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如果這是我的命運,我不會選擇逃避,尤其是你的善良更有值得我這麼做的理由!隻是我有一個請求?”說完,葉伶靜靜的望著對方。
白狐聽到對方的話後隻覺得命運仿佛在捉弄自己,既給了自己一個希望又要無情的奪走它,然而自己卻又想聽聽對方的請求究竟是什麼。
因而當葉伶說出這番話後,白狐低聲歎道:“是什麼?”葉伶轉過身軀,麵向東方看著朋友所在的方向,微笑道:“在來這裏之前,我對一個朋友曾經許下過諾言。說是要教授對方更為高超的道術和戰鬥的技巧。因為他跟我有同樣的遭遇,也選擇了一條跟我一樣的道路。隻是我可能沒辦法兌現對他的承諾,因此我希望您能在脫困之後可以去一個名叫武漢的地方,找到一個叫做王雨的人。告訴他,我不能兌現對他的諾言了。以您的修為應該可以幻化成人形,並做到這一切對嗎?”
“不錯!以我今時今日的修為不要說幻化成人形,就是永久變成一個人類也可以輕易辦到!如果到了神界,我便是神的存在!”白狐的話充滿著震撼力,也充滿了自信。
然而葉伶並沒有懷疑對方的話,因為自己便曾親眼見到過另外一個人有如此能力。葉伶點了點頭,平靜的道:“聽到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相信以您的能力要想找到一個人類是很輕易的事,那就請您告訴我具體的方法吧?”說著葉伶轉身望向對方。“我真的值得你為我這麼做嗎?”
白狐依舊沒有輕易的告訴葉伶使自己脫困的方法,反而一再追問著同樣一個問題。葉伶點了點頭,清澈的眼神注視著白狐哀傷的眼睛。不同的是這一次輪到白狐不敵對方的目光,黯然轉過頭去。
葉伶一直等待著白狐的回答,然而對方卻將頭轉向一邊,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葉伶自是知道對方的心意,然而當自己知道丁丞揚的預言之後,便毅然做出了決定,不僅僅是因為那個預言,也是因為自己許下的承諾。
葉伶沒有再求教白狐到底應該怎樣才可以救她脫困,而是直接走向了布有誅仙陣的番天印。白狐察覺到葉伶的舉動,連忙大聲喝止對方,然而這一次葉伶沒有再理會她,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白狐忽然移動身體向著葉伶走去,試圖攔住對方。然而她剛剛邁動了兩步,鎖魂鏈發出強烈的靈光使得她痛苦的倒了下來。
葉伶聽到白狐的慘嘶聲,轉頭望了她一眼。然而他依舊毫無畏懼的向著誅仙陣走去。雖然不知道到底應該怎樣去破解誅仙陣,但葉伶豈是甘於束手待斃之人。
在前進的瞬間,葉伶將靈力全部凝聚起來護住身體,使得在周圍形成了一個以靈力構成的高密度屏障。
葉伶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腳步,靈力布成的護身結界與誅仙陣足以秒殺一切生靈的強大殺氣一經相觸,發生了激烈的碰撞。然而此時葉伶的身體尚未進入到誅仙陣的範圍之內。
葉伶看著兩股強大靈力的互相碰撞,忽然靈機一動。誅仙陣威力既如此之強,為何自己不能用弑神訣的力量與其抗衡,隻要自己能在兩股靈力互相抵觸的瞬間解除到番天印,並切斷番天印對鎖魂鏈的聯係,那是白狐不是自可脫困了嗎?
