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足足看了那些淩亂的線條,足足有五分鍾之久,我終於看出那並不是一些雜亂無章的線條,而是壁畫!
當我仔細地看那些線條之時,那確實是畫,共有三幅。
第一幅圖描繪的是一條巨大的蛇,那蛇很粗很粗,因為從圖中那些有些傾斜的線條看來,那應當是一座山,那條蛇正是盤成一團在那座山上的。
在巨蛇的周圍全都是一些蛋,像是雞蛋,還有一些“人”,那些人都光著身子。當然還有些人從蛋中破殼而出,像是被孵化的小雞。
我終於明白第一幅畫的實在意義了。這幅畫在表明這個部落的人都是那些紅蟒蛇的後代。他們怪不得要把蛇作為自己的圖騰。而我已然殺了他們那麼些蛇,豈不是犯了他們極大的忌諱,想到我還能在這裏滔滔不絕的講故事,真心的暴出了一身的汗。
緊接著,我看第二幅圖。第二幅圖卻很簡單,描繪了一群簡陋的人,手中拿著什麼(類似於兵器,應當是彎刀),擺著一個特殊的姿勢,我想這是在練習刀法,看來在這個民族,用彎刀是這個民族的傳統。
第三幅圖,我看不大明白,一個人麵前放著一個器皿,像是漢人用的壇子。那人赤身露體,坐在壇子一旁,雙手舉著,整個人以我看來顯得很虔誠。但我實在不知這人在幹什麼?
在這個人的旁邊另外有一個人,這個人的心口像是破了一個口子,另一個人從那人的心髒部位掏出了什麼。我仔細地看去,腦袋不禁一震——心髒,是的,是心髒!
我整個人呆立在那裏,實在想不通這三幅圖所表達的意義。
夜色已深,我實在不能呆在那裏當個大姑娘,於是我趁著那五個女孩不注意,一溜煙跑了出去。我的步伐很輕,這自然與我長期練習九州功夫有著莫大的幹係。
外麵的夜色真美,天上布滿了繁星,我從未見過如此清明之夜,我也不知在我們這偉大的祖國會有如此美麗的地方。隻是,此時的月亮卻顯得朦朦朧朧的。
當我把眼前之景看罷,著實吃了一大驚。我被關在的房子,根本就不在那個部落的村落裏。
這間房子就是一座草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四周空曠的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不過在遠方我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了連綿起伏的群山。夜空真的像是一塊藍色的水玻璃,一切都顯得很幽靜。
也正是這種幽靜讓人的心裏產生了難言的恐懼感!我真的想跑回那間尚且有五個美女的房子。
可是,我並沒有。我走在了空曠的地上,向著遠方的山走去。地真的很平,那群山就在我的眼前。我本已估測,那山不會離我有二十裏,隻要一個時辰我就可以接近那山了。
可是,我真的錯了。那群山看似於眼前,可是當你真的向它走去之時,卻覺得那山真像是在天的盡頭,你永遠不會觸碰到它。
我當然離那間房子已經很遠很遠了,可是那群山卻依然在那裏,我怎麼都接近不了。
我當時真的有點崩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他媽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想我是真的出現幻覺!
於是,我停在了當地。看了看天,去尋找那顆北極星,以辨別方向。可是,就在這時,月光不再朦朧,月亮終於露出了它的全白。
整個空曠的大地也登時變得皎白一片。光亮越強,我的恐懼感就會相應的減弱。北極星閃耀著它的光芒,群山所在的位置,就是北方。
可是,我突然苦笑了一下:“即便我知道了方向,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裏,我又再次否認了自己。我既無目標,就索性瞎走,於是我又向著那山走去,無邊的地帶,走的我又累又餓。
可是,就當我向前行走之際,突然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我大罵幾句爬起來,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整個人像是遭雷劈一般,因為驚嚇,我差點軟在當地,我該怎麼說我看到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