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兩分鍾的樣子,依舊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我苦著臉,看著手上的這幾張符籙,看來要受罪了。接連吞下了好幾張符籙,可是除了漲得難受之外,什麼用都沒有。
難道我這個方法不行?
這會兒,我也有些懷疑了。主要是我心裏也沒有底,這個辦法到底行不行。符籙化水我倒是聽說過也見過,可像我這樣直接吞下去的,估計也屬於創新了吧。
來了!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身體之中,有一股莫名的冰冷氣息出現了。我連忙將手上的符籙揉成一團,囫圇吞棗一樣往嘴巴裏塞。
在吞下這幾張符籙之後,我終於感覺到了變化。身體裏麵,好像忽然出現了一團暖流。暖流跟那股冰冷的氣息,直接就撞上了,在我胸口處纏在了一起。然後,然後就是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
痛,真的太痛了,就好像有萬千隻蟲子在身體之中,不斷撕咬著我。伴隨著疼痛,一種嘔吐的感覺同時出現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間,向著浴室跑去。等到來到浴室門前,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就是在這裏進入了幻境,還差點在幻境之中完蛋的。來都來了,難道又回去?這不是瞎折騰嗎?而且那股嘔吐的感覺已經非常強烈了,快要忍不住了。
馬丹!
我隻能硬著頭皮,朝著裏麵跑去,總算在嘔吐之前來到了地方。
折騰了足足四五分鍾的樣子,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才消散。我幾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陣陣腐臭味不斷朝我鼻子裏鑽,我隻能捂著鼻子用嘴巴呼吸。
過了一會兒,精神恢複了一些,這才有時間去打量地麵。地麵上是我剛剛吐出來的東西,一個個紙團,以及一些食物的殘渣。紙團自然就是我之前吞下去的符籙,外表看上去跟吞進去的時候差不多。隻是,在這些東西之中,我卻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那也是一個紙團,不過它現在已經很破碎了。其他的紙團都是黃色,但是這一個確實一半黃色一半焦黑,似乎是被燒過了一樣。
稍一思索我就明白,是這道符籙起作用了。因為我見到過的,符籙在激發起作用之後,都會變成灰燼。現在這道符籙隻燃燒了一半,那到底是起了一半作用,還是我身體裏麵的異常對於這道符籙來說綽綽有餘。
又休息了一會兒,依舊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看來身體裏麵的異常已經消除了,這個所謂的異常,對於拿到符籙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緊緊隻是燃燒了一半就解決了。
可我好端端的呆在家裏,怎麼會在身體裏麵出現這樣的東西呢?不對,也不是完全一直在家,我忽然就記起來了,之前自己經曆的那個幻境。會不會那股冰冷的氣息,就是在裏麵沾上的?
越想越是覺得有這樣可能,畢竟我好好在家裏,根本就沒有出去過。不過,緊接著,我又覺得更加奇怪了。
我在那個幻境裏麵,根本就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啊,怎麼就沾上了這個東西呢?雖然我被那些惡鬼追,可他們根本就沒有追上過我。類似的事情我也經曆過一次,那一次是吃了惡鬼的食物。可要說亂吃東西的話,我在裏麵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我跟那些惡鬼沒有接觸,也沒有在裏麵吃過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沾上的呢?
不對,我好像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接觸,我在那個幻境之中,的確有接觸過裏麵的事物。那個算命的老先生,就是我在裏麵唯一有過接觸的人。當時我正在被惡鬼追,老先生救了我。我記得很清楚,老先生就是通過給我額頭貼了一張符籙,讓那些惡鬼無視掉我的。
難道就是因為那張符籙,所以才會出現之前的情況?可是想想感覺可能性不大,因為那個老先生要是想要害我的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在我被惡鬼追的時候,他隻需要袖手旁觀就好了。那些惡鬼追上我,還能有活路?
可這就是我在裏麵唯一接觸到來到事物了,除了這個之外,根本就沒有了。
這個不可能,那個也不可能,想得我頭都大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而已想不出來,還不如等到道長他們來的時候,在問問看。他的閱曆比起我這樣的毛頭小子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有可比性。
李佳欣靜靜地躺在床上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我歎了口氣,希望道長能夠真的找到辦法吧。我沒敢離開房間,隻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按說今晚這麼折騰,一沾床就應該睡了。可躺在地上,我卻一丁點兒睡意都沒有。一個個念頭不斷浮現,一個才剛剛消去,另外一個念頭又升起。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剛剛碰到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沾上那種氣息。一會兒又想到,道長他們找到辦法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又該怎麼辦……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會兒腦袋空空的,下意識看著周圍。
這裏不是學校,是自己租住的房子?
昨晚的經曆,一瞬間就湧上心頭,我終於反應過來了。猛地將被子掀開,連忙起身來到了李佳欣床前。
我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還擔心,昨晚自己睡過去之後,再出什麼幺蛾子呢,沒事就好。
也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了,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不過應該應該沒有睡多久。因為這時候我能夠感覺到腦袋有些脹痛,這是睡眠不足才出現的情況。
草草吃過早飯,又給李佳欣為了一些流質食物。一通忙活,我竟然有種很累的感覺,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院子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李峰,趕緊開門,我是一塵啊!”
道長他們來了?
我驚喜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著院門跑去。
門外站著的,正是一塵跟道長。
我:“道長,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道長卻沒有說話,眉頭也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