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陰蛆蟲,劉校長研究出“埋丸補魂法”來治劉雅的病。為了掩入耳目,劉校長在校門口開了這家埋丸祛×店,利用活人的魂魄來做實驗。劉校長之所以在店門口招牌上把最後一個字用X代替,就是怕別人根據這四個字,猜中了他的真實意圖。
劉校長沒想到,江宥文會到他的店裏來,並且事後根據郭毅之死的事,懷疑到他身上來。
為了不讓警方和江宥文懷疑到自己,劉校長再次自導自演了一場跳樓自殺的戲,果然,這一招麻痹了警方,也迷惑了江宥文。
“迷惑了我?”江宥文打著哈欠笑道,“實踐證明,你這個計策並不成功,讓我揪出了蘇天遠這個內奸、”
“內奸多的是,蘇天遠沒有了,我還能找其他的,關鍵是這個計策,讓我找到了最好的活人魂魄。”劉校長望著江宥文,開心地笑了。
在江宥文眼裏,劉校長這種笑,是天下最令他恐怖的笑。蘇天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做任何事,他總會留一手。
令江宥文沒想到的是,蘇天遠不光在江宥文的水杯裏,放了江宥文用維生素片換掉的那個安眠藥,今天早晨,打開水時,他就已經事先在熱水瓶裏,放一些安眠藥。
也就是說,不管江宥文怎麼做,隻要他喝了熱水瓶裏的水,他就中招了。隻不過,江宥文喝下的安眠藥,沒有蘇天遠多,所以蘇天遠立即就睡了,而他直到現在才有睡意。
藥性終於湧了上未,江宥文在雙眼閉上前,劉校長的話又一次在他耳邊響起:“別以為你們這三個男生所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告訴你,郭毅並不愛我女兒,他接近我女兒,純粹就是為了他的前途。
還有蘇夭遠,這個賣友求榮的人,就算我女兒的病治不好,我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他的。至於你江宥文,當初你為了追求我女兒,故意在晚上扮鬼來嚇我女兒,好來個英雄救美討我女兒歡心,讓我女兒選你做男朋友。
可你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的女兒卻因此被你嚇傻了,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也因此被你嚇得殘缺不全。所以,我最恨的人是你,我最想殺的人,也是你。”
說完,劉校長猛地一撕身上的白大褂,頓時有無數隻陰蛆蟲,從他體內探出頭來,虎視眈眈地盯著江宥文。
沉沉睡去的江宥文,能感覺到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有什麼東西活生生地從他體內撕裂而去。
“要是他倆的魂魄都治不好我女兒怎麼辦?”劉校長望著沉沉睡去的女兒,又擔心起來。
這時,有幾個學生在劉校長的店門口,好奇地朝裏觀望著。
“嘿嘿,學校裏活人多的是,自然魂魄也就多的是,我堅信遲早有一天,我女兒的病會治好的。”劉校長陰陰地笑著,一抖身體,無數的陰蛆蟲從他的體內爬出,奔向了躺在床上的江宥文和蘇天遠的魂魄。
於是,恐怖仍舊在繼續著。
堂哥第一次遇見怪事是剛入伍不久。那時候他還不習慣早睡,畢竟年輕即便白天再累,最多睡個把小時就能緩過來。有天夜裏,他兩點左右醒了,實在睡不著,就悄悄溜出宿舍晃悠。
當時站崗的是個老兵,和堂哥關係不錯。於是堂哥就跑去找他扯淡。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突然有柬光亮了起來。兩人以為是有人查崗,可還沒緩過神來,那道光就消失了。跟著,老兵的臉色“刷”一下就變白了,說:“壞了,要出事了。”
堂哥剛想問,突然覺得背後一股冷風吹來,那時候是夏天,可那風卻比冬夜的風還刺骨。堂哥看見老兵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褲襠也濕了。堂哥想轉頭看,可是脖子好像被一隻手掐著。
怎麼也轉不動。他隻感覺背後的風越來越大,緊接善一群穿著破爛軍服的鬼魂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甚至有二個鬼魂是從他的身體穿過的。他說那感覺就像全身被冰包裹著,但還好隻是一瞬間的事兒。他張著嘴,發不出聲,老兵也一樣,就像一尊蠟像,一動不動。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鍾,堂哥親眼見那群鬼魂穿過軍營的圍牆,消失不見了。第二天,堂哥和老兵都生病了,斷斷續續的一個禮拜才好利索。後來堂哥才知道,那就叫陰兵借道。不過幸好當時沒有鬼魂和他們對視,不然的話,魂就會被一起帶走了。
堂哥最後一次遇見怪事是在退伍之前。
事情依然發生在夜裏。那次是大彙演,堂哥那時已經是班長了,帶著所有人睡在一個大通鋪裏。
當時堂哥剛睡著沒多久,迷糊間聽見有兩個人在說話,他當時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就隨口說:“誰他媽還不睡啊?精力太多了是吧?”
