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瞎眼睛

看著眼前成堆的獵物,聽著林家眾人的感慨,蕭辰銘心下一陣緊張。

這小娃娃逆天的能力,若是沒能力保護,將來可能會遭大禍。

楊氏看著眾人,穩了穩心神,“洛洛這些事,切不可聲張出去,如今我們一家人還沒有保全洛洛的能力······”

說完,深深地看了蕭辰銘一眼。

若是被外人知曉,洛洛將會麵臨什麼什麼?她不敢想。

蕭辰銘也鄭重地向她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聲張,隻要我在,定會竭盡全力護她周全!”

將獵物收拾妥當,楊氏和彩燕燉了滿滿一鍋白花花的大骨湯,烙了一圈小鍋貼,一家人熱熱乎乎地吃了一頓早飯。

蕭辰銘現在每天還教林浩序習武,浩序跟在他後麵倒是長進不少,尤其是劍術,浩序很有慧根,一點就透。

此時,楊氏滿臉含笑看著院中的蕭辰銘,端出一盤醬豬肘。

老二林浩序一直跟著人家習武,雖然兩人一般大小,浩序也從未行過拜師禮,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可得好好伺候這個小少爺。

隻是····

楊氏每每對著他,總感覺是在麵對某種大人物似的,舉手投足間都有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蕭辰銘接過醬豬肘,故意在林洛洛麵前晃悠,拿在手裏齜牙咧嘴的啃著,誇張地說著,“哇,香,真香,實在是香!!”

小矮子可憐巴巴地仰著頭看著他。

“哎,可惜呀,這麼大的醬豬肘,是你娘特意留給我吃的,沒有你的份哦·····”然後當著林洛洛的麵,一口接一口,把一整個豬肘子啃得幹幹淨淨。

洛洛吞了下口水,抿著唇,“窩不吃,洛洛,才不愛吃。”

“這味道,聞著就,就不好!”小姑娘還捏著鼻子嫌棄道。

“不會啊,這簡直是人間美味,香得很呢。”蕭辰銘故意將肘子骨放到洛洛鼻尖晃悠,然後當著小丫頭的麵,將最後一塊肉一口吞掉。

哭呀,快哭呀,你怎麼還不哭!!!

“味道,很好嘛?不會呀,窩舔,舔過了,娘親,鹽放多了,齁死人!!”小姑娘皺著眉頭慢吞吞說著。

一旁如玉的少年猛地一驚,渾身僵硬,低下頭緩緩看著她。

原來·····

原來,我才是那個笑話!!!

“你,你你,你·····”氣得差點噎死。

少年趕緊端著碗跑到水缸,大口大口喝起來。

仰著頭瘋狂漱口。

靠,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粗俗,真是粗俗鄙陋,你這樣無禮,長大了誰敢娶你,你就在家當個老姑娘。”蕭辰銘抬起指頭,在她腦門上輕輕點著。

這氣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怕,窩不怕,會有,有眼瞎的!”林洛洛絲毫不當回事。

蕭辰銘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誰會那麼瞎?

“那這個瞎眼的可真倒黴!!”

林洛洛氣得小臉通紅,一跺腳,一咬牙,轉身就跑。

看著小粉團子的背影,蕭辰銘笑的玩味十足····

轉頭便帶著林浩序繼續練習劍術,這段時日下來,他頗感意外,林浩序習武的天賦極強,一招一式,基本一遍就能上手。

尤其是劍術,更是極其通透,是個極其罕見的好苗子。

若加以指導,好生練習,假以時日,在戰場上,定會戰功累累······

“小家夥,看什麼呢?這麼起勁?”蕭辰銘老遠就看到一個小不點,踮起腳尖,趴在籬笆上,腦袋使勁往裏鑽。

天爺啊,這·····

蕭辰銘一把薅住看得正起勁的小娃娃,大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睛。

“放開窩,蕭鍋鍋,洛洛還要看!”林洛洛在蕭辰銘身上使勁掙紮。

“小笨蛋,這可不是你能看的,再看就會瞎眼睛······”蕭辰銘嚇唬她。

這公狗與母狗苟合的名場麵,一個姑娘家家,能隨便亂看嗎?

“蕭鍋鍋,它們,在打架嗎?”

“窩要去幫忙,分開!!”

“下麵的狗狗,會受傷!”

小丫頭義憤填膺,擼起袖子準備往裏衝,怕再遲一會兒,那隻狗就會被打死了!!

蕭辰銘······

捂著胸口,二話不說,扛起小人兒就往家走。

“它們在做遊戲,你不用管它們,不然你真會瞎眼睛!!”蕭辰銘一板一眼地繼續嚇唬她!!

“瞎眼睛?以前隔壁王嬸子,也說窩,可是,窩沒瞎!”林洛洛滿臉疑惑,為什麼大家都說她瞎眼睛??

“上次,王叔成婚,晚上,王嬸哭著,喊著,不要了,救命呀,哭的,好慘,窩在牆邊,聽著好捉急。”

“窩拉著鍋鍋,偷跑到,村長爺爺家。村長爺爺帶了,好多個叔叔,踹了王叔家的門。”

小家夥越說越傷感,明明她是在做好事······

“可是,他們不識,好淫心,王嬸,罵窩,傻子,王叔,說窩,瞎眼睛·······”

林洛洛一臉鬱悶,明明救了人,一句感謝沒有就罷了,還被埋怨。

“對了,你為什麼,也說窩,瞎眼睛?”說著她拍了拍一旁蕭辰銘的大臉。

蕭辰銘······

你他娘一天到晚不幹人事,還有臉問我!!!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上天垂愛啊!!”

說罷,提著她就往林家趕,就怕再逗留一會兒,小腦袋裏又會爆出什麼震人三觀的事!

剛回到家,林家大門又被拍得“啪啪”直響。

“大哥,不好了啦,爹娘不好了,你快回家看看!”林廣祥上氣不接下氣,跛著腳衝進林家大門。

自打被蛇咬後,整整休養了兩個月,才逐漸恢複。

隻是這兩個月的時光,讓他徹底感受了一把夫妻之情的漠然。

徐氏因為被大哥一家羞辱,十分怨恨,對他不聞不問,日日冷言冷語相對。

現在他成了跛腳,徐氏更是瞧不上,連話都不願跟他多說一句。

他對徐氏,憤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