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個書呆子男朋友這麼多年來,就隻會帶自己去肯德雞之類的大眾店,一點都沒有情趣。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她不由得更加厭惡了。
“怎麼了?咖啡很苦嗎?”看著皺著眉頭的楊心怡,他關心問道並且彬彬有禮把糖塊罐輕輕的放到她的麵前。“要不加些糖會好喝些。”
“恩。”她往自己的咖啡裏加了塊糖低著頭輕輕的攪動,用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不過,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陳威說話,她不由得奇怪的抬起頭,正好和他那專注打量自己的目光相遇。
臉頰不由自主升起了兩朵可愛的紅霞,她咬了咬嘴唇嗔道:“看什麼呢?這樣看著一個女生可是很不禮貌的。”
“哦。對不起。”他看著她的嗔容,反應過來後尷尬的道歉著。“呆子。”她在心裏暗喜。“你,不知道你。”
陳威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覺得很好玩,調侃的說道:“我什麼啊?你不是想讚美我吧。”“嗬嗬。”陳威搔了搔自己的腦勺,微笑著說道:“你確實很可愛。我是想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當我的模特呢?”
“我,我可以嗎?”這下輪到她愣住了,她可一直記得他所創作的那些蠟像,那些高難度的麵部表情她可做不來。
“可以啊。你這麼可愛,又是藝術學校的,一定沒問題的。”
聽到他在誇獎自己,楊心怡心裏暗自高興。不過,她依舊猶豫道:“可我做不來那些麵部表情,那些高難度的表情應該是專業的模特才做得出來吧。”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那很簡單的。”
“真的嗎?”其實楊心怡心裏也蠻想當他的模特的,那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在他身邊了。
“當然是真的,你肯定是個聰明的女孩,那些一點就會。再說我現在也找不到別的模特,就當是幫幫忙。”
“那好吧。”好象下了很大勇氣,她最後還是答應了。“那太好。這樣吧,這禮拜天你應該有空吧。晚上你就到蠟像館來找我,我要為你製作個漂亮的蠟像。”“晚上?”
“哦,你別誤會。”他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
“我白天要照看蠟像館沒有時間,現在我還請不起保安啊。”
“好的。”看著很是無措的他,楊心怡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笑出來。真是個可愛的大男孩,她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這天傍晚,楊心怡按照約定早早的來到蠟像館。沒想到陳威已經在門口等候她了,她大步走到了他的麵前。“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他笑著回答道。“反正沒有什麼遊人,索性就出來等候你了。”
“哦,還是沒有參觀的友人嗎?”“是啊。嗬嗬。”想了想,楊心怡也明白才剛開張沒幾天又沒做什麼宣傳,沒有人參觀是很正常的,也就沒有再詢問了。
“走吧。請進。”和上次一樣,蠟像館並沒有多少變化。看著陳威把大門鎖了,奇怪的道:“要關門了嗎?”
“是啊。反正也沒多少人會來參觀。走吧。”楊心怡跟著他走上了一直鎖著的二樓。二樓的大廳是他的製作蠟像的地方,她看到地板隨意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罐子,罐子裏都是各種蠟液以及膠水,顯得十分的淩亂。
在靠窗的地方用一張淡紅色的帆布鋪蓋出一處幹淨的地方,帆布上擺放著一張靠背椅子。不過,奇怪的是除了那個地方和那些罐子,她並沒有看到任何製作大型臘像所需要的支架。或許他還沒有拿出來吧。她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不要緊張,先在那裏坐會,我去給你泡杯咖啡。”他微笑的指著唯一的那張椅子。
“不,不,不,不,不。”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轉身上了三樓了,她隻好依言坐到那張椅子上。剛坐下,她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防腐劑的味道以及些許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三氧化二砷防腐粉的味道,那是製作大型鳥獸類標本所用防腐劑。要不是平時自己也很喜歡製作標本的話,還真聞不出來,可這裏並沒有什麼標本,難道他在製作蠟像的地方製作標本嗎?