他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很大聲地罵了他一句:“去你娘個狗日的!老子你也敢管!”聽那聲音是山東口音。
堂哥一下怒醒了,坐起身來,剛準備發貨,卻發現四周的人都在睡覺。他再仔細想想,士兵裏雖然是有山東籍的,但剛剛那個聲音聽起來差不多有六十歲。
就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睡在最外麵的第一個人站了起來,洪亮地說了聲1,然後就直挺挺地倒下。跟著第二個人站了起來,大聲說了聲2,跟著也倒下了。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堂哥趕緊站到一邊,看著所有人都報完數後,他才拿出哨子猛吹。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醒了,堂哥把剛剛的事說了一下,看大家有什麼反應,結果所有的人都說了同一個夢:一個六十歲左右將軍模樣的人來查房,讓所有人報數。
報完數後,老將軍用山東話問其中一個士兵說:“你們班長為啥不在?讓他回頭來找我,個狗日的。”
堂哥一聽就害怕了,趕緊去找一個關係不錯的領導,把這件事和他說了。領導說這是“鬼砸營”,以前也遇見過。他也知道那個老將軍是誰,並給了堂哥這個老將軍家人的聯係方式。讓他回去後趕緊給老將軍掃墓賠不是。這事到這兒也就結束了。
外公病重的最後半個月,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一定要回老家。家裏人啥也沒說,就按他說的做了。我媽他們幾個兄弟姐妹每天輪流照看外公,心裏一直期望能有奇跡發生,可惜天不遂人願。
外公去世後,大姨才告訴我們一件事,在說之前我得交代一下老家屋裏的布局。
當時外公躺在自己的臥室裏,臥室隔壁以前是小客廳,後來因為要照看外公,所以臨時改成了小客房,架了張床,給負責陪護外公的人小睡用的。
外公臨走前一天的下午,那天是大姨值班。她午覺醒來,剛疊好被子,就看見一個穿一身黑色中山裝的小矮人從她麵前經過,然後直接穿過了牆壁,也就是說走去了外公的臥室。
大姨當時嚇得一身冷汗,趕緊去外公臥室,外公正在睡覺。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大姨特別緊張地上前探了探外公的鼻息,發現一切正常,也就沒再提這事兒了。誰知道第二天下午,外公就走了。
大姨說完這事兒以後,外婆說,難怪那天晚上外公和她說,夢到了以前的老同學來找他,說是已經安排好了,隨時來接他。外婆當時也沒留意,以為是外公那會兒迷糊了,說胡話呢。現在想來,那個小矮人,應該就是外公的同學吧。
至於到底是不是他同學?為什麼會是個小矮人的形象?這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了。
我有個遠房表姐,平時也沒什麼聯係,也就是過年過節走動一下。那是我大二快放寒假的時候。有天晚上,我剛睡下不久,迷迷糊糊聽見房間裏有水聲,就是那種水在水管中流動的聲音。
我當時覺得挺奇怪的,因為我房間裏是肯定沒有排水管的,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呢?
我想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幻聽吧。為了確認是不是幻聽,我仔細聽,發現那聲音是真的存在的,而且感覺離我越來越近。
我覺得很奇怪,就睜開眼看。這一睜眼,把我嚇得夠嗆。我看見那個遠房表姐就站在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沒有表情。
我想動想閉眼,可根本動不了,也閉不了眼,想說話,也發不出聲,感覺就是完全被魘住了。按說當時房間裏幾乎一片漆黑,我應該看不清她的臉才對,可當時我感覺看得很清楚。
就這樣,我和她大約對視了幾分鍾的樣子,她漸漸變透明了。就像電視裏的特效那樣,漸漸地透明了,消失了,而那水聲也跟著消失了。
我的身體一下恢複了正常,全身都濕透了。整個過程我都一清二楚,我確定我是醒著的。
第三天下午,老媽告訴我,我這個遠房表姐出意外去世了。說她去工廠驗貨,中午司機貪杯喝了酒,回來路上出了嚴重的車禍,整個駕駛室都變了形,她和司機困在駕駛室裏沒出來,被活活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