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斷朝著地麵上那塊,800*800的鐵板彙集。隨著血液彙集,鐵板上麵一道道紋路,慢慢被填滿。
哢擦!
一聲輕響,原本跟地麵嚴絲合縫的鐵板,微微凸出了一些,比地麵高出來了一點。
“哈哈……哈哈……功夫不負苦心人,人丹終於還是落到我手裏了。”劉琦忽然癲狂大笑了起來。
完了!東西被他拿到,我們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至於下場,也不用想了,隻希望能給一個痛快吧。
砰!
一聲轟鳴巨響,震得我耳膜生疼。忽然的變故,讓我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識,直接就是一清。將銅錢劍從手裏拔出來,隨著劇痛傳來,腦中那種犯暈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巨響是從秦升手中的槍傳來的,這會兒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你以為自己贏定了?”秦升一臉嘲諷,“真當我什麼準備也沒有做嗎?”
這時候的劉琦,雙手緊緊捂住胸口,卻怎麼也止不住不斷流出來的血液。殷紅的血液,不斷從他手掌縫隙中流出來,雙手完全被鮮血染紅。
“你已經跟不上世代了,難道不知道這世道,並不是修行中人為所欲為的。”秦升用槍遙指著劉琦,“現在是科學當道知道嗎?就算你道行再高,城府再深又能怎麼樣?我隻需要一把小小的手槍,就能讓你直接去見閻王爺。”
“你……你……”
劉琦指著秦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胸口的血液也隨即更加快速流了出來。隨著身體一震搖晃,劉琦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劉琦,身體抽搐了幾下,隨即就一動不動了。
鮮血還在不斷流出,可是劉琦躺在地上,卻再也沒有了動靜。鮮血將他身下的地麵染紅,隨即又朝著那塊鐵塊流去,從縫隙中鑽了進去。
砰!
又是一聲槍響,李衛國的身體一震抽搐,隨即就變得一動不動了。
“哈哈,李衛國,你以為自己請了幫手就能贏我了?我隻能說你真是太天真了!”秦升哈哈大笑,“你贏了鬥法又能怎麼樣,你看看那個老謀神算的劉半仙還是被我一槍撂倒了!”
尼瑪!看得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原本看到劉琦被槍擊,我心裏還挺高興的。他個老東西一死,我就用不著死了啊。沒想到,秦升居然在殺了劉琦之後,有對著李衛國補槍。看他這架勢,估計是要將我們這些人全都滅口啊。
這會兒,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裝死,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現在我要想活命,隻能是等機會,等這個秦升稍稍放鬆一些,就是我的機會。
腳步聲響起,我知道秦升在朝我走來。我暗中緊握著手裏的銅錢劍,隻要他再靠近一點,我就直接用來招呼他。這會兒,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拚一把。
隻是讓我奇怪的是,秦升並沒有靠近我,而是直接從邊上越過了我,走向了遠處的鐵板。
“哈哈,延年益壽,增長道行!果然我秦升才是門派的接班人,隻有我才能振興門派!祖師爺放心,等我道行大增,必定要重振門派,讓同修們知道我派的榮光!”
秦升半跪在那塊鐵板邊,空著手不斷撫摸著鐵板。他的手勢十分輕柔,就好像撫摸著情人的肌膚一樣。看他這自言自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瘋子。
秦升緩緩將鐵板跟地麵的縫隙撬大了一些,隨即用手拉住鐵板往上掰。
隨著鐵板一點點被拉開,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誇張,整張臉都快變成了一朵菊花一樣,眼睛隻剩下了一條縫隙。
嗖!
一道黑影忽然從鐵板之下飛出,直接紮進了秦升的胸口。秦升神色一變,滿臉驚駭。隻是,他卻依舊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連手都還在拉著鐵板。他整個人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變成了一個一動不動的雕塑。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從秦升胸口溢出,不斷滴落在地麵上,跟地麵上的血液混在了一起。隨即,這些血液好像活過來了一樣,紛紛朝著鐵板下麵彙集。一絲絲黑煙,不斷從鐵板下麵冒出,從傷口處鑽進了秦升的身體裏麵。隨即,血液以更加迅速更加大量地從他胸口冒出,那黑煙好像扭開了水龍頭的開關一樣。血液好像水龍頭中的水一樣,瘋狂朝外麵冒出來。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再也顧不上裝死了,直接爬了起來。我現在心裏就隻想著逃,逃出這個詭異的地方。那塊鐵板下麵肯定有詭異,要不然怎麼會瘋狂地吸血。
剛準備跑,看著地上的警花,心中忽然一陣不忍。果然我還是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關啊。
將警花拉到背上,我直接半背半扯,帶著她就朝外麵逃。
我本來就什麼力氣了,還要再帶上一個累贅,那速度慢得跟蝸牛也差不多了。好幾次我都想將她給扔下來算了,隻是心裏的那一關卻怎麼也過不去。
好不容易又是背又是拉又是扯的,終於帶著警花回到了地麵上。我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直接攤坐在地麵上。
還沒來得喘口氣,地洞口傳來了一陣陣怪聲,好似鬼哭狼嚎一般。我連忙爬到了洞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洞口的鐵板蓋上。可哪怕蓋住了洞口,那陣陣的鬼哭狼嚎依舊沒有聽,那聲音好像直接在耳邊響起,根本就蓋不住!
尼瑪!
這可怎麼辦?現在我可是真的力氣了。如果隻是自己跑的話,還勉強可以跑出去。可要是帶著警花,根本就不可能了啊!
怪響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密集。警花還在地上一動不動,根本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尼瑪不是坑死人嗎?要是留下警花我自己跑了,萬一她出了點什麼事……
現在洞口是被蓋上了,可是就這麼一塊鐵板,怎麼可能擋得住下麵的那些鬼東西。要是我手裏還有朱砂的話,靠著至剛至陽的朱砂,說不定還有點可能。問題是,我特麼的身上什麼也沒有啊!
忽然,一絲黑煙從鐵板的縫隙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