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觸目驚心

打開墳墓當然不算什麼光彩行為,若是在古代的九州私自打開人家的墳墓,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我的心髒還是不禁“突突”跳了起來。倒是衛斯理顯得很是淡定,衛斯理有個好朋友,被稱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盜墓者,他甚至連秦始皇陵都試圖盜過,他的名字叫齊白。

衛斯理和齊白發生了無數的奇遇,都被衛斯理詳細地記錄在他的書中(離月醉按:齊白實為衛斯理係列裏的人物,是一個偉大的盜墓者)。

兩個人是好朋友,自然而然的,齊白也會教一些膚淺的盜墓技術給衛斯理,但是這足以令一個人驕傲的了,能夠被齊白教上幾招,當然不是一件太過簡單的事。

衛斯理不是他的徒弟,卻是他最好的朋友,這已足夠了,能夠和衛斯理成為朋友的,這又是一件十足令人激動萬分的事。

但是要開啟這個墳墓,任何的技巧都不要使用,隻需要一把鐵鍬足夠。但剛好,我們的車子上就有一把鍬。

挖土的任務當然由我來做,我們根本不必擔心有人會到這個樹林來。現在已經很晚了,這是一個理由;第二,這裏埋著一個水鬼兼色鬼,當然不會有人私自上山。

衛斯理拿出了煙鍋抽了起來,我一鍬一鍬的挖著。

很快額,我把凸出來的土都鏟平了。我雖然體質極好,但也未免累的氣喘噓噓的。

衛斯理笑道:“你先歇息一下,我來吧。”

我連聲道:“這怎麼可以。”於是強忍著,火速地挖了起來。我已經挖到了一個大坑,坑的高度都到了我的胸部。

就在這時,我的鐵鍬一下子碰到了一個東西,發出了“錚”的一聲,我堅信我挖到了東西,衛斯理連忙道:“住手。”

我急忙住手,衛斯理一下子跳了下來,身子依然敏捷至極。

挖到了東西,我未免大喜,可是一想到未免是一具棺材,而且我和衛斯理還站在上麵,這種感覺就不大好。

衛斯理令我小心翼翼地鏟走上麵的土,果然露出東西——他不是全部身子,所以我並不是能立時斷定那是不是棺材。

衛斯理讓我把四周的土全都清除,我慢慢地清除了,這東西的真麵目終於出現。這應該是一個長方體形的箱子,而且還是金屬的!

我又在長方體形怪箱子旁邊,開辟一些地方,以供我和衛斯理站著。

我們站在怪箱子旁邊,仔細地看著這個大箱子。

“這是一具棺材?”我疑惑問衛斯理,衛斯理見多識廣。

衛斯理卻坦然道:“我不知道,如果這裏麵葬的是雨果,那麼它就是一具特殊的棺材。”

說著他伸出雙手,扳著那箱子的兩個角,試了一試。我可以確信一點,衛斯理這一搬足有二百斤力,但是,這箱子卻紋絲不動。

衛斯理“咦”了一聲:“難道怨我老了?力氣如此不濟?小孟(這個稱呼是在車子上改的)你來試一試。”

我應了一聲是,咬著牙雙手一搬,口中“哎呦了嘿”叫了一聲,那具“棺材(我姑且稱之為棺材)”卻依舊未動。我苦笑了一聲:“看來我也不濟!”

衛斯理狠狠地叭了一口煙鍋,道:“你也夠用力了,真***奇了,居然這麼重。”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這裏是一具屍體的話,又怎麼會如此的沉重?難道裏麵是實心的?

“衛先生,這下我相信真的有問題了。這具棺材根本就是實心的!”

“不會,德生說裏麵葬的是雨果,德生沒有必要騙我們。”衛斯理道。

如果德生沒有騙我們,這裏麵該是什麼?

“打開?”我不禁躍躍欲試。

衛斯理道:“自然要打開!”

於是我跑回車子,找了一些工具,這個箱子不是用釘子釘住的,他類似於九州的鉚榫。我循著規矩,起開了四角,這箱子隻有四角是被鉚榫住的。

鉚榫都被摧毀,箱子可以被打開了,但是我由於緊張,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故而遲疑了一下,望了一眼衛斯理。

“你遲疑是很有道理的,這樣吧,你找兩根繩子,把兩個角係住。”

這個方法好,於是我照做了,把那繩子扯到了坑外麵,我們兩個人一人扯一根,把那蓋子給拉了開來。

我們終於把蓋子給拉開了,我們迅速地躲開,生怕箱子裏有什麼機關暗器發出來,但是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動靜,我們相信箱子裏不會有什麼危險。

兩隻手電向著那棺材中射去,光芒射在那棺材上,竟然有著光芒反射回來。此時,我們離那棺材尚遠,一切盡都看不分明。

“咦,怎麼會有光芒?”我疑惑自問。衛斯理自然也感到奇怪,於是他便逐漸向前走去。

我為了表示我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自然也向前快走幾步,以求跟他並行。

我們離得那棺材已經足夠近了,兩隻手電筒光芒直直射向棺材,我看清了棺材的情形!但是我還不確信我看清了嗎?於是我再看了一遍,當我這一遍當真看清的時候,我的心髒迅速跳動了起來,胸口頓覺得有一股惡心襲來,我差點沒有站住!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不是沒有見過如此惡心、恐怖的場麵,比如在那個蠟像館裏那逼真的蠟像,塑造的就是古代九州人受了極刑的場麵(這個遭遇記在《追魂》)。

但是眼前棺材裏的情形當真震撼人的心靈。

那棺材裏全都是血液!滿滿的一棺材血液!那種血液的顏色,是觸目驚心的,紅的讓人的眼睛都發紅。

我不知我的臉色如何,但是當我看到衛斯理的臉色時,也著實吃了一驚,經曆了無數怪事的衛斯理居然臉色也是一片蠟黃。

我的聲音發顫抖,幾乎連句子都難以說的順溜:“血?是血……”

衛斯理的聲音還算鎮靜:“是的,棺材裏全是血!”

我登時覺得心頭一股氣上湧,我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