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飄飄地走過來道個萬福說:“貨郎大哥,我要繡花線。”貨郎回過神來,忙不跌地說:“好啊。有花線,有好花線。你要什麼顏色的?”說著拿出五顏六色的花線來。小媳婦挑了紅綠藍三色線拿在手上。
貨郎熱情地說:“小姐,我收你一文錢吧。”
“錢,哦,我沒帶呀。我給你拿去,你先等著。”說著打開門走了進去,並拿走了絲線。他高興地等著。他還想見她一麵。她的輕盈、她的飄逸,是從來不曾見過的。
他等啊等,等了有一頓飯的時候還不見她出來。貨郎忍不住喊了起來:“小姐,給我錢吧。我還要趕路呢。小姐,你出來好嗎?小姐?”怎麼喊都沒有回音。
他過去敲敲門,還是沒有動靜。他一推門開了,於是走了進去。院子裏,野花恣意地開著,雜草叢生,小石徑上草木長了半人多高。看來許久沒有人整理了。
他小心地走過去,走到迎麵正房門前,隻見門框上的漆彩陳舊剝落,上麵結著蜘蛛網。他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應聲。他隻好又推開門,看見裏麵有些昏暗。
木凳桌椅倒塌著,床上隻有木板一塊,已腐朽不堪了。看來沒有人住過。他找了找,發現門背後有一個光禿禿的掃地的條帚。條帚上很幹淨,上麵纏繞著紅綠藍三色絲線。
他嚇得趕緊逃出這個詭異的地方。他推起車子向前跑去。這時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貨郎大哥,有脂粉嗎?”他頭也沒回地跑了。誰也想不到,一把條帚也能成精。
老輩人常說,以前人少,那些常年不見陽光的東西,最容易成精。
在一個村莊裏。有一戶人家。家裏有婆媳二人。公公和丈夫出外做生意,一年了都沒有回來。婆媳倆早睡早起警慎地過著日子。
有一天晚上,婆婆早早睡下,媳婦在自己的房裏,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思念著遠在它鄉的丈夫。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眼看天就要冷了,衣服鞋子夠不夠穿,有沒有生病,該回來了吧。
這時聽見房門輕輕一響,插著的門栓自動開了。隻見進來一個人,個頭高高大大的。她意識到不是婆婆,嚇得驚叫一聲。
那人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柔聲細語道:“別叫了,我來和你做伴鬼姐姐扣六三六三一八九看精彩。我知道你很寂寞,常常睡不著覺。
我早就注意你了,你可能不認得我。我今天來一是感謝你對我多年的照顧,二來嗎?我對你傾慕已久,早就想來陪你了。你的丈夫他回不來了,今後想著我吧。我時時刻刻都會陪著你的。”說著他鬆開了手。
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月光下她看見他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小夥子,隻是穿著有些花哨
她顫兢兢的說:“你,你快走吧,我不認識你。孤男寡女的,怎能相處一室。
被人知道了我怎麼見人?我婆婆就要起來了,那樣我就活不成了,你走吧。”“騙我,她這個時候是不會起來的,我不走。”說著摟住了她。
“不行,不要這樣,你不能壞我名節呀。”她急得哭了起來。並努力掙開他的懷抱。“噓,不要吵了。你婆婆醒了我不管。你這樣是徒勞的。我想你很久了。今天我決不回去。”他貼上了她的臉。媳婦無聲地反抗著。
但沒有用,天麻麻亮的時候,他悄悄開門出去,這時雞叫了。婆婆咳嗽著出來,並叫她起床。這一天她很賣力的幹著活,婆婆很滿意。晚上他帶著多情的微笑來到她的身邊。她不可抗拒的歎息著。
就這樣,他晚上來,天不亮就走。一時都不耽擱,很有規律。他一出去,雞就叫了。她心中有了疑雲,這是誰家的人呢?怎麼沒有人找他?他晚上不回去行嗎?我認識村上的人,卻沒見過他。真是太奇怪了。她越想越不對勁兒,漸漸地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他又來了。半夜,趁他熟睡中。她悄悄起身,拿起早已放在一邊的針線,別在了他的後衣角上。天不亮他走了。,服上拖著一根長線。這時,院裏的大公雞打鳴了。天亮了,她起身順著長線出去,發現針線插在她家漂亮的大公雞尾巴上。
她嚇了一跳,原來是它。
午夜電話響鈴,“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打破深夜的沉寂,令人聽起來心驚肉跳,梅春推了推身旁正打著呼嚕的李四,可一連推了幾下,李四也無動於衷,梅春隻好穿上衣服下床接電話,她打著哈欠,望著牆上的鍾正指向十二點,“這麼晚了是誰打電話來?”
