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五不說話,梅春接著說:“你要是不原諒我,我隻有一死了之。”說完就要朝牆上撞去,王五忙拉住她,說:“春兒,你可別做傻事,隻要你一心和我過日子,我還會對你象從前一樣。”
梅春笑了,說:“王五,來我敬你一杯。”王五推說最近心髒不好,不能喝酒,梅春不肯,沒辦法王五隻好喝了,喝完後,他覺得頭很重,眼睛也不聽使喚,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這時,梅春有點害怕,忙叫來早已事先準備好的李四,李四從兜裏掏出事先寫好的遺囑,把王五的手印印在遺囑上,接著拿起棉被捂住王五的腦袋,不一會兒,王五就沒氣了。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鄰裏就聽到了梅春的哭叫聲:“王五,你醒醒呀,你怎麼就那麼狠心撇下我一個撒手西去了?”
大家忙趕過去,一看王五真的死了,這時梅春斷斷續續地說:“頭兩天王五就感覺不好,上醫院檢查,醫生說他有心髒病,今兒一大早,我做好飯招呼他,才發現他已經。
說完忍不住又大哭起來,哭得是天昏地暗,鄰居朋友們一邊為王五惋惜,一邊勸說梅春,在大家的幫助下,梅春安葬了王五。
下完葬,妹妹小芳才回來,她在哥哥的墳前嚎啕大哭,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回到家中,小芳問梅春哥哥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梅春拿出了醫院的病曆,說:“你哥哥可能是突發性心肌梗塞。”小芳又問:“那哥哥的生意以後誰打理呀?”
梅春又拿出了遺囑說:“你哥哥可能早有預感,他臨走頭兩天,還對我說,他的產業全交給我打理,我當時還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卻是真的。”
小芳心裏咯噔一下,看到小芳臉色不對,梅春忙說:“妹子,你哥雖是這麼寫的,但咱還是一家人,你也有份。”小芳不悅地說:“就按哥的意思做吧,我不稀罕他的錢。“梅春在心裏偷偷地樂。
第二天,小芳就走了,梅春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沒過多久,她就和李四結婚了。
這時天亮了,梅春坐了起來,甩了甩頭,想起半夜接的電話還心有餘悸,他推醒了李四:“還不起來,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嗎?”
李四忙起來收拾,送走了李四,梅春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晚上,她吃了一粒安定片早早的就睡下了,“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又響起來了,梅春忽地從床上坐起,時針正好又指向十二點,她不敢接電話,抱著胳膊縮在床角,可是電話一個勁地響著,最後她壯著膽子下床去接電話。
電話那邊又傳來了男人的沙啞聲:“春兒,你把我給害慘了,那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去看我,明晚你一定要去我的墓前看我,否則我不會饒你的。”
梅春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扔下電話,跑到床上把頭埋在了被裏,這時門鈴又響了,梅春尖叫著,口裏喊著:“王五,饒了我吧,我明晚就去看你。”說也奇怪,門鈴不響了。
天黑了,梅春一路小跑地拿著紙錢來到了王五的墓前,給王五燒紙,她邊燒邊說:“王五呀,我來看你了,給你送錢,你以後就別嚇我了。”
突然從墓後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長長的頭發擋住了臉,他沙啞地說道:“春兒,你為什麼要害我?”梅春嚇得一個勁地磕頭說:“王五,你饒了我吧,我知道自己不該殺你,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時,幾道手電筒的光向她射來,她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好幾個人,有警察,還有小芳,沒等梅春緩過神來,錚亮的手銬已經銬在了她的手上。
原來,小芳一直懷疑哥哥的死因,尤其是哥哥一直很疼她,不可能把遺產全留給梅春,這就更讓她懷疑了,從哥哥死後,梅春從沒來燒過紙,小芳猜想哥哥的死一定和梅春有關,為了查出真相,她找到一個和哥哥嗓音差不多的男人模仿哥哥。
最終逼梅春供認了罪行,李四也被逮捕歸案了,這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站在一家五星級賓館的前台,要住1314房。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告訴我,那間房是專門給新婚的夫婦預備的蜜月套房,而且已經被明天結婚的一對新人定了。我拿出一打厚厚的錢,堅定地說:“我用十倍的價錢,隻住到明天早上。”服務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這時賓館老板走了過來,他責怪地對服務員說:“還不快給這位小姐拿鑰匙。”我冷笑,心裏想還是錢好使。