一想到這一點,葉伶安奈不住心裏的激動,緩緩退後一步,再次念起了言靈。不安的靈動伴隨著言靈慢慢的積蓄在葉伶的體內,弑神訣發動之初便會先積蓄強大的靈力然後伴隨著主人的意念發動攻擊。
在弑神訣的強大破壞力下,任何生靈都無可避免的會被毀滅。雖然弑神訣的咒文上是這樣講述的,但葉伶知道弑神訣威力雖強卻並非無可匹敵,至少皓月便在自己連續兩次發動弑神訣後安然無恙。
葉伶並沒有期望弑神訣的力量可以完全蓋過誅仙陣,自己所期望的隻是換得少許的時間。因而在白狐愕然的目光下,
葉伶雙目射出神光,全身衣發無風自動,伴隨著葉伶的意念弑神訣強大的破壞力向著誅仙陣猛攻而去。不同於普通護身靈力的碰撞,弑神訣果然沒有辜負葉伶所望,成功的在誅仙陣漩渦般的靈圈內破出了一條狹小的入口。
葉伶足尖一點,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發動瞬步,向著番天印急衝而去。在白狐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葉伶來到了靈圈的中心位置,但是弑神訣的威力此時消退,誅仙陣內猶如利劍般的殺氣蜂擁般向葉伶撲來。
察覺到這一點的葉伶沒有利用這霎那間的空隙離開誅仙陣,而是更進一步,摸上了番天印,以自身靈力阻斷了番天印與鎖魂鏈的聯係。而與此同時,誅仙陣強大的殺氣也刺進了葉伶的體內。葉伶全身如遭重物猛烈撞擊一般,不由自主的揚首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失去了自主的能力頹然倒在了地上。
白狐感覺到了鎖魂鏈力量的缺失,揚首長嘯一聲,毫不費力的掙斷了束縛自己數千年的枷鎖。然而在掙脫束縛的一瞬間,白狐奮不顧身的衝向了誅仙陣,隻因為那自己牽掛的人依然陷在陣中。
然而當白狐來到了誅仙陣後,卻絲毫感受不到誅仙陣原有的強大殺意。看到葉伶吐出的鮮血,白狐流下了淚水,淒然道:“難道說這就是至純之血嗎?”
不知為何,當葉伶噴出的鮮血與誅仙陣內的靈力接觸之後,原本強大的殺意竟在瞬間消失無蹤。似乎葉伶的血便是遏製這誅仙陣的克星,然而這一切都為之已晚,葉伶已然遭受到了誅仙陣的重創。白狐低頭淒然一笑,自語道:“我會愛上一個人類嗎?”說完,白狐低下了頭,微微張開了口,帶著自身靈力結晶的靈元在自己意念的催動下慢慢的從身體裏吐出。白狐的目的十分明顯,她想要以自身數千年的修為來換回葉伶流失的生命。
然而沒等她將靈元注入到葉伶的體內,後者的手臂竟然動了一下。察覺到這一點的白狐收回了靈元,愕然望向對方。
葉伶轉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坐了起來,一睜開眼睛便迎上白狐傷感的目光。葉伶抖動了一下身體,奇怪的是竟感受不到絲毫疼痛的感覺。默運靈力查看了一下內部髒器,也無受損的症狀。
葉伶站立起來,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而當自己的目光再次與麵前小巧的石台上擺放的番天印一經相觸,葉伶忽然多少明白了一些可能。想到這一點,葉伶不由伸手向麵前的番天印摸去,番天印在葉伶的手剛一碰到時竟立刻憑空消失了。
見到這一點,葉伶立刻收回了手,驚訝的望著麵前的石台。沒能看看這傳說中的聖印,葉伶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然而不屬於自己的終歸無法得到,因而葉伶並沒有太多的失落,轉身望向了一直注視自己的白狐。
淡淡的一笑,葉伶歎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丁丞揚。”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但是對方顯然在破除封印一事中說了謊,而且還害得自己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闖誅仙陣。
白狐默然望著葉伶,眼中的目光轉向柔和,卻沒有說話。見到對方對自己的話默不作答,葉伶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趁此機會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尤其是四處的牆壁。
在進入誅仙陣前自己或許不在將尋找弑神訣的事放在心裏,然而既然自己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那該做的事依舊要做,該信守的承諾依然要去遵守。
然而讓葉伶失望的是,關押白狐放置番天印的這件石室並沒有任何記載雕於牆壁上。失去了興趣的葉伶緩緩搖了搖頭,心想道:“唉!看來師父的話並不能完全相信啊,弑神訣或許並不在這座古墓中!”
見到了葉伶的神色,白狐忽然道:“你是不是在尋找什麼?”從葉伶之前的話在加上對方的表情,白狐很自然的聯想起一切。
葉伶沒有隱瞞的意思,歎然道:“是啊!現在的我就跟你當初一樣,想學會更為高超的技,來增強自身的力量!”白狐聞言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柔聲道:“從你剛才使出的攻擊方式來看,你用的是廣成子研發的弑神訣吧?”
葉伶聞言點了點頭。白狐續道:“弑神訣已然是人間至殺至惡之術,廣成子一生也隻用過三次。已經掌握如此強大的能力還需要學什麼其他技巧嗎?”白狐的話讓葉伶不由頹然歎了口氣,隻聽他道:“我不知道我所掌握的弑神訣究竟是不是當年廣成子所用過的,但是這世間並非沒有可以抵擋這力量的人存在,我便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