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馬凱的實驗室之時,我看到了一個人在那疾呼,雙手亂搖,十足一個瘋子,那就是馬凱——那個風流俊秀的小馬哥?他不住聲地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她一旁是安,安的表情也是一片淒苦,我看到了這個花旗姑娘的眼睛是紅紅的,她看我過來了連忙迎接。
“孟師傅……”
“嗯,他怎麼了?”
“孟師傅,他……他不知怎麼了,從你那裏來,他就一頭衝進實驗室,不停的叫‘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的’……我也不知他到底怎麼了。”安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疑惑不解,何以馬凱一從我家離開就會變成這般模樣?馬凱在我家的表現是很奇怪,但是他變成這樣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走到馬凱的身前。馬凱像是根本未發現我,他盯著眼前的實驗器材,我在他的側麵,卻隻能看到她的一個側臉,他的側臉肌肉扭曲著,除了遭受什麼巨大的刺激之外,是不會有這種表現的。此時的馬凱極不冷靜。我望著我的好朋友這樣,也是一陣心酸。
“小馬哥你怎麼了?”我試探著。
他發現了我,他狠狠的盯著我。我說:“朋友你冷靜一下!你到底怎麼了!”
他盯著我,眼睛裏竟然露出了惡毒的神色:“你說……這有可能嗎?你說!這有可能嗎?”我說:“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有可能,你總得對我說說吧?”
可是他卻渾然像是聽不到我的話,他隻是重複著他那句我根本聽不明白的話。
他走到試驗台,不住地倒騰一些我看不懂的儀器,桌上還有一些金屬。我隻是這樣看著他,不知他要搞些什麼。過了大約五分鍾,他像是毫無所獲,心中一惱,猛地把試驗台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然後他對我怒目而視:“你滾!我告訴你,這是絕沒有可能的!看到沒有,我苦苦思索了十年毫無所獲!你滾!”
我不禁大怒:“馬山!好,好,你讓我滾是吧?我滾!”說著,我向著門外衝了出去,我簡直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我曾未想到我的朋友會這樣對我疾言厲色。
走到外麵,阿旺望著我,分明看到我氣呼呼的模樣。他也不敢同我說話。這時我又遇到了馬夫人。馬夫人看著我,一副慘然。
“我的命怎麼如此的苦,老爺又被歹人綁架去,山兒他……孟少爺……山兒他……是不是瘋了?”我的心一震,是的,他是不是瘋了。如果他剛才對我大吼大叫,對於他來說,那根本是無意識的,隻是瘋話,那我就棄他而去,豈不是太不夠朋友!
安也追了出來,向我喊著:“孟師傅,你不用生氣,我想馬山他……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我說:“可是他在我家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
所以我又折了回去。
馬山依舊是那樣,現在他的臉色已經比剛才還要難看,慘白慘白的。
我望著他,輕聲的問道:“朋友,你到底怎麼了,能否和我說說?我隻道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我這幾句話,馬山似乎聽到了,他望著我足足有幾分鍾,臉上扭曲的肌肉漸漸平複,眼睛的神色也變得緩和。
“孟兄……我……剛才,有點失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孟兄,你可記得我總是打電話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在做一個研究,一旦成功了,那將一個偉大的成就。”
我點頭說:“是的,我之前就疑惑你到底在搞什麼。”
“其實,我做的那個不願告訴你的研究,就是關於‘金屬互相轉換’的理論。”
又是這一個理論,我疑惑道:“可是你的父親研究出來了,而且還造出了一台機器。”
“可是在之前我並不知道我父親做過這個研究,我以為隻有我自己想到了這個理論。你知道嗎?十年了,我失敗了,因為到最後我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課題。”
“可是……你父親成功了!他用一台機器驗證了他的理論。”我再一次強調。
我發現馬山的表情變了,一股幽怨:“是的!他成功了,根本就站不住腳的理論,他卻成功了!”
“我很好奇,就是即便用這個理論造成了一台機器,那又會有什麼用呢?”
馬山沉思了一會,眼睛裏閃著精光,仿佛發現了一座金山般狂熱。我被他這種眼神勾的愈發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