這些念頭讓她心裏很是不安,正想去尋找下有沒有標本的時候,陳威已經端著兩杯咖啡走了下來。
“來,給你。”他把一杯咖啡遞給她,笑著說:“不用緊張,自然點就好了。”“你平時也喜歡製作標本嗎?”她接過咖啡輕輕的喝了口,然後裝做無意的口吻詢問道。
“呃。”他明顯愣了下,隨即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平時無聊的時候也會製作一些鳥獸標本的,你要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到樓下去看看。”
“哦。那好。”楊心怡暗自鬆了口氣,一樓的展廳旁邊確實有一間上鎖了的房間,估計就是存放標本的地方了。她不由得責怪自己胡思亂想了,隻能借由喝咖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了。
“走,先帶你去參觀我的那些寶貝。”他顯得很興奮,不由分說的拉著楊心怡來到一樓的展廳裏。不過,他並沒有去打開那間鎖著的房間,而是徑直的拉著她來到展廳擺放的那九座蠟像前麵。
“看,多完美啊。再也沒有比這種標本更完美的。”看著突然扭曲了麵孔的陳威,她心裏感到了害怕。恐怖的情緒突然緊緊的扼住她的心,因為她在這些蠟像上聞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防腐劑的味道,和樓上的一樣都是三氧化二砷防腐粉的味道。
這讓她想到一種可能,此時的她想要逃,可肚子裏突然而來的絞痛,讓她渾身沒有了一點力氣。嘣,她唐突的摔倒在地上,緊緊的弓成蝦狀。
“嗬嗬。”陳威看著地板上掙紮的她,猙獰的笑道。“我的蠟像標本隻有九座,原本我是準備等到製作十座才開張蠟像館的,不過最近我一直尋找不到合適的標本活體,隻能先開張蠟像館了。
沒想到竟然讓我遇到了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第十蠟像標本的最佳活體了。
你知道製作大型標本要怎麼樣才能讓保存的時間更加長久嗎?就是要把大量的三氧化二砷灌進標本的體內,這樣才能長久的儲存標本。剛剛你喝的咖啡,我早已經放入了大量的三氧化二砷了,哈哈。”
他大肆的欣賞著掙紮中的楊心怡,直到她慢慢停止了動彈。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上前把她拽起來抗在肩頭,邊往樓上走去邊喃喃自語:“該工作了,真是一個完美的標本活體啊。”
昏暗的蠟像館的三樓是陳威的起居的地方。此時,他正坐在電腦前聊QQ。
“你是誰?”對方回複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啊。我叫陳威啊。”“陳威?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有你這麼個小學同學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QQ號呢?”
“嗬嗬,你的記性還是這樣的差啊。我是問我們以前的一個小學同學的,他說你在上海上大學,我現在也在這裏就詢問了你的QQ號。要不我發我的照片過去看你還認得不?”
“好。”在一樓的展廳裏,此時正聳立著十座臘像。無一例外的是臘像的麵部表情都嚴重的扭曲著,仿佛在恐懼著什麼。尤其是第十座蠟像,那恐懼中帶著深深的驚疑與痛苦,確實讓人不得不佩服製作蠟像者的超高技巧以及模特高難度麵部表情技巧。
深夜,他下班回來,拖著疲倦的身體走進了浴室。我有些心疼的望著他那疲倦的樣子,想要跟他說要注意休息,但卻沒有辦法告知他,隻能靜默的注視著他。他洗完澡又站在我麵前,對著我開始了刮胡須。
我必須小心的躲藏自己的身形,我不想嚇到他——任何人在鏡子裏突然見到一個女人肯定都會嚇壞的。
傍晚,一輛黑色的奔馳飛速的駛過街道一灘積水,濺起無數的水花,惹起行人驚恐的避讓。“操,有奔馳車了不起啊。媽的。”馬小宇胡亂的拍了拍身上被濺到的水珠,恨恨的咒罵著。
“喂,誰啊?他媽的說話啊。”刀疤接起了電話,大大咧咧的罵道。“哦,哦,是劉總啊。不是,不是,我這不是以為是哪個兔崽子嘛。您可是我的大財神,我怎麼敢罵您呢?”刀疤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好的,您放心。四十萬保證幹淨溜溜,絕無後患。”一會兒,刀疤便關掉了電話。“刀疤哥,有生意做?”一個小弟湊了上來,一臉的猥瑣。
“操。你問個屁,滾。”刀疤狠狠的踹開小弟。
“喂,喂?”電話裏又傳來了盲音,蘇小怡恨恨的丟掉手中的電話。“竟敢不接我的電話,哼,我要你好看。”
“陳局長,您的電話。要不要轉進去?”辦公室的對講機傳來了秘書的聲音。“誰的?”陳局長謹慎的詢問。還是昨天那個女的。”
“不要轉,你就說我出差去了,不在局裏。還有,以後要是再有她的電話,一律說我不在。”
“知道了。陳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