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衛生員小周後,章樸元獨自上路。
一路上往蘇區的方向走去,想要尋找一些費強他們留下來的標記。
這一日,正走在大路上,忽見前麵走來幾個穿著軍裝的漢人。這裏明明的地盤,怎麼會有穿著軍裝的漢人?
章樸元在心中稍加思索就明白了,這肯定,也就是練出來專門欺壓老百姓。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遊擊隊長遇了,可惜章樸元手中無人也無槍,隻好假裝沒看見想要掉頭就跑。
“前麵那個鬼鬼祟祟的,快給我站住!”
章樸元剛掉頭準備要跑,就被那中的一個給喊住了。
章樸元覺得要是落在他們的手裏,不被發現遊擊隊的身份槍斃掉,也被抓了壯丁。
於是他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去!
“砰!”
身後傳來一聲槍響,震徹雲霄!
章樸元一驚,頓時停下了腳步!
“我叫你站住,你他娘的還敢跑是不是?”
一個尖嘴猴腮、一臉猥瑣,走了過來一腳就踹在了章樸元的屁股上。
“哎喲!”
章樸元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這兩天又急著趕路,壓根經不住這一腳的猛踹,當場就倒在了地上。
“我說你看起來這麼壯的漢子,怎麼一腳就躺地上了?”
另外,一臉不屑的問道。
“想裝病躲過我們抓壯丁唄?這種事情,我可見多了!”
那個猛踹章樸元,自信滿滿的說道。
“幾個大兄弟,我隻是一個出家的小道士,這近來身體不適想要下山買藥的,請你們高抬貴手就不要難為我啦!”
章樸元躺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
“小道士?蒙誰呢?你穿這身衣服還道士啊?我看是遊擊隊還差不多!”
那個尖嘴猴腮,亂說一通居然歪打正著的猜中了章樸元的真實身份。
“老大,那我們如何處置他?”
“要我說看他這病歪歪的樣子,抓回去當壯丁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直接就在這裏槍斃了得了!”
那個尖嘴猴腮居然是他們的老大,這群人欺軟怕硬就知道為虎作倀,這抓不了壯丁還想要把人當場槍斃掉。
“得令!”
另外把背上的長槍給取了下來,對準章樸元就要瞄準開槍!
“哈哈哈哈……”
章樸元此時身虛體弱又獨自一人,下山來。沒想到最後卻要死在當的同胞手裏,真是可笑。
“你笑什麼笑?”
那個尖嘴猴腮頭子,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先不要開槍。
“我笑你們這群王八養的東西,不知道挺起腰板。倒是甘願的一條狗,到處欺壓老百姓。正所謂,善惡有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章樸元心想反正今天倒黴難逃一死,與其苦苦哀求不如罵個痛快。
“哈哈哈……”
尖嘴猴腮頭子也大笑了起來。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將來這中華也很可能是的天下!老子就替賣命怎麼了?老子就欺負你怎麼了?你倒是報應一個給老子看看啊?”
尖嘴猴腮頭子,一臉的囂張跋扈。
“老子今天非親手斃了你不可!”
拔出駁殼槍,就要給章樸元的腦袋上,開幾個血窟窿!
“砰!”
章樸元聽見槍響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要中彈身亡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槍響不是眼前這個尖嘴猴腮頭子手中的駁殼槍發出的。
此時也嚇了一跳,紛紛回過頭去。
隻見一個穿著服的女軍官,正騎著高頭大馬向他們疾馳而來。
剛剛那聲槍響,應該是從她手中的槍裏發出的。
“八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女軍官,身材凹凸有致,麵容精致,短短的頭發,再加上緊身的軍裝,顯得十分的幹練威武。
“稟報長官!我們在抓壯丁呢!這個人不但不配合,還對我們進行辱罵!我聽不下去,就搬出了的旗號!誰知道,他罵的更凶了!於是,我就想為了我們討一個公道,槍斃了這個小王八蛋……”
尖嘴猴腮頭子收回了手中的槍,非常淡定的把髒水全潑到了章樸元的身上。
“這個樣子啊!正是用人之際,你為何還如此的濫殺無辜呢?這個人立馬放掉吧!”
高頭大馬上的日本女軍官,仿佛完全沒有聽懂尖嘴猴腮潑的髒水。
“啊?我沒聽錯吧!稟報長官,這個人不配合我們抓壯丁,還辱罵皇軍。按照規定應當立即就地槍斃啊!怎麼能放了呢?”
尖嘴猴腮頭子,馬上搬出規定給頂了回去!
“我說放就放!你是不是想違抗我的命令!”
軍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
“不是、不是,小的不敢!我是怕處置不力,被上麵的藤原大佐怪罪下來!要不我還是先把他帶去給藤原大佐那邊,讓藤原大佐來處置吧!”
