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準備效仿對方之際,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股排山倒海的劍氣向著正在交戰的兩人狂卷而來。假寧遠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趁著軒源心神鬆懈的一霎那,將手中的大刀奮力斬向對方。
配合著狂湧而來的勁氣,假寧遠的這一擊威力分外巨大。軒源眉頭大皺,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終於取出,一把冒著團團火焰的魂劍持在手中。隻見軒源手腕微陡,冒著火焰的魂劍噴射出熊熊大火撲向了假寧遠。
假寧遠不敢怠慢,手中的大刀舞出一團刀芒,形成了一麵圓形的氣盾擋住了撲向自己的火焰。而自己則趁此機會衝出了會議室的大門,麵對著足以撕裂肌膚的勁氣假寧遠竟如同混若無物,迎著氣勁衝出了大門。
眾人剛從這意外的變故中反應過來,會議室的大門迅速關閉。眾人先是一愣,繼而想起這間會議室為了預防外來的侵襲在門外設有緊急封閉措施。莫非對方的目的就是想將自己等人關在這裏。
想到這一點,眾隊長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大門衝去,然而音箱上卻傳出一個聲音道:“不愧是中情九局的總隊長,修為就是不一般!你的魂劍流焰,本人領教了!”軒源此時已將假寧遠的氣勁化去,聞言冷然答道:“閣下何人?料想以尊駕如此修為必非常人!”
音箱裏此時傳過一陣兒爽朗的笑聲,隻聽對方笑道:“哈哈!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說罷再無聲息,竟然連名字也不願讓軒源得知。軒源心頭沉重,不僅僅是因為對敵人的身份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似乎對方已經牢牢的把主動權操縱在手上。而自己等人直到現在還不知對方的真正目的。
七隊隊長林炫此時來到會議室的大門前,試著將門往外推去,卻發現原本一推即開的大門現在竟如同牆壁一般紋絲不動。見到此景,眾人均知對方確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將會議室由外向內封閉了起來。
這本是為了給高階管理人員設置的臨時避難場所,卻沒想到竟將總局內的主要負責人員盡數封閉在這裏。軒源看著幾名隊長輪流以魂劍向大門發動攻擊,而大門始終沒有任何破裂和磨損的現象。
二十四隊隊長薛義曾經參加過總局內組織的內部改建工作,對於這些經過特殊加工的牆壁以及大門多少有些研究。隻見他將手掌平平的放在臨近大門的牆壁上,靈感順著牆壁向四周蔓延開來。
薛義很快的收回了手掌,並對眾人道:“這麵牆壁的材料遠比大門選材要差上許多,因為當時工期緊促,所以難免有所紕漏。大家如果以這麵牆靠近西北角的方向作為突破點,或許會有收獲!”
聽到薛義的話後,眾人均眼前一亮,因為薛義一向不喜說話,但一旦開口就必定是有十分把握才會說出來。幾名隊長爭先恐後的走了過來要攻破薛義所說的方向,但總隊長軒源卻於此時開口道:“還是我來吧!”
聽到軒源的話後,眾人均退向一旁,給他讓出了一條人形通道。軒源來到距離薛義所說的那麵牆壁大約十步的位置方才停了下來,隻見他掃視了眾人一眼,平靜道:“你們還是盡量躲遠一點,並張開靈帳保護為好!”
熟悉軒源的人都知道這句話背後意味著什麼,聶天雖然覺著軒源此舉有暗示自己遠遠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意思,卻也暗自運起了靈帳保護。軒源踏前一步,衣衫無風自動,手中的魂劍流焰陡得射出赤紅色的光芒,隻見他改以雙手持劍純以魂劍強大的火焰般氣勁攻向了麵前的石牆。
熊熊的火焰慢慢的吞噬著堅固的牆壁,而足以將鋼鐵融化的劇烈高溫是牆壁也無法抵擋的。軒源保持著火焰經久不息,在熊熊的烈火吞噬下,牆壁終於慢慢的專為灰白之色,坍塌下去。
軒源此時收回了魂劍,任由四散的殘焰繼續燃燒。聶天一馬當先一擊風刃劈過,將腐朽不堪的石牆徹底的粉碎,然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眾人忙緊隨其後,軒源回顧了天花板一眼,隨在眾人之後進入了破洞之中。
中情九局內,在警報聲響起後,各層通道相繼封閉,除了少數外出工作人員為,大多數中情九局的除魔師都被封閉在自己隸屬的隊社內。這也是中情九局的規定,所有工作人員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均必須在隊社內待命。
正是由於這個規定,才使得來犯之敵可以如此輕易的將大量除魔師困了起來,使他們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假寧遠此時穿梭在尚未封閉的中情九局機要室內,機要室與十九隊的隊社相連,也是自己等人約好的集合地點。
假寧遠的身後跟著兩個臉入枯槁的中年男人,剛才那幫助他脫身的強大氣勁正是出自眼前二人之手。二十一隊隊長冉然此時站在機要室一麵繪有中情九局標識的牆壁前,看著眼前的畫。
見到對方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假寧遠有些不悅的道:“你怎麼還不進去,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時間緊迫,那些個中情九局的隊長們可是隨時有可能突破我們設置的禁製追上來的!”冉然聞言頭也不回的道:“你太天真了,他們已經突破你所謂的禁製了!”
