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沒過一會兒,小孩子就恢複過來了,又開始活剝亂跳的了。小孩父母趕緊去找紙錢去外麵燒,照著“大仙”的話了些賠禮道歉的話。S偷偷問她表弟則則剛才怎麼回事,小孩是一臉的茫然,沒什麼啊。
聽S說,關於她的這位遠房老奶奶“大仙”的事情,她老家傳得非常多的,而且關於她如何成為一個”大仙“的,在當地也傳得是非常離奇。不過這些故事,S還沒有告訴我,等告訴我了,我再記錄吧。
一般給去世的親人上墳的時間一年有好幾次,一就是親人的生辰,二是清明節,三就是過年的大年三十早上。對許多一直在外麵工作打拚,隻有過年時才能回老家的漂泊一族而言,第三者後者是最常見的拜墳時間了。
到了大年三十的早上,很多人就開始把準備好的拜墳用品帶上,匆匆的出門去給自己的去世親人拜年了。許多自家親人墳地離得比較遠的更是在天還不亮的時候,就起床動身。之所以如此,是要在中午之前趕回到家裏。
死者為大,先給去世的親人拜年後,再回家跟親戚朋友吃團圓飯,這才符合孝道的準則。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就是這樣,平時在北京工作,隻有過年才回家團聚下,當然也隻有過年才去給親人上墳。
那一年的過年時節,朋友早早的就回到了他老家。按照遵循了N年的習慣,在二十九晚上把第二天上墳的所有用品都帶上了,包括紙錢、香燭、鞭炮什麼的。
第二天早上一早,朋友就出發了,帶著一個隻有4、5歲左右的侄子,然後同行的還有幾個鄰居,因為這幾個家的鄰居親人的墳地跟朋友親人的墳地離得很近,所以頭天晚上約好一起出發的。
看來在大年三十早上拜墳的人還是很多的,在路上,朋友遇到了10來支具有同樣目的的隊伍。拜完墳後,已經是早上9點鍾了,同去的幾家人又一起回家。朋友的小侄子大概是走累了,不願意再走。所以朋友就把他小侄子給背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朋友背上的小侄子驚奇的指著一個地方說:那裏有人在吃饅頭。幾個人條件反射的往小孩指的地方一看,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座墳在那裏,墳前擺了幾個蘋果,幾個饅頭,兩個杯子。
難道是墳裏的主人在吃自己的供品,朋友趕緊嗬斥自己的侄子說,瞎說,哪裏有人在吃饅頭。見大人不信自己的話,朋友侄子不高興的說,就是,就是,看,那裏就是有個人在那裏吃饅頭。
你看,他這下在用杯子喝水,朋友有點嚇到了,他也知道這麼小的小孩子哪裏會撒謊騙人的呢?他說的肯定是真的事情,隻是他自己年際大了,看不到而已。他就趕緊把自己的小侄子從背後放下來,捂住他侄子的嘴,不讓他繼續叫嚷。
這時,同行的一個鄰居,是個男的,20來歲的一個小夥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聽見小孩子說那邊有人在吃饅頭,就隨口對著那個地方大聲說道:是哪個在吃饅頭,出來讓我看看下。說完後見沒什麼動靜,就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朋友迷信。
吃完團圓飯後,朋友跟幾個親戚在家裏正鬥著地主。這時見他鄰居的媽風風火火的到他家來了,說她兒子剛吃完飯後,嘴無緣無故地歪了,說不出話來。
按照老人的經驗,肯定是她兒子在外麵得罪什麼東西了,所以來問問我朋友下。朋友覺得此事太離奇了,於是就把上午上墳回家遇到的事情給她說了。
她一聽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肯定是自己兒子不忌口,說粗口把人得罪了。然後立馬回去準備一大碗雪白的饅頭,放在我朋友所說的那個地方賠罪。說來奇怪,第二天,我朋友鄰居的嘴就好了。
據說後來,朋友的這個年輕鄰居變得也非常迷信了。嗬嗬,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啊。朋友說,如果以後誰要遇到這種情況,最好是鞠個躬什麼的,要不就當做沒看見不要理會,千萬不要出言不遜。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個故事是我認識的一個女孩N講的,N我並不怎麼熟悉,我對她的一個表姐還比較熟悉點。
本來,或許,當時跟N的表姐談過一段時間的,不過有緣無份,所以最後跟她們家的交情並不是很深。
那次偶然在學校的操場上陪一個朋友散步聊天時碰見了N。剛好我的這位朋友跟N很熟,所以大家就坐在一起聊了會天。
