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和吳雨不放心就跟了上去,一股冰冷的風襲來,走在最前麵的月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按理說是不會冷的。
緊跟著後麵而來的程一和吳雨也覺得越加冷了起來,兩人麵麵相覷的,覺得可能是天氣的原因,被風這麼一激淋,她們四下看了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走來這麼一個地方。
在看前麵,月戀呢?
無影無蹤了。
程一大喊她的名字,不行,我要去找她,吳雨也蒼白著臉跟了上去,越向前,空氣越冰冷,空中泛著些白點。
她們兩個人在糾結還要不要向前去呢?突然前麵有一個女子,朦朦朧朧的,模糊不清,程一想也沒想的衝上前去,後麵的吳雨卻是有些猶豫。
轉瞬間,就隻有她一個人了,黑夜,月色,霧氣,最重要的孤單,一下充斥在她的心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孤獨。
程一離白衣女子越來越近,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刺眼,待走近後,那個女子蹲了下來,背對著程一,這下她才發現,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後麵的人也沒有跟上來,實際上是跟上來了的。
明天準又是陰雲密布,剛才樓下麵一棵有汽車輪胎直徑那麼粗的樹攔腰而斷,這個城市在春夏交替的時候氣候十分惡劣,經常是五六級的大風卷著漫天黃沙呼嘯而過。
但不都這麼過來了嘛,清怡心想。
清怡上完晚自習已經十點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它室友也陸續的上晚自習歸來,因為十一點宿舍就要熄燈了。
阿琳是這個宿舍最能侃的,她繪聲繪色的在講剛才在自習室從別人那裏聽來的趣聞軼事。這是她們一般度過睡前半小時的主要方式――阿琳講她聽來的趣聞軼事,然後其它人被逗樂。
阿琳今天聽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說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淩晨1點有個男生居然砸碎了樓下的玻璃門衝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個女的給甩了。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講到這裏阿琳神采飛揚,一般阿琳在講到事情的高潮的時候都會這樣,而這時候大家也一般會暫且放下手裏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類的東西豎起耳朵聽個仔細,於是阿琳便又顯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個男的居然在宿舍裏大哭了起來,還說要從樓頂上跳下去,可還沒機會上樓頂就被樓下保安給拉走了”,大家一陣哄笑後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剛才回宿舍的時候被風吹得著涼了,清怡一躺下便開始咳嗽,咳的很厲害,感覺就好像有一隻螞蟻在自己的喉嚨裏遊山玩水,想大聲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們。就這樣清怡一直沒睡著。
過了午夜時分,外麵的風刮得格外大了,氣流怒吼著摩擦樹葉發出了如海潮般的響聲。清怡愈發睡不著。在輾轉反側後借著樓道裏從門上麵窗戶遺漏下的微弱燈光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講得趣聞笑了笑覺得溫暖了很多。
這時,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響,象是有人在用鑰匙開門或是用什麼東西撬門,感覺就在她們宿舍的門外。清怡心情頓時有點緊張,不會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它男人給甩了吧。一轉念想又笑自己有點庸人自擾,那一定是風刮出的響聲,一定是。
聲音在持續了若幹分鍾後終於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風的所為。
但不久後她就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因為那門開始劇烈的晃動並伴隨著細微的叩門聲,到最後幹脆就演變成了巨大的有節奏感的敲門聲,而且估計是個男的在敲,因為這麼大的響聲需要一支有力的手和門猛烈撞擊才能產生。