今天的風很大,我靜靜地站在陽台上聽著風肆無忌憚地咆哮聲,往下看去,路上車水馬龍,燈光耀眼,風吹得我的頭發胡亂地飛舞著,我的右手裏緊握著的一把刀,我想在這間房裏結束自己的生命。
明天婚禮上的新郎是我最愛的人,我要用我的死,奧報複他對我的始亂終棄,一滴淚輕輕地劃過我的臉頰。帶著絕望的情緒我回到了臥室的床上,就在我要用刀割腕的一瞬間,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驚異地回頭看見身後站著一位白衣長發女子,我恐懼地大叫一聲,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她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地拉著我,把我拖到了陽台上,她的力氣很大,我被她舉到陽台邊緣,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雙手在空中亂揮,但除了空氣,我什麼都抓不住,眼看著就要跌下去了。一隻冰冷的手及時拉了我一把。我癱倒在陽台上昏了過去。
清晨,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我想一定是賓館的人來收房子了,我坐起身來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昨晚的一切似夢非夢,我想既然死不了,就好好活著吧!為了一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確實很傻。
我帶著疲憊回到了家裏,養父母追問我一晚上去哪了,我沒有回答,“碰”地一聲把他們關在了門外。並把自己拋在了床上,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願意想,可是討厭的婚禮進行曲還是在我耳邊回響,我急躁地用枕頭蓋住了頭。
恍惚間我聽見房間裏似乎有什麼動靜,我驚奇地坐起來,一陣眩暈,月光下一位渾身是血的白衣女子,正站在我的房間裏,她的嘴像是嚼著什麼東西,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地上,樣子狡詐而且恐怖。
我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到了床頭,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用手捂住眼睛翻來覆去地不敢去看她,我對自己喃喃地說:“這一切都是幻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邊說邊鑽進棉被裏,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被子的底部被掀開了,白衣女子慢慢地,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身上,我嚇得一動不敢動,感覺一種冰冷的氣息環繞在我四周,白衣女子把她的手舉到我的麵前,她的手心裏竟然是一顆跳動的人心。我用盡全力掀開被子,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電話“滴滴”地響起,我被驚醒。頭有些暈,我搖搖頭,接起了電話,是公司打來的說有重要的事叫我去一下。走出臥室,我看見養父擔心的麵孔,養母正在忙碌地做著早餐,招呼我去吃。我搖搖頭拿起外套要出門,這時我聽見養母一聲輕歎,我改變了主意,放下外套,坐在了桌子前。
這是一對善良的老人,自從在門口撿到我以後,一直把我視同親生,這許多年他們不曾瞞過我,也幫我找過親生父母,但一直都沒有找到。
在我心裏,他們養育我長大,比親生父母做得更多,我不能讓他們難過。吃過早飯,母親遞給了我一件東西,“柳兒,這是你的,可要自己保管好。”
我一怔,隻見是條有雞心掛件的項鏈,“是什麼?”
養母歎息“當時撿到你時,在你包裹裏的。我想大概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打開,就匆匆地上班了。
才到辦公室沒多久,就看到眾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神色恐怖地低頭說著什麼。我曆來對小道消息沒什麼興趣,就在自己位置坐下來,打開了電腦。
小佳一臉恐怖地走過來說:“柳兒,聽說了麼,蘇宇昨晚讓人殺死了,心被挖走了。”
我一怔,蘇宇死了?心被挖走了,怎麼會這樣?
見柳兒懷疑的神色,小佳忙說出她聽到的消息:“是真的,昨天半夜,死在賓館裏,據說死相很恐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像見鬼了一樣。
我男朋友正好受理這個案子,還有和蘇宇結婚的那個女人,聽說那個女人直到警察去了她還在不停地叫著,”鬼啊,鬼啊。”真可怕。
小佳的男朋友是個警察,消息估計是不會錯的。小佳幸災樂禍地說:“那是報應呀,柳兒,你說是不是?”小佳是辦公室唯一知道我和蘇宇戀情的人,一直為我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