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端倪 第十六章 障!

可是,要往哪兒跑?門口被陳啟堵上了,隻有窗戶了!

跑到陽台,拉開窗戶,看著一片黑漆漆的大地,一想到這是在7樓就一陣眩暈,還如何從這邊逃出去?

跳樓?那一樣是死定了!

時間就在猶豫之間過去,雖然不過短短幾秒,卻是足夠陳啟趕上來了!但是,卻沒有!

回頭,發現陳啟卻是站在門口沒有移動一步!

不對!

何於拍了拍蕭然的肩膀,指了指身後的陳啟。

嗯?怎麼會這樣?

蕭然也是一陣疑惑。

“你看陳啟的臉上。”何於提醒道。

“嗯?他好像是在掙紮!”蕭然看到陳啟臉上的表情恍然道。

“對!陳啟似乎是被人控製住了,他現在是想擺脫控製。”何於出聲道。

說到這兒,何於緊繃的心終於鬆弛下來了。

“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先跑吧。”蕭然道。

“也許,我們應該幫助陳啟擺脫控製!”何於緩緩地道。

蕭然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控製陳啟的那個‘東西’絕對不簡單,也許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在調查的傳說!”

聽到這兒,也由不得何於不同意。何於雖然想救下陳啟,然後想從陳啟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這樣下去可能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那好吧,我們先逃吧。”

“快走”一陣虛弱的聲音從陳啟的方向傳了過來。

“不好,陳啟快要壓製不住了,快走!”蕭然喝道。

何於也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就走不出去了,立刻跟上蕭然衝出了房間。

但是錯了!

何於驚駭的發現,錯了!

他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走進走廊,在他們麵前的,還是05713這間靈堂寢室!

同樣的,在他們麵前同樣站著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陳啟”!

這一下,何於與蕭然的心又懸了起來。回頭,還是那一間靈堂寢室!這一次,兩個人都懵了。

屋子裏恐懼的氣味越來越濃!何於感覺到這種恐懼越來越粘稠,甚至覺得這股恐懼能夠化成液體,讓自己在其中活活窒息而死!

兩間靈堂!

怎麼會有兩間靈堂?

這裏明明是走廊的!

但是陳啟明明就站在眼前,難道是幻覺?

何於與蕭然對看了一眼,然後慢慢了那本該是空蕩蕩的走廊的牆壁。但是,一種厚實的感覺從指間傳來。這是真的牆壁?

何於搖了搖頭,甩了甩有點暈的腦袋,然後說道:“心障”

蕭然轉過頭來,看著何於的眼睛,說道:“心障?”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這兩個字”何於又甩了甩頭,一種眩暈突然襲來,然後輕輕地往蕭然的肩頭靠過去。

“怎麼了?何於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蕭然忙扶住何於,搖晃著何於問道。卻聽到何於緊閉雙眼,喃喃道:“目物不實,是為眼障;觸物不實,是為心障;心障心障”說到這裏,何於嘴裏卻是再也沒有了聲音。

蕭然扶住何於,陷入了沉思,“心障”

突然,身後一股涼意襲來,蕭然從思考中驚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快要失控的陳啟,剛剛放下的心又猛地懸了起來。

蕭然轉過身,看到陳啟雙手緊緊地扯著自己那血淋淋的頭發,眼中血芒暴射,盯得自己全身發寒。

“快走!路就在你身後,就在你身後的那堵牆裏!”又是那種漏風的聲音,蕭然心裏一喜,是陳啟,陳啟還沒有完全失控!

“閉上眼睛,放下雜念,闖過去!我快堅持不住了!”

蕭然知道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逃出去,急忙扶起何於,閉上眼睛,就朝著那堵牆撞了過去。

“疼!”蕭然睜開眼,發現眼前依然還是那堵牆!

沒有用!

怎麼會這樣呢?

蕭然心緒恍惚間,手中扶住的何於卻是朝前麵倒了過去。

“何於!”蕭然看著向前倒過去的何於又是一驚。

但是,隨即蕭然發現何於沒有倒在那堵牆,而是穿過了那堵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自己心緒不寧!心障,眼障又何嚐不是心障?

蕭然再次閉上眼睛,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將雜念漸漸放下,一步向前跨了過去。

但是,真的這麼簡單麼?

蕭然跨出去的那一刻,身後一陣寒意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從背上傳來!

“不好!陳啟被傳說壓製住了!”蕭然心裏一驚,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緊接著蕭然聽到身後一陣大笑傳來:“哈哈哈你輸了!我把他們送出去了!你輸了!哈哈哈”

蕭然看著眼前空曠曠的走廊,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聽著身後的大笑聲,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俯下身扶起何於。離開時蕭然聽到7樓一陣陣憤怒的咆哮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虛浮的大笑聲。

8樓,安靜的走廊裏,蕭然忍著背上的劇痛,扶著迷迷糊糊地何於艱難的挪動步子。

05807,蕭然望著那塊牌子,終於一頭倒了下去。

“砰!”蕭然的頭撞在了那扇上,然後門外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誰啊?”房間裏傳來周寒炎那慵懶的聲音。

門外沒人應,周寒炎有問了一句:“是何於嗎?”

說著,周寒炎就打開了門。可是眼前的景象讓周寒炎大吃一驚,隻見門外何於和蕭然躺在地上,其中一個還渾身鮮血淋淋。

周寒炎一下子就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了過來。

“蕭然學長!蕭然!”周寒炎抱著蕭然的身體搖了起來。可是蕭然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又如何能醒過來?

“何於,快醒醒!快醒醒!”周寒炎喊了起來。

“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兒睡著了?”何於一眼惺忪的睜開了眼,仿佛剛剛在7樓靈堂隻不過是困了,睡著了而已。

“何於,你看蕭然學長這是怎麼了?”周寒炎衝著何於喊了起來。

“蕭然!蕭然你怎麼了?”何於這時突然想起剛剛在7樓自己暈過去的事情。

“難道是陳啟?”何於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何於趕緊喊道:“快打電話到校醫院!快啊!”

說完何於就到寢室裏拿了一件襯衫,將傷口包紮了一下,還好血流的不是很多,傷口也不是很深,隻是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