說著說著,就聊到鬼神之事上了看來,鬼神之事喜歡聽,喜歡聊得人還是蠻多的。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就聽到了這個故事,就把它寫了下來,我自己覺得還是蠻恐怖的。
故事是N同桌的一個表姐的親曆事件。N同桌的表姐是搞藝術的,學的是京胡我搞不清楚跟二胡是不是一樣的樂器,
學習成績非常好,當然,是與那些藝術類考生的成績相比,京胡拉得也非常不錯,原因是她非常刻苦。
說她在每每晚自習結束後,她就到她們學校的音樂練習室裏麵去練京胡,往往一練就是好幾個小時,通常都在晚上1點鍾左右才回寢室睡覺,她學校是軍事化管理,所有學生都得住校。
音樂練習室位於她們學校藝術大樓一層的最西邊,非常大,是由以前的舊圖書館室改造的。練習室裏麵鋪著木地板,教室外麵是一條室內走廊,鋪著珵亮珵亮的地板磚,人走在上麵“啪啪”直響。
本來這個藝術大樓就位於學校的最角落裏麵,周圍長著一排排碗口粗細的白楊樹,把整個藝術大樓的一二層完全的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所以,尤其在晚間,很少有人單獨去這個練習室裏麵撥弄樂器什麼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卻就喜歡下晚自習後去那裏練京胡,等其他在練習室練樂器的人一走後就剩下她一個人,圖個自由安靜。不過,也可能是她膽子大,不怕什麼的。
搞藝術,彈奏樂器的人是不是都有這個習慣的:當周圍一片寧靜,僅剩下自己手裏的樂器聲時,就會閉上眼睛,完全的把自己沉靜在自己創造的音樂氛圍裏。她也不例外,每當聯係室其他人一走,她就關好窗戶,輕閉好門,閉上眼睛,就一曲接著一曲的練習著樂曲。
有次,她正閉著眼睛,手裏歡快的跳動著音符時,她聽見練習室外麵的走廊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啪啪,啪啪”,由於一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走廊裏麵很安靜,所以這“啪啪”的走路聲分外清晰。
隻聽見那走路聲到了練習室門旁邊的窗戶邊就停下了,大概是走路那人在窗戶邊看自己拉京胡吧,她這樣想著。學藝術對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所以見怪不怪,所以她沒有睜眼看看是誰,繼續閉眼埋頭練習。
由於她拉得比較專心,也不知道那個看自己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一連好幾天,似乎都有人來練習室的窗戶邊看自己練習。
她也沒怎麼在意!那天晚上,她一如舊往的在練習室裏麵拉京胡,走廊裏麵又響起了熟悉的“啪啪”的走路聲。走路聲又朝自己所在的練習室傳過來了。
不一會兒,“嘎”的一聲,練習室門被推開了,感覺有人站在了練習室門口。這下子,她覺得自己再閉著眼睛就顯得太高傲了,至少給那人微笑一下也好。於是她睜開眼睛,慢慢抬頭,看到底是誰,天天晚上來看自己練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珵亮的皮鞋。怪不得,走路聲音這麼響了,她心裏這麼想著。皮鞋上麵是一條棱角分明的西褲,再往上麵是?哇,她一下子驚叫了起來。西褲上麵還是一件漂亮西服,但是,但是在西服上麵卻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看不清一丁點兒五官的跡象。
難道,這幾天一直是這麼個東西在偷看自己練習京胡,哇,她嚇得閉著眼睛大叫了起來。叫聲把二樓的幾個學生引了下來,看她閉著眼睛大叫,就問她怎麼回事。
“門口有,有,有鬼”,
“沒有啊。”幾個學生說道。
她這才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的確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不過,她確定剛才那一幕不是幻覺。在這幾個學生的陪同下,她邁著軟綿綿的腿出了練習室。
一進寢室,她就躲在自己被子裏麵渾身發抖,臉色蒼白,一連好幾個晚上都不敢再去上晚自習。
後來,她對那晚的遭遇心有餘悸,死活要父母幫她換個學校。家人都不理解,但熬不過她又哭又鬧的。沒有辦法,就給她轉了。
本來,因為她表現優異,學校準備保送她去中央音樂學院的,但是這一轉校,保送的機會就喪失了。不過,聽N的同桌說,她表姐後來據說也考得學校也還不錯的。
還是家教孩子S的母親給我講的。說起來這個S的母親講故事也是個好手,絲毫不遜於我的婆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