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篇 第十章《鬼靈現身》

有關天目先生的傳說有許多,有人說他是一個上天派來幫助陷入迷茫人的神,使人類的守護者。也有人說他一個惡魔,他想要得到的永遠是別人最為珍貴的東西。然而這種種的推斷到底誰對誰錯,沒有人知道。

天目先生本身就是一個謎,一個解不開的謎。葉伶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自己確實太累了,離開師兄之後,自己一邊更加努力的鍛煉自己,增強自己的能力。另一邊還要找尋有關天目先生的線索,自是辛苦之極。張芸忙碌一天,抱著一摞足有十五公斤的書慢慢向宿舍走去。自己的一整天幾乎都是在書店裏度過,偶爾回想起幫助過自己的葉伶,臉上便不由洋溢出一絲笑意。

無可否認葉伶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討女孩子歡心的人,雖然從不會對異性說一些甜言蜜語,但他的所作所為總是處處替對方著想。英俊不凡的外表,加上由於自幼修習道術使得自己有一股出塵的飄逸氣質,構成了他獨有的風格。然而正是因為他從不會對女性輕言許諾,才讓那些覺得自身條件不錯的女性覺得得到他的青睞無比珍貴。這正是許多女性奇怪的心理作祟,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珍貴。

正當張芸回憶著白天所發生事的時候,那股不見許久的巨大壓力再次向她慢慢接近。然而這一次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那股無形的壓此次慢慢的彙聚成人形,露出了巨大的獠牙,一步步靠向正在前行的女孩。

受到這股莫名陰寒之力的幹擾,周圍鳴叫的小蟲及附近樹山休憩的鳥雀盡皆聲息全無。馬上便要踏上樓梯的張芸忽然發現了這不尋常的現象,因為這今天接連發生奇怪的事,女孩的警戒心原本就比平時要高。緩緩的轉過身來,女孩沒有看到任何人都存在。然而過於常人的感覺使得她愈發感到周邊環境的不尋常。

那從張芸轉過身後便一直身懷戒懼的森寒氣息,猶豫再三終於鼓足勇氣由上而下向張芸撲去。一股劇烈的風聲由頭頂傳來,張芸愕然抬頭望去。

隻見一個青麵獠牙的巨大怪物正張大血口向自己咬來。然而就在怪物將要接近自己之際,那原本一直躺在自己口袋裏的那枚金幣,卻忽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瞬間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張開了一道護身的結界。而怪物在接近結界的同時變被結界上含有的驅魔之力重重的擊傷。怪物摔到在一側,但瞬即又爬了起來。兩隻有如台球般大小的碧眼散發出帶著強大殺氣的碧芒。

伸出了巨大的舌頭,慢慢的舔吸手臂上的傷口,怪物無可奈何的望了張芸一眼慢慢轉身離開了。然而就在這時,室友小玲幾乎是緊貼著怪物離去的身軀走向了自己。張芸見此情景擔心的張大了嘴,然而小玲仿佛根本看不到怪物的存在一般,依舊心情愉快的向著前方的好友走來。

那恐怖的怪物絲毫沒有看小玲一眼,就連對方的背包碰到自己也一無所覺的繼續前行。直至小玲連蹦帶跳的來到自己身邊,張芸才算籲了口氣。

小玲微笑道:“怎麼看到我回來就等在這裏嗎,還是想著讓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搬上去?”原本並無此意的張芸聞言看了一眼已經壓得自己手臂酸疼的書,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陰笑道:“你說呢?”

見到這一幕的小玲不由暗罵自己多嘴,無奈下隻有承擔起大部分書籍的壓力,二人向著宿舍走去。當二人回到宿舍後,一個遠遠窺視著二人的黑影暗暗道:“剛才的那個結界究竟是什麼,難道說是他來了嗎?”想到這裏,黑影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慢慢隱於夜幕之中。

王雨已經進入張芸家的小樓多時,然而卻依舊毫無反應,也沒有出來的跡象。這讓一直守候在外的劉豔不由暗暗擔心,劉豔若非對這棟小樓的某些東西感到畏懼早便已經衝進小樓之中。

不同於王雨,劉豔擁有著更高的對於危險和恐怖事物的感知力。從王雨進入小樓半個小時之後,小樓半徑五十米範圍之內,便流淌出一種奇怪的靈力。這股靈力足以對任何接近這裏的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幻覺。然而對於劉豔這種靈力高手來說便隻能造成微不足道的幹擾。已經忍耐到極限的劉豔深吸了口氣,一個縱躍來到了二樓的陽台上。