“什麼?”聽清了對方的話,假寧遠更加焦急,連忙道:“那你還等在這裏,那個軒源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厲害,看來老大說他的修為僅次於青木流雲並非虛言!軒源再加上元老會的那幾個老不死,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聽到了同伴的話,冉然終於收回了目光,並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冷笑道:“你以為我願意等在這裏嗎?隻是這麵牆的後麵就是機要室最高檔案的存放處,可改怎樣打開它卻讓人搞不明白!”
假寧遠聞言眉頭一皺,開口道:“琥珀呢,還有丁氏兄弟他們呢?難道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嗎?”假寧遠想到的是與其等在這裏,不如做點更有效的事。“我讓丁氏兄弟去把那個人帶來了,料想現在也該到了!”
假寧遠並不知道冉然口中所指何人,但他很快的明白過來,因為在丁氏兄弟的帶領下,十幾名靈力是押著一個與假寧遠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毫無疑問對方才是真正的寧遠,隻是看對方的傷痕隻怕已被幾人折磨了許久。
因為白色的襯衫上幹枯的血跡已經發黑,而且破爛衣衫無法遮掩的地方到處都是傷口。隻是這些傷口新舊不一,這很明顯是長期受到毒打所造成的。丁氏兄弟其中一人,將寧遠隨手丟在一旁,然後恨聲道:“你想要在這小子的口中套出話來隻怕沒希望了,因為這小子這才不論怎麼說也不肯吐露一個字,否則我就不用還將他帶到這裏這麼麻煩!”
丁氏兄弟中年齡較小的弟弟丁昭睿顯然對寧遠十分不滿,若非還有重要的事情著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以自己的性格早將對方殺死多時!哥哥丁燦顯然沒有弟弟這麼差的耐性,隻聽他道:“來這裏之前,我觀察到有一批戰鬥能力很差的人馬上就要來到這裏,要不要我帶人把他們攔住?”
“不用了,何須如此麻煩!”回答丁氏兄弟問話的不是冉然,而是另外一個男人。此人尾隨在丁氏兄弟之後來到這裏,俊秀的臉龐上個以刺青刺有一個蜘蛛的圖案,人如其圖,蜘蛛正是此人的名字。
不同於他人還有一到數個綽號,麵前的男人自始至終便以蜘蛛這個名字作為自己的稱呼。假寧遠以及丁氏兄弟在見到蜘蛛到來之後,盡皆低下了頭,生怕與對方那帶有詭異氣息的雙目相觸。
冉然此時也後退一步,讓出了那麵雕有巨大圖案的石牆。蜘蛛此時麵向巨牆站立,微笑道:“這就是中情九局機要檔案室最高機密的所在地嗎?”冉然點頭道:“是!這絕不會有錯,我打探了許久,十分肯定這裏就是藏有鏈接最底層方法的所在!”
“連一扇門也打不開,你們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那小子也不肯說嗎?”蜘蛛雖然沒有明言,但幾人均不約而同的道:“沒有!”聽到一眾屬下如此整齊的回應聲,蜘蛛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隻見他慢慢的轉向寧遠,碧綠色的雙眼陡然射出異彩,寧遠雖然極力避免與對方的目光相觸,仍舊是無可奈何的被對方將思維的遙感傳送到自己的記憶裏。
然而窺探的結果並不順從任意,因為寧遠確實不知道如何打開這麵門,因為根據寧遠的記憶顯示,這麵牆的秘密隻掌握在軒源以及局長青木流雲的手中,即便是身為技術開發部負責人掌管中情九局一切正常運作的寧遠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打開它。
蜘蛛顯然失去了耐性,因為琥珀已然不知去向,很顯然對方瞞著自己做了一些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雖然自己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可是對方並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而是依舊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