她嘴裏嘟噥著,一邊拿起電話,懶懶地應了一聲:“喂。”電話那邊停了幾秒,傳來一個沙啞的男人的聲音:“春兒,春兒。”
梅春一聽,頓時睡意全無,手哆嗦著,這個男人的聲音簡直跟她死去的男人聲音一模一樣,而且以前他也總是這麼叫自己的,她吞吞吐吐地問:“你,你是誰?”
這時沙啞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春兒,我是王五呀,你聽不出來了嗎?”
梅春“媽呀,”叫了一聲,扔掉了電話,電話那頭嘟嘟嘟地掉線了,這時李四聽到梅春的尖叫聲,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梅春連滾帶爬地到了李四身邊,哭著對李四說:“李四,我碰見鬼了。”
李四一聽:“什麼鬼,鬼在哪兒?”梅
春顫抖地指著電話急促地說:“在電話裏,王五給我打電話了。”李四一聽愣住了,隨即哈哈大笑,對梅春說:“你做夢吧,王五已經死了,死人還能給你打電話?”
梅春堅持說:“我明明聽到他到沙啞的聲音。”
李四搖了搖頭摟著梅春說:“快睡吧,你可能是夢遊吧。”
梅春稍微鎮靜了些,也開始認同李四的說法,那死鬼都死了兩年了,怎麼可能打電話給自己呢?可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梅春的娘家在臨縣的大王莊,她有一個哥哥,由於家裏窮,哥哥三十好幾也沒娶到媳婦,為此,梅春的爹娘整日唉聲歎氣。
這時媒婆來給梅春提親,說小唐山有戶人家條件不錯,無父無母,隻兄妹倆,男方是做豆腐的,並且說隻要梅春答應,給一萬塊錢的彩禮,梅春爹一聽,忙點頭答應,讓媒婆去張羅。
媒婆走後,爹笑著說:“閨女呀,爹就知道你是個有福的娃,要是真成了,你哥哥的媳婦也有著落了,你也能有個殷實家底。”梅春默不作聲。
相親那天,梅春看到是一個比自己大十多歲,身材矮小的男人,就不太情願,這個男人叫王五,他一眼就相中了長相清秀的梅春,相親完後,梅春本想拒絕這門親事,可想到可憐的哥哥和脾氣暴躁的爹,就隻好委屈答應了。
一個月後,梅春就嫁給了王五,王五雖然歲數大點兒,但為人憨厚,待梅春很好,他把豆腐坊的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就是有一點不盡人意,從結婚一開始兩人從未正式同房過,王五也努力過,可每次都不成功,上醫院檢查,醫生說他是先天性器官發育不良。
為此,王五對梅春深感愧疚,他對梅春更好了,什麼都不讓她幹,好吃好穿的供著她,這恰恰助長了梅春的氣焰,整日動不動就罵王五是“窩囊廢”。
王五的妹妹小芳看不慣了,數落了嫂子幾句,梅春就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而王五也不好說什麼,小芳一氣之下,離家出外打工了。
一晃幾年過去了,王五的買賣做大了,現在開了個豆製品加工廠,生意紅紅火火。梅春在人前也很光彩,她每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引來了不少的蜜蜂想采蜜,李四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和王五是朋友,王五生意做大了,就請他來幫忙,看到王五有這麼一個漂亮媳婦,他是即羨慕又妒忌,他時常有事沒事就往梅春身邊靠,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好上。
從此,兩人經常趁著王五不在,偷偷幹苟且之事,這天王五因為有事,提前回家,剛一進門,就看見二人衣衫不整的,他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王五找到李四勸他離梅春遠一點,李四表麵答應了,可這會兒梅春動情了,她馬上和王五攤牌,要和王五離婚。
王五鐵青著臉說:“離婚可以,但是家產你一分也得不到,我這份產業隻能給我妹妹,我不能把產業拱手讓給你和別的男人。”梅春一聽,大罵王五沒有良心,她找到李四商量對策,終於一個大膽可怕的計劃形成了。
這天晚上,梅春做了一大桌菜,王五回來,愣住了,梅春象變了一個人似地幫王五脫掉外套,把他拉到飯桌上坐下來,紅著眼圈說:“王五,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都是那個李四勾引我,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隻有你是真心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