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探訪張府

對於這種胖子,我向來沒有好感。

馮海“嗯”了一聲。我們兩個便被請了進去,一進去之後,我登時吃了一駭,整個宅院古樸至極,簡直和古代的房屋毫無區別,院中兩個小花園了,裏麵養了一些花花草草,裝飾的極其典雅,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我在心裏暗暗說了一句:“這張援朝可真是會享受啊。”馮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向我瞥了一眼,我也別有用心一笑。

我們走進了中堂,中堂是一座形似根本就是清朝似的老屋,大門兩旁居然還用青石板做底刻了副對子。

我們一進入中堂便看見了牆壁上張貼的一些古畫、古字,我雖然對於字畫不甚精通,但是一眼瞥去,卻也吃了一大驚,這些都是前人的真跡,價值不菲,虧得是張援朝,若是換作別人,自然不能夠收集的如此之全。

“看來張先生別有雅好啊,居然是個愛字畫的。”我道。

那管家自稱姓王,王管家當即道:“老爺是個文人性格,對於這些字畫是極愛的,他收集的一些名貴字畫,還不止這些呢。”我“嗯”了一聲,道:“那你們老爺除了這些愛好,還有什麼其他的麼?”王管家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沒有了,老爺始終深居簡出,他總喜歡在他的書房裏,長久的不出來。”

一聽這話,我登時喝止了王管家道:“你說什麼?你老爺喜歡在一間書房裏長久不出來?”

馮海似乎也被這句話吸引,緊接著問了一個問題:“他在那裏麵做什麼?”王管家苦著臉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從來不讓我們靠近書房,即便喊他,也要在院子外麵,所以我從未進過老爺的書房。”

我不禁犯了嘀咕,問道:“他每一次在書方中要呆多長時間呢?”“沒有具體的時間,最長的一次,大約是兩天!”

“那他是怎麼吃飯的?”馮海問。“哦,我把飯就放在門外的一個石台子上,然後我們就離開了,老爺自己會拿。”

我和馮海互望了一眼,當然覺得奇怪至極。

說到這裏,王管家忽然神色憂愁,竟然想要哭,連忙哀求馮海道:“馮警官,我們老爺是好人啊,他每一次都要給烈士軍屬捐款的,希望您能夠找到他。”我立時止住了王管家:“你說張先生給烈士軍屬捐款是怎麼回事?”王管家道:“老爺參加過越南戰爭,一次戰役,不知死了多少弟兄,我們老爺在那場戰役裏獨自死裏逃生,所以我們老爺對於那些弟兄遺留下的家屬,每年都要捐一些錢的,以慰弟兄們的在天亡靈。”

作為唯一的幸存者,這樣做,當然無可厚非,不過我當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場戰役裏,所有的弟兄死了個幹淨,卻唯獨留下他一個?當然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又豈是我這個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戰役的人所能了解的?張援朝的死裏逃生自然有他的傳奇所在,但這就不該是我所關心的了。

我道:“張先生是今天失蹤的?”王管家道:“是的,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著老爺走進臥室,可是今早一喊他,卻不在臥室中,我打了電話給各家下屬銀行,都沒有老爺的風聲。”我點了點頭,道:“他住在哪裏,帶我去看看。”“是。”

我們跟隨著王管家走過了幾條青石鋪就的小路,到了小路的盡頭,我們又看到了一個蓋在深處的一個小院落。小院落前有著一扇被關上的門,那門也是古式的木門。

“你們老爺便住在這裏?”馮海問。

“是。”

看來這張援朝是極其喜歡清靜的,他為自己的臥室安排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院落旁邊還有幾株海棠,優雅至極,卻也舒服。

“他的臥室沒有什麼禁忌吧。”我問。

王管家道:“沒有,不像書房,臥室我們下人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但是時常的情況是隻有我一人出入,我們老爺喜歡清靜,所以其他的下人是絕不敢隨便進去的。”

於是王管家打開了那扇木門,我們走了進去,這裏真是幽雅僻靜所在,裏麵種著幾株小小的海棠,幾盆蘭花,蘭花價格高昂,但是對於張援朝來說,當然不算事。裏麵有一間優雅的古式屋舍,門還是那種雕花木門。

我和馮海看了幾眼,也沒有看出任何特別之處,馮海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臥室的門也是關上的,馮海道:“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王管家道:“當然可以。”於是王管家連忙打開了房門,一進入臥室,裏麵隻不過是一間普通的臥室,床也是簡單的古式床,裏麵有一個簡單的書桌,書桌上有一些古典的書籍,外加兩把椅子,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若說有什麼的特別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張書桌了,因為那張桌子上有一個櫃子,那櫃子上居然上了一把小鎖。

我向馮海使了一個眼色,憤怒、馮海登時會意,不落痕跡地走了過去,向著王管家道:“這個小櫃子的鑰匙,你一定沒有吧。”

王管家道:“是的,這鑰匙一直為老爺所保管,我自然沒有的。”

馮海道:“我想打開來看看。”

王管家麵露難色道:“這個……我做不了主,老爺既然用鎖鎖上了,自然是不讓別人亂看的。”

馮海登時一怒,喝道:“你還想不想找到老爺了?”王管家立時道:“當然想。可是,我沒有鑰匙呀。”

馮海笑道:“你隻要在心底默默數到十,我就可以打開這把鎖。”王管家眼一翻,當真在心底數了起來,隻見馮海從身上迅速拿出一個小巧的工具,正是一柄百合鑰匙,這種工具自然是小偷小摸不可缺少的神奇東西。

當王管家應該數到八的時候,隻聽那小鎖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馮海喊了一聲:“開了。”

王管家也驚呼一聲:“馮警官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