尖嘴猴腮頭子,這是完全不買這女軍官的賬了。
也是他平日裏,欺負人都欺負慣了,這章樸元膽敢罵他是走狗,他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放了他。
軍官聽他這麼一說,看了看章樸元,然後就下了馬走到尖嘴猴腮頭子麵前!
“啪、啪!”
兩個耳光扇的是震天響!
“你、你……”
尖嘴猴腮頭子,萬萬沒想到女軍官居然下馬來抽他,一時捂著臉話都說不利索。
“八嘎!就你廢話多!再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一槍斃了你!”
軍官掏出腰佩的勃朗寧手槍,對著尖嘴猴腮頭子就是一陣恐嚇!
見狀,紛紛告饒並且勸尖嘴猴腮頭子,趕快服從命令。
他們平時也就欺負欺負自己的同胞,這在麵前就像條哈巴狗,隻能搖一搖尾巴。
要是敢齜牙,估計命都沒有了!
“我服從命令!但是,我一定要向藤原大佐如實的彙報情況,我一定要……”
“砰!”
尖嘴猴腮頭子話還沒說完,那個軍官顯然沒有任何耐心聽下去了。
包括章樸元在內的,頓時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的人,槍殺了他們的走狗頭子。
“八嘎!”
軍官沒收了躺在地上滿臉是血頭子的配槍,然後上了馬眼神凶狠的看著
頓時嚇的猶如老鼠見到貓兒一般,紛紛低著頭不敢直視她,就差跪下了。
“你快上馬!”
軍官,用手中的皮鞭指了指章樸元!
“啊?”
章樸元頓時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啊什麼?你是不是也想違抗我的命令?”
軍官,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好的!我上馬……”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眼前這是福不是虧!
……
章樸元坐女軍官的馬上,走了大概二十幾裏路後,日本女軍官突然讓馬停了下來。
“這裏應該不會了,你下去自己走吧!”
軍官對著身後的章樸元,一臉冷淡的說道。
“我早猜到你不是真
章樸元下了馬,饒有興致的問道。
“有些事情你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這個軍官好像完全沒有一絲,要搭理章樸元的意思。
“我是遊擊隊的,我的隊長叫做陳學忠,不過他現在已經去世了!我接任了遊擊隊的隊長,隻是目前我和我的隊員們失散了。我當初叫他們往蘇區的方向去的,如果你也是往那邊去的話,可以帶上我……”
“什麼?你是老陳的遊擊隊的?”
“是啊!你也認識老陳?”
“我以前是,我叫陸一曼。老陳那個人我認識,聽說他在和大部隊失散之後,就帶著手下上山打起了遊擊戰!他這麼忠肝義膽的人,就這麼走了也真是可惜了!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他的人……”
陸一曼一直陰沉不定的臉上,此時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溫和。
“是的!老陳真是為了我們,戰到了最後一刻,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怎麼能在我們
章樸元說到老陳,也是一臉的憤慨。
“你說的對!你不是要去蘇區麼?和我正好一路,那你上馬繼續和我一起趕路吧!”
陸一曼見章樸元是自己的同誌老陳的手下,頓時放鬆了警惕拋出了橄欖枝!
……
日暮低垂、夕陽西下。
章樸元和陸一曼來到了一個路邊的小山村,找了一家民房安頓了下來。
“對了,這一直騎馬趕路!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這身軍官的軍服是怎麼回事啊?”
章樸元和陸一曼一邊吃著晚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嗨!當初我們大部隊了,我沒有突出重圍,眼看就要活捉了。我急中生智就把繳獲來的,一套女軍官的軍服給穿在身上了。
沒想到我在臉上抹了一把血往地上這麼一躺,圍攻過來們以為我是他們的傷員,於是就把我送到後方治療了。
再後來,我就趁亂偷偷的找了匹軍馬逃了出來……”
“哎呀!我的陸政委,你這招可真是厲害啊!不但躲過了魔爪,還訛了他們一匹軍馬!”
“小聲點!隔牆有耳!你這是想找死啊!”
陸一曼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認真的提醒了一下章樸元。
“怕什麼?這麼偏僻的地方,”
章樸元不願意在陸一曼的麵前,表露出一絲膽怯之意。
“不和你扯這些了,我這次去蘇區有重要任務,情況太緊急,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什麼任務?我能幫得上忙嗎?”
“你們的遊擊隊現在還有多少人?”
“恩!大概六七十人吧!怎麼了?”
“人太少!我怕不行啊!可是這情況緊急,我怕到了蘇區搬來救兵會晚了一步!”
陸一曼說著說著,麵露難色。
“到底是什麼任務啊?兵不在多,在於精啊!”
章樸元隱隱約約的覺得,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
“算了!告訴你吧!我得到可靠的消息,有幾箱從戰國古墓中盜出來的國寶。正被從秦嶺的方向,運往旅順港準備裝船運去日本!”
“啊?戰國古墓中的國寶要被運往日本?”
章樸元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