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三男兩女,沿著這條蜿蜒小路出發了。我們帶著超大的包,裏麵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東西。我原以為,我們五人中頂數霍雲姑是走不得路的,沒想到霍雲姑卻是我們這裏最能堅持的。陳同倒是軟了蛋,走的上喘下喘的,口中“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你***,連個小女子都不如,還要冒險!”
陳同看著霍雲姑和安臉一紅:“孟狗才,你別扯你的臭蛋!咱老陳可不是叫苦的人,想當年……咱老陳扒過河,扛過鍁,一心隻把革命幹,堂堂七尺爺們,怎麼能輸給小女子呢?”說著掙紮著站了起來了,跑在了最前頭。
我們“哈哈”一陣大笑,霍雲姑跑到陳同跟前:“陳哥,我替你背點東西吧。”陳同直搖頭:“這怎麼成,大妹子,我應該幫你背!”雲姑瞥了他一眼:“還是算了吧。”我喊了一句:“好了好了,每個人都堅持一下,你們看前麵有戶人家。”
我們大約走了三個小時,隻不過才走了二十裏左右,我們抬眼四顧,真是山連山,霧連霧,我們幾個人就像是五隻小螞蟻飄在雲空!
前麵果然有戶人家。
我們看到這戶人家,幾乎大笑了出來,這根本不是一戶人家,而是小小的山間客棧。我們幾個人走了進去,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年齡在三十五六歲的大姐。說是客棧,其實跟一個住家戶其實沒多大分別。
大姐熱情好客,我們自稱是一支生物科考隊,金山去研究一下山裏的植被和生物。大姐見我們這般裝束,也自然不起疑。她為我們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我們連日來吃的都是幹糧,此次竟然吃到了如此可口的飯菜,自然狼吞虎咽。
我掏出了幾百塊錢給她,可是她硬是不要那麼多,隻拿了五十塊錢。
“你們是一定要進山的嗎?”大姐問。
“是啊,如果不進,我們的課題就研究不成。”我答道。
“難道有什麼不妥嗎?”馬山接著問。
大姐神色變得很是難看:“你們怕是從大城市來的,不知道這裏怪事太多我想你們是一定要到那片山林去。”
地圖上也畫了簡單的山林,於是我答道:“我們是要經過那裏。”
大姐的神色變得驚駭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
“大姐,到底怎麼了嗎?”陳同嚷了起來。
“那裏……我也不知道那裏會有什麼,隻知道,十五年前,也有一支十幾個人的什麼隊伍要進山,可是,等到了幾個月,就剩下一個人回來,可是那個人……哎呀,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個人!”說到這裏連大姐都不忍去回憶那件事,我也不好問。
陳同暗自道:“什麼叫是不是個人?”我見他眉頭深鎖,也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們互望了一眼,像是有一種默契。陳同雖然平時有點“二”,但是他卻是一個極其理智的人。
我隻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實在是個可怕的信息。馬山就站在我的一側,表情也是一震,他的那一震可是顯得很奇怪,我實在納罕,馬山又怎麼了。我望向馬山,馬山忙道:“這實在太可怕了。”
“你進去過那裏嗎?”霍雲姑問大姐。大姐不住擺手:“我自生下來,爹便不讓我到那裏,那裏本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可是……那個人……”雲姑卻待要說。大姐的臉色已然煞白一片:“請你們不要問我了。”霍雲姑住了口,走到我的身旁,緊靠著我,仿佛那個是不是個人,就要出現似的。我暗暗納悶:“十五年前,一支要進山……”我的腦海不停地轉,總感覺有點奇怪。
這時我聽到了安的一個叫聲:“九州的獵槍!”
我看到安對著一支掛在牆上槍指著,那支槍果然是一支上等的獵槍,射程很遠,一發子彈完全可以打死一隻豹。
於是陳同率先跑了過去:“大姐我可以看看吧?”
大姐道:“可以可以。”
陳同拿起拿槍,不住擺弄:“是一支很好的獵槍。”安也跑過來,摸摸,兩人在一塊欣賞。
我想我們到山裏是一定要一些武器的,於是我道:“大姐,這樣獵槍還有幾支?”
可是大姐聽了我的話,竟然難過了起來,眼圈也發了紅。我忙問:“大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