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必死的局麵,結局卻出乎意料之外。女鬼王在交代了需要幫忙的事情之後,就帶著那些惡鬼離開了。讓我有種,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
女鬼王穿過道觀的大門,就這麼揚長而去。原本分列兩邊的惡鬼,紛紛隨著她離開。女鬼王出了道觀大門之後,一道道身影不斷出現,跟在了她身後。
透過洞開的大門,看著那些隨著女鬼王離開,不斷從陰暗處出來的惡鬼,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一次過來,女鬼王不單單帶了之前那十來個惡鬼,暗中居然還藏著這麼多。要是剛剛事情沒有談攏,那後果……
直到現在我都有些後怕,擔心一心道長認死理。最後要是他腦袋一抽抽,直接完全不配合的話,估計這會兒都不用這鬼王出手,我們幾個都不夠這些惡鬼一個一塊的。
女鬼王讓幫忙的事情,是去調查手下失蹤的惡鬼。根據她所說,最近一段時間,她手底下的惡鬼接連失蹤。由於女鬼王不離開亂葬崗,也曾經排出去過惡鬼尋找,但是那些排出去的惡鬼,也跟之前的一樣失蹤了。結果這個事情,正好就落在了我們頭上。
“道長,你覺得會不會就是這個女鬼身後那人做的?”
我指著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鬼,將心中的猜測跟一心道長說了。
“說說你的理由,你怎麼會覺得這件事跟這個女鬼身後的人扯上關係?”
隨著一心道長的話,一塵也朝我看了過來。
被他們兩個這麼看著,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直覺,就是我的直覺。聽你說完之後,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來了這個念頭。”
說真的,聽完一心道長將情況說完,我心中忽然就冒出來這麼個念頭。其實這種猜測也是沒有多大根據的,因為這女鬼作案的地方,可是跟這裏隔著一個市呢。女鬼之所以跟過來,完全是因為李佳欣的原因,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說完之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個理由真的有點扯。兩者之間不要說關聯了,甚至一丁點兒因果關係都沒有,僅僅隻是我的直覺。
“直覺嗎?”一心道長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有些人能夠在災難來臨之前,就感覺到危險,就是靠著直覺感覺到了危險。”
“那師父,咱們接下來?”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還可以休息一會兒。這件事情我也沒有頭緒,不過總感覺跟女鬼身後的那人有所關聯。正好也要去調查女鬼身後的那個人,兩件事情可以看成一件事。”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被一塵叫醒了。現在距離女鬼王離開,也就是過了三個多小時而已。三個多小時的休息沒有讓我恢複多少,反倒是因為休息的時間不夠,起來之後腦袋還有些隱隱發脹。吃過早飯之後,我們就直接下山了。一塵在五峰村喊了一輛三輪車,把我們送到了城裏。
等我們回到了我所租住的院子,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多。至於李佳欣,回來之後就跟我們分開了。我是去市郊租住的房子,而她則是直接回了學校。
女鬼每次收集到陽氣,都是在晚上去交接的。所以現在下車之後,我們就準備先找個地方落腳。我跟一塵這小子混的挺熟的,所以他早就知道了我在學校之外租住了一個院子。他就嚷嚷著要來院子這裏打擾一下,不用去住旅館。我一琢磨,覺得也行,就是自己的院子有些髒亂。將情況一說,他們都表示沒有關係。能有個住的地方就好了,他們並不講究這些。
我:“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地方太亂了。”
剛剛打開院子的大門,我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因為院子裏都是我收集到的廢品,東一堆西一堆的,亂的很。由於很多都是廢銅爛鐵,並且長時間的堆積,院子之中還散發著一陣陣的機油味。
一心:“李居士客氣了,能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們已經很知足了。而且你收集的這些,也是在自力更生,比起很多好吃懶做的人已經很好了。”
“對啊對啊,李峰你能提供給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還能剩下住旅館的錢呢。”一塵道。
聽到一塵的話,我腦子裏忽然回憶在五峰觀所看到的情況。雖然從山下有一條直通道觀的水泥路,但是看樣子是很久以前的了。而且道觀樣子,也已經很久沒有修繕了,很多地方都有些破舊。並且最重要的是,我在道觀之中沒有看到功德箱之類的。也就是說,五峰觀並不會接受前來上香的人的香火錢。沒有香火錢,除了協會每月給出的補貼之外,根本就不會有收入。
我所去過的廟宇,基本上一個功德箱是必備的。甚至很多地方,連上香也是要收錢的。可是,這五峰觀不單單沒有功德箱,就連他們提供的線香,也不需要另外給錢。
或許,一心道長他們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修道中人吧。
我所租住的這間院子,除了收拾了一間房間作為平時所用之外,還有剩餘的房間。好在我之前收集到的廢品,都是直接堆放在院子裏的,並沒有放在房間之中。剩餘的房間都是空蕩蕩,床架什麼的也還有。隻是稍稍收拾了一番,就弄好了一個房間。我原本想要多收拾一間房的,不過一心道長覺得不用那麼麻煩,可能今晚就將事情調查清楚了,也就是一晚上而已,不用那麼麻煩。
推辭了兩三次之後,我也沒有在堅持了。
“一塵,要不我帶你四周走走吧?”
聽到我的話,一塵神色一動,隨即看了看自己師父。
“不了,我還得幫師父做事。”
“師父這裏不用你幫忙,你跟李居士出去逛逛吧。”一心道長道。
“不用了,我還是在這裏幫忙吧,反正要出去玩,以後的機會也多得是。”
一心道長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找了一張空桌子,就開始畫符。看著正在忙碌的師徒兩,我笑了笑,沒有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