清怡真的害怕了,她拿被子埋住了自己的頭,看來這一夜隻能這麼過了。
“誰呀?”阿琳睡得混混頓頓被這巨響給吵醒了很不爽,便條件反射似的朝門外問了這麼一句。
清怡聽到阿琳的聲音覺得勇敢了許多,把腦袋微微探了出來。
“我,我。”居然有個聲音回答了,這個聲音低沉平淡到分不清是該出自一位女士還是一位先生的口中。
清怡又把頭縮了回去,並且把被子卷得更緊了。
“是誰呀,這麼晚了”阿琳爬了起來,一邊撓撓雜亂的頭發一邊自言自語一副抱怨的樣子準備去開門。吱吱,生鏽的門樞扭轉時發出了錐心刺骨的聲音。
清怡探出了頭,她也想看看門外是誰,不過她首先發現的是原來還有其它人也在關注此事,宿舍裏的其它姐妹們也都在緊張的向門外探頭,那情景就象聽阿琳講到趣聞的高潮一樣。原來她們也早已被門的巨大響聲吵得不能入寐。
阿琳把門打開了,門外空空如也。阿琳伸出頭看看樓道,一派荒涼的肅殺,除了外麵風的吼聲。
“奇怪,明明有聲音的”阿琳關上了門,一麵歪著腦袋狐疑一麵仍在撓她那無章的頭發,但在打個哈欠後,倒床不久便又有了細微的酣聲。
那之後,風聲依舊,但門卻再沒了動靜。
又熬了一會兒,確定的確沒了聲音,清怡心安了不少。
折騰了半夜,她也有了一絲困意,準備睡去。這時,門又響了!且愈發的狂暴,似乎外麵有隻被老虎嚇瘋了的驢子死命的踢打著門。
還是阿琳膽大,她又一次打開了門,門外仍舊是一片虛無。但那之後門老實了很多,不在發出巨響,清怡也趕在天亮之前小睡了一會兒。
月色中,河邊的水嘩嘩的流動,一個穿著非常幹淨衣服是純白色的裙子女子定格在水裏麵,她的長發籠罩住了整個頭,在黑夜中透著些光亮,顯得那麼的刺眼,和不安。
她的腳看起來有些蒼老,緩步在左右,頭重來沒有扭動過。
這裏是一片廢墟,幾乎無人來問津,各種臭味散亂在空中,久久不散,氣味中包含著陰森,讓人忍不住的會顫抖。
程一是個好學生,她今年上高三了,學校裏的熱烈氣氛讓她有些不適,今天是九月一號。
“程一,這兒”一個穿著很時尚性感的女生在遠處的人群裏揮舞著雙手。
程一回應著,兩個人免不了要念念叨叨很多,因為他們闊別了一個暑假,她們回到寢室裏的時候,大包小包都已經遍地都是。
月戀煩躁的嘟著嘴巴,“她們來了,東西都是隨便亂放的。”說著她把手上的東西放好,就吵著要出去玩。
程一堅決道:“不去,今天絕對不行。”對方問也沒問什麼理由,直接就拉拉扯扯的將她拖到門邊,新來的同學覺得很新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待他們。
前者倒是無所謂,她的臉皮早就厚的沒法說了,至於是個好學生的程一則沒有任何辦法了,隻好就範。
購物,吃大餐,女人玩的東西,她們統統都不一落下,半路上還遇到了一個正趕往學校的吳雨,月戀想也沒想,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家就地正法。
三個人了,老好學生的程一背著個黑色的阿裏書包,一臉的憋屈樣,就像是別人欠她錢了似的。
一邊的月戀嘰嘰喳喳的一會兒對她說,一會兒對吳雨說,而她恰恰站在她們的中間,讓兩邊的人很白癡。
“滴滴”電話響了起來,月戀接著就說,“你丫的,快點來,皇朝一號房間”說完電話一掛。說了句:“ok。”
兩個人深陷苦海,在ktv,她們早就訂好了房間,裏麵,喝酒的喝酒,喝得伶仃大醉,程一當然不會去喝酒,她就隻好當麥霸了。
正當她們玩的開心的時候,於樂進來了,他是一個月戀的男朋友。
“哇,晚上的風真是涼爽啊。”
似乎一個男的有些不太好,這個於樂就自覺的陪她們玩了一陣就溜了。
月戀轉瞬間就大罵道:“這個死於樂!”
程一小聲說道:“我們先回去吧”說著就拉著對方的手要離開,月戀喝醉了不滿道:“這麼早,回去幹什麼呀?”
說著就朝著遠方走去,這個學校到那個廢墟不遠,曾經的那裏也是一個學校,走著走著,就與那個陰森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程一和吳雨不放心就跟了上去,一股冰冷的風襲來,走在最前麵的月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按理說是不會冷的。
緊跟著後麵而來的程一和吳雨也覺得越加冷了起來,兩人麵麵相覷的,覺得可能是天氣的原因,被風這麼一激淋,她們四下看了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走來這麼一個地方。
在看前麵,月戀呢?
無影無蹤了。
程一大喊她的名字,不行,我要去找她,吳雨也蒼白著臉跟了上去,越向前,空氣越冰冷,空中泛著些白點。
她們兩個人在糾結還要不要向前去呢?突然前麵有一個女子,朦朦朧朧的,模糊不清,程一想也沒想的衝上前去,後麵的吳雨卻是有些猶豫。
轉瞬間,就隻有她一個人了,黑夜,月色,霧氣,最重要的孤單,一下充斥在她的心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