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她就跑到了雲姑的身前,拉著雲姑走了下來。
孟嫣走到我的身前,左右手伸出大拇指,互相碰了一下笑著道:“說不定哪天……這個大哥自然不行……”
我看了孟嫣這個舉止哭笑不得,故意“哼”了一聲:“看來你們混熟悉了?”
雲姑“嗯”了一聲:“孟嫣小姐真是可愛。”
孟嫣連連嚷著:“我哪裏可愛,似姐姐這般人才可愛,對了,不成,不成,你得叫我妹妹。”
雲姑看了我一眼。
我道:“你本來就比她大,就那樣叫吧。”雲姑“嗯”了一聲。
雲姑和孟嫣顯然在樓上已經交流了許多。因為她們看起來極是親密。
孟嫣道:“我聽雲姐講了你們的冒險經曆,實在有趣的緊,哥你還和一個美少女比刀了?那麼你在那片雪地是什麼樣的?”孟嫣一連串至少問了二十多個問題。
我最後以一句話結局:“等有空閑了,我再一點一點地告訴你。”
孟嫣顯得極不情願。
我道:“說說你的一切陰謀吧。”
於是孟嫣便說出了剛才她詳細的經曆,另外也道出了她裝暈的原因。
當時孟嫣在第三重院落看那些房內的情況,便聽到了後麵有人大喝聲,這個人就是魯天,孟嫣於是乎立時假裝昏倒。等到孟嫣醒來,自然已經是一個“傻子”了。
孟嫣裝傻充愣的功夫天下一流,魯天為了驗證孟嫣是不是真的傻了,便帶了孟嫣做了一個測試,測試結果,孟嫣已經是一個嚴重的“弱智”。
其實當時孟嫣可以立時跑開去,但是因為孟嫣看到房中的一切還依然停留在驚怖之中,雙腿發軟。
另外即便孟嫣救逃開了,那樣事情才更大,因為魯天像是知道孟嫣會前往老宅一樣。即便孟嫣逃開了,魯天也知道是孟嫣,他一定會來找茬。
於是,孟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裝傻充愣,這樣才能騙過魯天,打消魯天的疑慮。
這裏有幾個問題。
孟嫣第二重院落的第一個房間看到了一個長長的黑漆漆的東西,聽孟嫣敘述,這應該是棺材。第一個房間裏停的是一口棺材。
孟嫣並沒有細看那口棺材,因為孟嫣當時駭的特別的厲害。那更別說打開了。
第一個問題:這口棺材如果裝著人,那麼是不是裝的魯天的祖輩屍體呢?我這一句話問的極是有問題,既然是停在魯宅的棺材,那麼裏麵一定是魯家的人。這裏就當是一個問題吧,事實證明,真的有問題。
第二,既然第一個房間裏有一口棺材裏,那麼第二個、第三個……裏麵是什麼呢?是不是也是棺材?
這裏也正應了船家說的“棺材”。
在第三重院落孟嫣究竟看到了什麼呢?
孟嫣的臉開始發白,一陣莫名其妙地壓抑感充滿了她的臉,她竟然自己問了自己一句:“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一句話無疑是十分怪異的,一個人既然看到了眼前的東西,那就一定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如果實在不能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麼,那麼隻能說明一點,看到的東西是陌生的。
我道:“你不認識你看到的是什麼?”孟嫣搖著頭:“不,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我看到的。”
妹妹的表情越發的怪異了起來,她的呼吸也加快了一些,她也終於說了出來:“我的手電筒向房內一照,我的眼睛便看到了房中極小的範圍,我突然看到了一個東西,當我看到眼前這個東西時,我幾乎駭然地連連退了五步不止。”
“那究竟是什麼呢?”我道,我幾乎又要抓狂了,也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孟嫣也終於回答了我的話:“一張臉,一張活人的臉。”
雲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顯然孟嫣已經將她的遭遇和雲姑說了,雲姑難免要大叫一聲。而我卻不至於,但是心頭也是一跳。
孟嫣說她戳破窗紙向裏麵看到的是一張活人的臉。
“我從未看過如此悲傷的臉,不,應該用悲慘的臉。”孟嫣道,“這張臉上的肌肉幾乎是扭曲的,他的嘴大張著,像是要喊出些什麼。”
孟嫣的描述無疑是十分生動的,想象到這張臉,是十分驚心的。如此生動的臉,隻可能是活人的。
“那這張臉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呢?”我問。
孟嫣像是傻子似的搖了搖頭,她僅僅隻看了一眼,如何看得這許多?
船家說他弟弟看到的是“活人”,孟嫣卻也看到了這張臉(這張臉當然代表一個活人),如果說當年船家弟弟看到的“活人”就是孟嫣看到的,那麼有一點是講不通的,因為兩者相隔至少有幾年或者幾十年,“活人”難道一直在那?
注意的是,孟嫣看到的“活人”是不動的,並沒有立時衝出來。
我此時有一個古怪的想法,這些如果假定是活人的話。那麼他怎麼會在這,是不是為魯天禁錮可起來,魯天難道就是一個“魔頭”?
可是此時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張臉真的是活人的嗎?
現在我有必要在總結一下這裏遇到的問題。
第一,這“活人”是誰?
第二,是“活人”是活人還是死人?
第三,是不是每間房子裏麵都有一個?
問題實在太多,我的興趣已經被勾到了極致。
孟嫣像是要看出我的心事,道:“你要去嗎?”
“我去你也不會去。”我道。
“不,我還去。”孟嫣道。
“那裏很恐怖。”
“可是你去了呀。”孟嫣道,“你去了,我就不害怕了。”於是孟嫣便好哥哥長,好哥哥短的央求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的家門“蓬”的一聲打開了,一個人像是瘋了一般衝了進來。
如此沒有禮貌可以橫無顧忌地闖入我家的,天底下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我立時地皺了皺眉頭。
“回來啦!回來啦!在哪?在哪?”那人像是叫喪的喊了起來。
說著一個同我差不多年紀的人便衝到了我的客廳,那人腦門上掛滿了汗水,一副急不可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