沒有選擇跟王雨相同的入口,為的是不會陷進和對方一樣的陷阱之中。僅用了一點點念力,劉豔便成功打開了由內鎖住的窗戶。打開窗戶之後,並沒有立刻貿然進去。

將凝功遍及到體內各處,劉豔這才小心翼翼的進入到小樓的內部。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而讓劉豔無比驚奇的是,在小樓之中自己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靈的存在。自己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劉豔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殺機。掏出了慣用的短劍,一步步向著樓上走去。

之所以選擇樓上而不是樓下,隻是因為在對於整個房子感知以後,便發現除了五樓的部分之外,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詭異的氣息。劉豔踏著小心的步伐踏著樓梯步步為營的向上走去。

直至自己到達五樓仍就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一向膽大心細的她也不由為這壓抑的氣息感到詭異。自己所見到的便如同王雨見到的一樣,五樓上依舊是一張畫,一個巨大個櫃子,以及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依舊沒有任何灰塵沾染這裏,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這裏顯得那麼平靜。

劉豔將凝功施展到極致,重新審視起整個房間。櫃子上的門緊緊閉合著,然而劉豔並沒有因為這樣便興起打開櫃門一看究竟的興趣。與王雨不同,劉豔的目光最終停留在那副畫上。吸引她的不是畫工的惟妙惟肖,也不是畫中人的美麗。

劉豔感到驚奇的是,這幅畫上附有一個靈力很強的靈魂。雖然對方極度的隱藏起自己,但這樣或許會瞞過王雨,但絕不會瞞過自己。因為所使用的方法正是自己最為擅長的鬼道之術。

以同樣的方法想要瞞過同等級數的對手,這件事並不容易。劉豔望了牆上的畫一眼,沉聲道:“不管你是誰,立刻給我獻身!”

這句生冷的話語回蕩在五樓空曠的環境裏,顯得與這裏安靜的環境那麼格格不入。然而無比詭異的是,當劉豔的話說完之後,一團白色的煙霧慢慢的由畫中飄出,最終在畫前慢慢彙聚成一個人形。

劉豔凝目望去,白霧彙聚成的人形正是與畫中人一模一樣。如同一團虛幻的影子一般,畫中人的聲音無限悵然的傳來過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發現我的存在,先前的那個男孩是你的朋友嗎?”

劉豔聞言心中一震,寒聲道:“他在哪裏?”畫中人無奈的一笑,道:“他沒有理會我的警告,非要打開那個櫃子。最終還是被吸到鏡子裏去了!”

對方的語氣多少透著少許無奈。然而這番話落在劉豔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隻見她迅速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向著畫中人走進幾步,厲聲道:“你說什麼?他被吸到鏡子裏去了,這怎麼可能?”

“是嗎,我倒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可能。看著你靈力的屬性,你應該是來自那裏的吧?”畫中人並沒有因為劉豔的話而有半分怒意。長久以來自己所能承受的種種巨大壓力遠要比這更讓自己無法承受。劉豔聽到對方這番話後,反而失去了先前的巨大殺意。因為她已經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深意,隻聽她道:“這麼說來你也是來自那裏了?”

雙方這種打機鋒的談話方式顯然是隻有經曆過那個環境的人才會明白的含義。劉豔再次看了畫中人一眼,正容道:“原中情九局第二十五隊隊長劉豔,你呢?”畫中人聞言歎道:“我嗎,我便是這棟房子的原主人,不過你卻想錯了我並非是中情九局的人。而是我跟那裏莫個人關係十分密切罷了!”對方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無奈的含意。

劉豔雖然對對方感到好奇,然而此時自己更關心的是王雨的安全。想到這裏,劉豔不自禁再踏前兩步,續問道:“你既然是這裏的主人,關於這麵鏡子的事想必十分清楚了。我想知道怎樣才可以把我的朋友從裏麵救出來?”說這番話時,劉豔緊緊盯住麵前有如隔了一層煙霧的人。

畫中人聞言微微一歎,繼而笑道:“如果我說不,你會殺了我嗎?”劉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殺機,然而隨即道:“不想說就算了!”說完,不在理會對方,徑自向著櫃門走去。然而自己剛向前邁動數步,一股無形的氣擋住了自己的麵前,阻斷了自己前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