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什麼事情?”
茅山丘老道見章樸元這麼一說,還以為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昨晚收留我們的老大娘,今天早上想不開上吊了,我們已經把她的屍體用床單給蓋好了!待會要先回去,給她好好的安葬一下,然後做個超度……”
章樸元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挖坑用的農具。
“那好吧!你們留下一把農具,讓我徒弟把這個屍坑給埋了!然後你們就回去好好的安葬人家吧!我們在這邊等你們……”
雖說章樸元的這個要求,有些拖慢了去追趕苗疆妖人的行程。
可是,茅山丘老道從這一點上,覺得章樸元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因此,對他的戒備之心也減少了一點。
……
章樸元、費強、任天涯,三人回到了老大娘的屋子裏麵後。突然發現床上一片的淩亂,老大娘的屍體居然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任天涯首先著急了。
“這就算是詐屍,也不該是在這大白天吧!”
費強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莫非這個村子裏麵,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章樸元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眉頭微皺,有些不解的說道。
“難道是剛剛的那兩個茅山道士?我去找他們去……”
任天涯突然想到,這個村子裏麵除了他們三人,就隻剩下那兩個茅山道士了。
因此,他一時頭腦發熱,就要去找他們算賬。
“你先別走!”
章樸元怕自己這個傻乎乎的師弟,又要幹什麼莽撞的事情,立即將他給攔住了。
“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先不要擅自懷疑別人。”
“這好端端的屍體,怎麼就不見了呢?這個村子除了我們,不就是他們兩人了麼?不是他們幹的,還能是誰幹的?”
任天涯一時非常的衝動,估計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誰告訴你,這個村子除了我們,就是他們兩人的?說不定那群苗疆的妖人回來了呢?”
章樸元一臉嚴厲的說道。
“啊?”
任天涯一時沒想到,那群苗疆的妖人還會回來,頓時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說你們兩人都不要爭了吧!要我說咱們就卜算一卦如何?”
費強在一旁,見章樸元和任天涯說了半天,馬上提醒道。
“好主意!光看那兩個茅山道士做法了,我們太一觀的道士也應該露一手了。”
章樸元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了九根檀香。
分別給費強和任天涯,每人三根後,當即站成一排把香點燃。
接著,三人雙手持香,對著東方拜了三拜。
然後,三人都把香插在了地上。章樸元拿出了一對陰陽缽,在檀香上麵繞了三圈,然後往天上一丟。
隨著陰陽缽的落地,章樸元根據陰陽缽的方位,然後掐指一算,當即眉頭緊皺。
而費強和任天涯則在章樸元的後麵,也拿起了陰陽缽在檀香上麵繞了三圈,然後丟到了天上。
最後,根據陰陽缽落下的方位,分別都掐指一算。
“兩位師弟可有算出屍體在哪裏?”
章樸元見兩人都已經算好了,馬上開口問道。
“我算出好像在西邊。”
任天涯的道行有限,想要算出屍體的位置基本沒有可能,不過他能算到在西邊,已經很不錯了。
“你呢?”
章樸元直接選擇無視任天涯,轉而問向了費強。
“西方十裏地,還在不停的移動。”
費強看著章樸元言簡意賅的回答道,他的道行要比任天涯高不少,算出的位置也精確了很多。
“這就是你們算出的結果?”
章樸元反問了兩人一句,兩人麵麵相覷、沒有說話。
“問題出在這個房間裏麵,是我們走的時候太大意了。”
章樸元說著,就走到了床邊,一把拉開了擋住床底的被子。
“你們看這是什麼?”
費強和任天涯兩人,當即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床前。
“黑貓?”
眼見一個全身烏黑發亮的黑貓屍體,正了無生息的躺在床底下,兩人頓時吃了一驚。
“你的意思是黑貓上了老太婆的身子,導致老太婆詐屍了?”
費強好像看出了一絲端倪,有些疑惑的問著章樸元。
“我算出的結果是禍起蕭牆,也就是說問題就出在這個老太婆的家裏。可是這個家裏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了啊!於是,我就想到了應該是這家裏的動物出了問題……”
章樸元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擋住床底的被子。
“真沒想到,這黑貓居然能讓老奶奶詐屍!”
任天涯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般動物成精,身體的毛發都是白色的。什麼白虎、白狐、白蛇,哪怕是黃皮子,真正道行高的都是白色的。隻是這貓是個例外,真正有道行的卻是黑色的……”
章樸元輕輕的歎了口氣後,喃喃的說道。
“我曾經聽人說過,有一艘大船要在海上航行一個多月。因為覺得旅途無聊,於是其中一個人就帶了一隻黑貓上了船。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艘大船剛來到海上航行了沒幾天就遇上了大風暴,全船的人都差點喂了海裏的魚蝦。
本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可是,這艘大船沒過多久,又遇上了一群海盜。於是,整個船的人,都被海盜給殺光了丟進了海裏。唯獨剩下那一隻黑貓,被喜歡貓的海盜給帶上了海盜船。
這群海盜剛剛打劫了那麼多東西,本想興高采烈的回到荒無人煙的小島基地上,好好的慶祝一下。
誰知道半路居然遇上了官府的船隊,於是這群海盜被官府的船隊,給殺的片甲不留。
好不容易打劫來的東西,也全都被官府的船隊給充公了,其中也包括那隻可愛的黑貓。
最後,凱旋而歸的船隊。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場大風暴,所有的船都沒有能幸免於難。
除了那一隻黑貓,爬在了一個漂浮著的木板上。隨著海浪的衝擊,最後回到了岸上。”
章樸元說完看了看兩個師弟,然後往屋子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