內力,用“千裏傳音”的本事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